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装辘轳,窑井深度,宽度,如何运输,二人说得头头是道,聚精会神,全然把淳于焰忘到了脑后。回去的路上,淳于世子拉着个脸,像一个被人欠钱不还的债主。冯蕴发现忽略了他,到长门庄子外,下马朝他深深一揖。“今日有劳世子了。”淳于焰眉一扬,淡淡道:“别顾着谢,有你的麻烦在后头。”冯蕴道:“此言何意”淳于焰迟疑道:“长公主护犊子又小气,今日开罪了丹阳郡王,只怕会找麻烦。”冯蕴眉头一沉,便听他道:“但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干的,与你无关。”冯蕴微微揖礼,“世子大义。只是,事由我起,不敢劳驾世子受过。”顿了顿,再又一笑,“何况,此等宵小,我也未必看在眼里。”原本她是诚心不想麻烦淳于焰,才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可这些话落到淳于焰的耳朵里,就好像在说,他多管闲事,人家根本用不着他。“哦。”淳于焰扬唇,隐约带了几分讥诮,“我竟是忘了,你岂是一般女郎你是雍怀王妃啊,怎会怕那等宵小”他说着便拂袖而去。冯蕴极是无奈。不料淳于焰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她。“远水救不了近火,雍怀王远在边塞,王妃还是不要大意为好。长公主可不是什么普通宵小之辈,不论是西京朝廷,还是邺城朝廷,眼下只怕都不好轻易得罪她。”冯蕴明白这话的分量,低头行礼。“多谢世子指点。”淳于焰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看着那张客气疏淡的脸,到底是扭过头,扬长而去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