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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料事如神(1 / 2)

韦铮蹙紧眉头,警惕心变成了疑惑。“冯姬此言何意”冯蕴行了个礼,说得一本正经,“冯氏女远在安渡,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便是韦将军携恨而来,想要将我带去中京问罪,我也是一心想与将军冰释前嫌……”她说得真切,听不出半点怨恨。“那日在长门庄,大将军要治罪,是小女子一力保下韦将军。种田虽苦,总不至于要了性命。”又是一声叹息。“我心知将军是贵人,没有吃过田间苦头,恐会对我生出怨恨,这才有心设宴,怎料会发生那样的误会我要知道那夜在邵姬屋里的人是韦将军,怎么也不会带人前来的……”“将军也知,乱世下,女子身如浮萍,只求有个依仗,得一个安稳日子,冯氏女哪敢与韦将军这样的大人物主动结仇”说罢,一声苦笑。“实在不知,将军为何要如此恨我,非要将我置之于死地不可”韦铮狐疑地眯起眼睛。冯蕴没有出现前,他有八成把握,这件事情与她有关。可冯蕴这一说,他还真犹豫了……一个齐女,且不说有没有那样的胆量得罪他,就说那个“黑痣长须”,便不是她能够知道的秘密……韦铮不想当冤大头,被人害了还蒙在鼓里。“那依你所言,花溪村传出去的谣言,是何人所为”冯蕴抿了抿嘴唇。“原来将军怀疑是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太后殿下的**,如果不是胡编乱造,那一定是接触得到太后的人才会知晓……韦将军与其怀疑我,不如想一想,可有得罪过太后身边的什么人”冯蕴想,以韦铮的性格,在宫中必然也是飞扬跋扈,不招人喜欢。而李桑若临朝称制,大权在握,身边必然会有各路走狗,各有各的利益……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谁都想做太后最宠幸的人,舔狗与舔狗之间,其实是很难和平相处的……果然,她略略提点一下,韦铮就“恍然大悟”。“难道是方福才这个无根老狗!”太后身边来过安渡郡的人,只有方福才方公公。就韦铮所知,方福才一直为太后做事,在安渡郡安插了不少他自己的候人,监视裴獗,监视北雍军。而韦铮和方福才一直不和。方福才仗着在太后身边侍候的便利,几乎掌握着宫中候人的来往情报,自从知道太后有意另组一个“大内缇骑司”,且太后有意抬举他任缇骑司司主,方福才怕他分权,就处处针对,给他穿小鞋。还有,方老狗找来宋寿安那个小白脸,分明就是跟他过不去。这些日子,宋寿安天天在嘉福宫行走,都快腻在太后身边了……恰在这时,太后却派他出京。韦铮甚至记起来,离京前去嘉福殿,那方福才还对他笑过……笑得那叫一个恶心人,说什么“祝韦将军马到功成”,原来那个时候算盘珠子就蹦到他脸上了。好一个方福才!好一招毒计!简直是让他百口莫辩。即便太后碍于脸面,不要他的命,那往后他如何取信于太后,如何做得了缇骑司的司主“韦将军”冯蕴轻唤一声。她哪里知道,短短一个瞬间,韦铮的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上万字的宫斗大戏甚至主动臆想出来了真正的幕后推手。“小女子只是胡乱猜测,并不知天家的事情,说错了,韦将军莫要往心里去……”韦铮皱了皱眉,审视着她。长得好看的女郎,在男人面前有获得信任的天然优势,再看向冯蕴,他已然没有了半分仇恨,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你没有说错什么。”韦铮倒也爽快,朝冯蕴拱了拱手,“是我误解你了,差点铸成大错。”冯蕴微微一笑,“那韦将军可以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吗”韦铮微顿,“冯娘子想知道什么”冯蕴道:“韦将军为何憎恨我,一来安渡,便恨不得置我于死地”韦铮:……他答不上来。毕竟真正憎恨冯蕴的人,不是他,是太后。而且,仅仅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吃醋。这么一想,他发现自己和冯蕴,竟然有点同病相怜,都是被人在背后下黑手……但韦铮不敢这么说。他道:“韦某来安渡,只是奉命行事,和冯娘子并无私怨。”这个答案不出意外。冯蕴顺水推舟,长长吐一口气。“那就好。”又道:“既如此,那韦将军何不到寒舍喝一杯清茶,我与将军细细说说,眼下将军要如何解局”韦铮大为吃惊,“冯娘子有办法帮到韦某”冯蕴低垂眼,一副没有脾气的弱女子模样,仔细看,似乎还带了几分羞涩。“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办法是我家大将军留下话来,说他会尽力保住韦将军……”韦铮身子紧绷,“大将军”冯蕴微微点头,“大将军今日来花溪村,便是为了韦将军的事情。他说韦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若为一点私德被治罪,着实可惜……”韦铮睁大眼睛,“大将军真这么说”冯蕴浅笑,“我骗韦将军干什么。又不得半点好处,犯不着说这样的假话……”一股热气从脊背升上来。不知为何,韦铮竟有点飘飘然。那是裴大将军啊!朝野上下都说他韦铮就仗着一张脸才得太后宠幸,尤其方福才那老狗的人,总在私底下嘲笑他……但裴大将军认为他是栋梁之材。冯蕴看他脸色,一声叹息。“但眼下的事情,闹得着实难堪,大将军也不方便出面,于是,只能由我转达韦将军……”说到这里,韦铮还有什么不肯的他拱了拱手,朝着界丘山方向一揖,由衷感谢了大将军,这才跟着冯蕴朝长门庄去。将韦铮请入西堂,冯蕴又唤来骆月在他身边伺候,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进门时,韦铮脸上还郁气沉沉。离开庄子,脸上却添了一层笑意。很显然,冯蕴的话,令他很满意。敖七跟了冯蕴大半夜,一直到韦铮离开,这才走上前去,“事情解决了”冯蕴打个哈欠,有些困了。听到敖七问,这才转过头来,笑着看他。“敖侍卫不都看见了吗我和韦将军冰释前嫌了。”敖七问:“女郎跟他说了什么”冯蕴想了一下,如实相告。“我就说,大将军会帮他在太后面前求情,让他放心回中京,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谣言,我也有办法为他解决……”敖七有些不可思议。“大将军怎会帮那姓韦的求情而安渡郡的谣言,只怕早已传到了中京,女郎如何解决”冯蕴道:“大将军求不求情,姓韦的哪里会知道至于如何解决嘛,这就是我给韦将军出的主意了。”敖七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了。而冯蕴着实累了,打个哈欠,眼眶都是泪。“天色不早,我困了。敖侍卫也快些回去歇了吧,有事明日再谈。”走了两步,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朝敖七福了福身。“今夜多亏敖侍卫相护,不然,我也不敢那样大胆,半夜去堵韦铮。”敖七张了张嘴,本来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将军的吩咐,属下职责所在。无须多谢。”冯蕴微微一笑,走了。待看不到她的人影,敖七才骤然清醒,恨不得捶烂自己那张不会说话的嘴巴。次日天不亮,韦铮就派人去信中京。这一次的信里不仅仅有衷情、忠心、喊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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