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松霖缓缓说出整件案子的真相!
“不,不是!”齐礼文连连摇头。
“你没有赌,或者只是小赌,玩大牌的是他,每次都赌得鼻青脸肿,前面六千七百万就这样欠下的!”
念松霖道,“雷新东拼西凑还了四千万,剩下缺口由国泰买单,你虽然满肚子不高兴可冲着几十个亿的市正工程,当然更考虑维护省领导形象,咬紧牙关垫付了两千七百万,可雷新赌性不改,又急于扳本,玩得更大导致一夜输掉三千万!”
齐礼文软弱地抵抗道:“没这回事,你乱讲,你乱讲……”
念松霖续道:“三千万巨款让你扛不住了,也意识到赌博是个无底洞,即使冒着法律风险帮他偿还赌债,后面还会捅出更大的窟窿,因此心一横指使人举报自己,索性把赴澳门赌博之事捅一半出来……”
“更没有,你胡说八道!”
齐礼文快嘶吼出来了,不顾正在输液,手臂乱舞。
“你本来以为这么做能引起省领导重视,管束雷新,同时保护自己平安着陆,毕竟那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孰料负面新闻爆料后,受影响最大的居然是股市,股票价格一路下跌引发公司生存危机,这场戏被你演砸了!”
念松霖道,“省领导被卷入漩涡,却又不得不救,压根不是外界理解的用人不当、国有资产流失问题,而是随着案子调查会牵连出前面消化的两千七百万赌资,继而产生一连串无法解释的事端,所以齐礼文,到最后你是平安落地了,开除公职的代价可谓不菲;雷新固然被保护得严严实实,以后低调不出;可雁过留痕,省领导调集三家保险公司资金救市就是逾越监管红线,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湮没。”
坐在对面的护工突然站起身舒展双臂,眼中凶光在念松霖等人脸上凌厉地扫了一遍,经此打岔齐礼文有所醒悟,深呼吸会儿道:
“您是京都来的大领导,说话有份量,但我的罪行罪名白纸黑字写在判决书上,多说无益,您要想推翻请按司法流程进行,在我面前搞推理没用……我心口难过,有点不舒服,我请求中止谈话。”
念松霖当即合起笔记本,肃然道:“你的健康当然要放在首位,我同意中止谈话,明天上午继续……不过我想提醒一点,你口口声声的判决书没有上网,也没公开,五年实刑、安南监狱有待最高人民法院核查,事态发展到最后的结果是将你真正投入大牢!今天就到这儿。”
说完手一挥,准备和秦铁雁等人离开。
“等等!”
齐礼文以颤抖的声音道,“如果……如果我配合谈话,有没有商量的空间?”
果然还是心理素质太差,经不起吓唬。
念松霖道:“要看你的具体表现,是否如实反映问题,对我们调查有无推动,确实可以商量。”
齐礼文面露喜色:“我……”
才说了一个字,陡地脸上肌肉抽搐,痛苦万分地捂着心口吃吃说不出话来,念松霖等人大惊刚要上前,护工却抢先一步冲到床边道:
“不好,他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