七月下旬周五。
蓝维朴意气风发拎着行李箱,在周静宇陪同下先奔赴省城然后飞往东吴,开启深海考古学术旅游之行。
他甫一离开,田甜便接到教育局通知“到衡泽培训三天”,她满心歉意地向喻素绡请假,安排朋友陪同去医院做透析。
喻素绡或许心中有数——脑子不聪明当不了数学老师,也培养不出蓝京这样有急智的儿子,温和地笑着轻抚田甜的长发道:
“多逛逛商场买些漂亮衣服、化妆品,注意多打扮自己,女孩子要舍得花钱。”
田甜也猜到八成被未来婆婆料中了,俏脸红扑扑的,低下头腼腆地说:“也……也不能乱花呢……”
蓝京特意请了一天假,连着双休就是三天,驱车第一站来到衡泽区民正局办理结婚登记,这可是田甜最在意的必不可少的形式,十五分钟后两本红彤彤、庄严神圣的结婚证便发到手里,紧接着来到市区最好的一家影楼拍摄婚纱照,前后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中午。
下午蓝京独自去了趟市委组织部,出示结婚证变更档案里的婚姻状态,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项。
随即又陪田甜逛商场,买婚礼用的服装、床上用品等等,又帮蓝维朴等两家长辈进行了采办。
忙完这些,他带着田甜来到衡泽最豪华最高档的西餐厅——云尚落霞,当年第一次来这里时真是满心忐忑,身上仅剩90元又临时借了300元,谁知落座才知道人均消费410元,一个人吃都不够!
如今真的不一样了,且不说县长工资还可以,当初在伊宫瑜指点下一咬牙买的商品房,以及在伊宫珮指点下买的油画都大幅升值到难以想象的程度,更不用说伊宫玥那边……
“以前吃过?”蓝京微笑问道。
田甜摇头:“没有。”
“以后还来?”
“不想了……”田甜还是摇头。
蓝京批评道:“你老跟在我爸后面,倒把历史唯物主义那套学会了。”
田甜抿嘴笑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想让蓝老师离开佑宁吗?东吴说不定是他满意的去处。”
“啊!”
蓝京大惊失色,龙虾卡在嗓子眼险些噎住,半晌试探道,“是你的想法,还……还是爸妈私下这么认为?”
“蓝老师这段日子乐颠颠更加痴迷于深海考古研究,哪有工夫考虑别的,”田甜笑道,“但我查了那个县文物局电话号码打过去问,对方答非所问,根本不知道所谓研讨会怎么回事儿;还有……”
“你没在我爸面前提及?”蓝京紧张地问。
田甜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咱俩才是一条战线的……”
蓝京赶紧紧握她的手道:“听着田甜,目前而言这事儿八字没成一撇,很难说东吴那边学术环境、深海考古课题等等足够吸引我爸……一切等他回来,好不好?”
田甜笑着喂了他一块羊肉:“挺好吃,再来一块?”
真是沉得住气、大智若愚的女孩,蓝京看着她笑靥如花的俏脸,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吃完浪漫的西餐,驱车来到衡泽最豪华的五星大酒店,蓝京已经提前预订好房间并由周璟文作了一番布置:
门窗、墙壁张贴“囍”字,小彩灯、彩带、气球等,床罩、床单、沙发罩都换成喜气洋洋的大红色,仿佛为了恶作剧,周璟文还在床中间铺了块纯白色的白纱。
“这个璟文太可恶了!”蓝京佯怒道。
田甜却垂下眼睑羞红脸道:“也是应该的……最美好的东西要留到美好的时刻。”
蓝京见她羞答答迷人的模样,忍不住一把搂在怀里,双双滚落到那张豪华大床之上!
今晚时间很充裕,也不担心被打扰,蓝京要让田甜从女孩到女人转变过程中享受到真正的愉悦。
他也要真正地享受一次开垦地的幸福时刻,作为老司机,驾驶新车能够敏锐察觉到各个部位的细微颤栗与张合,能够从毛孔间散发的热度推测到身体内部火焰燃点。
他象挚爱黄土地、勤勤恳恳劳作的老农,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犁着田地,细心入微地掌握着阳光、水分、温度,直至沟渠全面贯通,流水汩汩不绝,她已做好迎接的所有准备——
“啊!”
饶是如此她还是轻呼一声,眼里满满的痛楚和惊吓,仿佛荒野中被猎人捕捉无路可走的小白兔。
“别紧张,马上就好了……”他凑在她耳边安慰道,“你从一数到十,肯定不疼……”
田甜还真的在心里默数,可不知怎地数到七就感觉到有些异样,随后再想数又记不清从哪儿开始,渐渐的,一股奇特而迷乱的滋味深入骨髓深处,如同蚂蚁般轻噬着她的灵魂……
蓝京到底还是怜惜她初次不堪重负,只发挥一半功力便鸣金收兵,事毕,田甜虽已软得无力动弹,连眨眼睛都费劲,还是小歇片刻后挣扎着折起血迹斑斑的白纱压到枕头下,羞涩地说是重要罪证,必须保存一百年。
“婚宴定在国庆节吗?”田甜声音微不可闻。
“节日期间大家都有空,”蓝京道,“我邀请的范围本来就很小,如果缺这位差那位就不好了。”
她轻咬嘴唇道:“也……也差不多。”
“怎么了?”他细细端详她初经风雨后红晕未褪的脸庞,忍不住轻轻吻了又吻。
“我觉得这几天正好……正好处于最佳受孕期呢……”她羞得一头钻进他怀里。
蓝京失笑道:“这么巧啊?不知道我的枪法如何,或者多试几次……怀孕不能太晚否则身体负担重,咱俩这个年龄算是标准的晚婚晚育了。”
她娇羞地白了他一眼:“还多试呢,我……要睡觉了……”
“好好好,睡觉睡觉……”
蓝京搂着她笑道,田甜看来真的累坏了,或许身怯体弱难以消受,半分钟不到便沉沉入睡。
第二天清晨醒来,按蓝京的设想应该来个晨练,但田甜还是不肯,嘟着嘴那里到现在还隐隐地疼,全身酸软无力,如果再那样的话上午行程就得取消,而且两人从昨晚进房间到中午才露面明摆着没干好事,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