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哪怕站在郁杏子角度也觉得这是操作最简捷的办法,不增加一辆车、一个人、一分钱,却立即解决东郊交通问题。
如果这种事郁杏子都不认可,秦中上下就要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她与蓝京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俩私情被掩饰得很好,当然与郁杏子某种程度清心寡欲有关,二度春风后坚决不同意他反复申请。
高楚天只给出三天缓冲期,第四天起开到铜关县城的两路公交终点站改为汽车交易市场b区。
熊汝诚闻讯大骂,因为的确给铜关在省城上班、做生意、打工的带来不便,但随即打听到高楚天此举似乎有所针对,好像,这家伙过去跟蓝京有过不愉快,又转怒为喜,沉思良久后让分管交通副县长蔡友家向蓝京汇报。
在一班县领导当中蔡友家的存在感很低,一方面他不属于熊家大院阵营,而是沾了非党员身份的光,少数民族且书泽大学毕业,有段时间正好需要大力提拔这样的干部,蔡友家便奇迹般三级跳跻身县领导层;另一方面他分管科教文卫和交通,但铜关根本没多少交通工程,纵使有也牢牢被熊家大院所控制,他只负责在各种单子上签字就行了。
蔡友家从没想过巴结攀附熊家大院,蓝京空降后也从不找机会接近,始终不愠不火、淡定从容地按自己的节奏行事,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非党员身份既让他脱颖而出,也限制了他的发展,作为副县长进不了象征县城权力核心的常委,等待他的下一站便是分管民宗的正协副主席,然后退休。
未来一眼可见,哪里还有积极向上奋发图强的动力?
小县城里类似这样的情况很多,副县长尚且如此,一大批科级、股级、普通办事员不得加个“更”字?无为和躺平就在绝望无奈的情绪中慢慢滋生起来的。
此时熊汝诚让蔡友家去找蓝京,意思是谁惹的麻烦谁负责,蔡友家没吭声,路过办公室带着笔记本径直上楼,推敲书记县长之间微妙的互动、研究变更公交线路对铜关的深远影响,对蔡友家都不存在的。
听罢汇报——其实蓝京已从其它途径知道了,略加沉吟,蓝京问道:
“友家县长有什么对策?”
蔡友家道:“时间很紧,只能先从跑乡镇的抽两条线路过来应急,尽可能做到班次不减、时间不变,基本不影响铜关居民出行,不过多转趟车不可避免,肯定还会面临一些衔接方面的问题。”
“终点站在哪儿?”蓝京问道。
蔡友家愣了愣:“当然是汽车交易市场b区,那也是秦中东郊公交的终点站。”
蓝京凝视着他道:“秦铜隧道那边就是秦中的地盘,人家公交车不过隧道,我们铜交公交反倒越过隧道,友家县长觉得有道理吗?”
“啊,这个……”
蔡友家惊讶地说,“b区属于铜关的市场啊,有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