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眨着眼睛看向赵晏清,迎着这目光,赵晏清俏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
“哪有!莫要胡说!”
见赵晏清的反应,青儿不由得狐疑起来。
“陛下脸红什么?做皇帝的关心臣子安危不是应该的吗?”
赵晏清听到这话,原本就泛着微红的脸颊,也变得愈发通红起来。
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刚刚会错了意!
心中羞赧的赵晏清,轻咳一声略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随即道:“朕不过是略微有些热罢了,你说的没错,朕关心自己的臣子也是应有的。”
青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看向赵晏清的眼神依旧满是不解。
犹豫了一下之后,青儿才开口道:“陛下,奴婢觉得您也不是非要林昭去做这件事儿,反正他要是有主意,您拿来用便是了,哪里有那么麻烦?”
“大不了咱们不说是谁的主意不就成了?”
“这能行吗?”赵晏清秀眉微蹙,“若是他真的有办法,朕也凭着这办法解决了麻烦,岂能有不赏赐的道理?”
“这赏赐一旦出了,朝臣们不还是知道是他做的?”
青儿闻言,俏脸一垮,显然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眼见没了办法,赵晏清也不由得思索起来,片刻之后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起身朝着御案走去。
“不管了,先问问再说吧,这事儿终究是拖不过去,万一出了问题,再补救就麻烦了。”
不过片刻,赵晏清便将书信写好,随后将其递给了青儿。
“你将这份信派人送去清河县,告诉上官雁,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林昭才行。”
青儿怔怔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
清河县,上官府。
因为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经常来清河县,上官雁便将先前还是林涛的宅子买了过来。
至于林涛,早已随着夏家一案,被缉拿去了晋阳城,枭首示众。
外人眼中这宅子不是很吉利,但上官雁却并不觉得。
此时的后花园内,刚刚处理完内务府的几件事情,上官雁便来到池塘边休息。
突然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上官雁回头看去,却见是自己的侍从手持一封信走了过来。
“大人,宫中来信。”
上官雁伸出手来将那信封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其中还有一封封好的信件,便将那张纸展开看了起来。
片刻后,将那书信的内容看完,上官雁脸上便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赵晏清要询问的事情,她本就能代为转述,可偏偏要亲自写信给林昭,这怎么看也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可陛下的信件她又不敢随意拆开翻看,因此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好奇,扭头看向侍从。
“派人去一趟县衙,就说我要宴请林大人,请林大人务必赴宴。”
“是!”
前往上官府的路上,林昭坐在马车内心中还在盘算今天这场宴席的目的。
自从夏家一案结束,自己拒绝了晋王的招揽之后。
这上官雁就住了下来,一点都没有要回帝京的意思,好像要在此处安家一样。
林昭属实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位富婆为何偏偏就喜欢在清河县待着,家中那么多产业就不管了?
尤其是今天,宴请自己连个明白的理由都没有,但看起来似乎很急,这让林昭不得不怀疑上官雁的目的。
一旁坐着的郝建见自家大人这幅模样,眼睛转了转便开口问道:“大人是在想上官姑娘宴请您的目的?”
睨了一眼郝建,林昭淡淡道:“怎么?你知道?”
郝建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道:“大人都不知道的事儿,小人怎么会知道?”
“不过小人听说,这上官姑娘虽然是个商人,但来到清河县之后,一直都是下面的人在谈生意,从来没有亲自见过任何人。”
“您是上官姑娘唯一会见的人,听起来这上官姑娘似乎来头不小呢。”
林昭闻言眉头一挑,随后开口道:“先前让你打探这位的身份,可有消息?”
郝建摇了摇头,开口道:“没有,只知道是帝京一位富商,具体身份还没查到。”
这也不怪郝建,内务府是宫廷内的衙门,执掌之人先前一直都是户部派人协管,上官雁是唯一一个内廷女官执掌内务府的。
不要说林昭打听不到其名字,便是帝京四品以上的官员,见过这位的都不多。
只知道其叫上官大人,却不知道其真名。
郝建用上官雁这个名字去询问打听,自然是毫无收获。
郝建见林昭陷入沉思,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大人,小人倒是觉得,这上官姑娘还是未曾出嫁之人,年纪虽然大了些,但模样还算不错,这她谁都不见,唯独见您,现在还留在了清河县,是不是对您有意思啊?”
“噗!”
正在喝水的林昭一口喷出,瞬间就将郝建喷了一脸水。
“咳咳~”
咳嗽了几声之后,林昭才回过神来,看着郝建没好气道:“下次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上官姑娘人家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招婿。”
“再说了,本官还没自恋到这种地步!”
郝建闻言急忙点了点头:‘小人知道了!’
就在此时,马车也停了下来。
“大人,上官府到了。”
林昭瞪了一眼郝建,这才起身走出马车,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抬头便看到了身着长裙,肩披裘绒的上官雁走了出来。
今天的上官雁装扮素雅,本就不低的身高搭配上现在这身衣服立于门前,宛若仙子一般,林昭看着不由得一阵失神。
好在反应的够快,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朝着上官雁拱了拱手。
“上官姑娘近来可好?”
上官雁看着林昭,嘴角微扬,浅笑道:“劳烦大人挂念,妾身一切都好。”
“倒是大人,自从得了帝京的封赏之后,再见一面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