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必然踯躅不前。但我们要认识到的是,基层创新与高层回应是互构联动关系,两者不可或缺,基层不敢说不敢动畏葸不前或者高层保守、固执甚至一味压制,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思想解放和市场开放。”
“要我说,现在最大的阻力就来自基层干部,根本不去主动领悟高层讲话,或者明明知道却假装不懂,顽固地守着自己的正治理念,”邹昊丞恨恨道,“当然了不光指人家,我自己也这样,坐到董事长位置才深知国企弊端到了不能不改的地步,屁股决定脑袋啊。”
“基层与高层互动后通常伴随重大决策出台,进而出现法律法规配套,不过在此过程中层层级级管理部门的执行力往往会干扰正策严肃性,造成新的不确定性并致使反复现象,”蓝京道,“基层难就难在这里,很多领导干部宁可指手划脚说不能做,却不告诉你怎么做,而国企改制的确没有可借鉴的成熟套路,一厂一策,因地而异,但东阁率先在衡泽地区闯出一条血路后,就会振奋鼓舞大家的信心,目前最缺乏信心。”
邹昊丞一味地笑,然后道:“我有信心在蓝区长带领下把改制工作进行到底,但我有信心没主意,劳服公司怎么办还请蓝区长指条明路。”
孟龙和高雅都忍俊不禁,暗想这条老狐狸绕来绕去又把难题交给蓝京,不过这就是蓝京魅力所在,总有别出心裁又让人口服心服的解决方案。
蓝京也笑,顺手拿过劳动服务公司人员花名册看了一遍,道:
“总经理一名,副总经理六名,嗬,公司不大排场不小,都由董事会直接任命?”
“不是不是,当初拆分的时候中层干部很难安置嘛,只能打和牌,总经理由集团副总兼任大家都没意见,副总经理全是原先科室负责人或车间主任,原先中层副职安排公司下辖部门负责,不欺公道……”邹昊丞叹道,“所以说区五建的问题我这边一个都不少。”
蓝京摆摆手:“别跟区五建比,而要跟车间比,车间生产好坏全靠工人,是否承包得尊重工人意见;劳动服务公司不同,经营关键在于领导决策,所以改制应该从动刀子,也就是车间改制自下而上,劳服公司自上而下。”
“我……我还没听明白……”
邹昊丞明白蓝京早就知道自己底细,坦率承认道;孟龙和高雅相互使眼色,显然也没悟出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