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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乡(完)&mini番外·妒夫桥(2 / 3)

喜欢,你年龄太小了,我是真的对你没兴趣。”这货过于无常,一时娇弱,一时又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潇湘拿不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没兴趣了。

“那你喜欢时坞那个年龄的吗?”姜去寒试探道。

潇湘敷衍道:“我喜欢五百多岁的,别问了。”

姜去寒顿时颓了。

不知道时坞有没有交往过这种软硬不吃的女孩子,他真的需要个参谋。

算来,从最初的私下打架到现在,也不过半年有余。而对他们来说,这些时间就显得很漫长了。

风芜城的日子很闲,在夏日的柳色和粼粼的波光中荡漾过去。姜去寒晒黑了一点,也丰润了一些,看着不像之前那么阴沉。他看起来开朗了点儿,但潇湘深知这货的内在黑,并不多理他,于是姜去寒整日价黏在她身旁,一句接一句说个不停。

潇湘:真不知道一个长年气虚人哪来那么多元气说废话。

“小姬,你教我点防身功夫吧。”一日早晨,潇湘正在给姜去寒梳头,忽然听他这样说。

潇湘很介意他上次的故意偷袭:“你不是会吗?”

“时坞教过我三招两式,恰好教到这一招。”

三招两式能黑到她?潇湘满脸写着不信。姜去寒心中明知,却从镜中看她,满眼无辜:“你也知道我之前最多就在床上躺着,他就只教了我这点……反正他一般都在我身边。”

潇湘打算直接劝退:“你劈个叉让我看看。”

话音未落,姜去寒站起来,随手抱起腿,直直地压到了头顶。下一秒,他就倒在了一旁的床上,痛得龇牙咧嘴,被床边一硌,怕不是青了几块。

“这么软?”潇湘本欲敷衍他几秒钟,见他筋骨竟柔软至此,不禁诧异。

“天生如此,”姜去寒的脸莫名红了,低声道,“你若不信,可问我母亲。”

潇湘上手去试他的关节,姜去寒被她掰来掰去,脸上有些不自在。

“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不过我也不是高手,还是让时坞教你吧。”

姜去寒憋了一会儿,道:“你就是想借机占我便宜吧。”

潇湘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洗手。

第一次体验落难生活,即和潇湘暂时“流落”江湖,姜去寒每天都到处转,前几天去城东,这几天去城西,非要把这偌大一座城池玩明白了不可。而风芜城很大,就算两次从同一条路走,也总有不同的岔路等在前方,这大大满足了姜去寒的探索欲,只有潇湘两眼无光心如死灰,活像个开了自动追踪队友的玩家。

以前,潇湘仅仅觉得姜去寒走路的样子比普通的男孩子文雅太多,到了风芜城一看,街上但凡是个男的都比他绰约端庄,且各有风情,十分迷人。和他们一比,姜去寒就像只笨鸭子一样。难得有揶揄他的机会,潇湘道:“你学学人家。”

“学不会。”笨鸭子仔细看了看四周,懒散道。他兴致很高,拖着潇湘,一路向前寻找新的趣事,这人玩得开心,也不在意纱笠了。他第一次在外不受时坞的限制,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恨不得把攒了十多年的自恋一次性展示个够。与最初见面时那个病弱而阴沉的少年判若两人。

健康状况竟然也会影响性格,潇湘深觉神奇。

或许姜门主当初打算让他学《男德》、《男诫》、《烈男传》的想法是正确的?

她跟在姜去寒身后,走进一条小巷。这里明显已经远离了大街,是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贫寒的、相当安静的住宅区。犹豫片刻,她跟上阻止道:“这里面是人家住的地方,当心挨骂。”

“嘘——你仔细听。”姜去寒回身,食指按在她唇上。潇湘一怔,就听见隐约有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男人的惨呼声和女人声嘶力竭的骂声。

风芜城的习俗女尊男卑,生不出女孩,后继无人。

这大概率是一个生不出女孩的丈夫。

姜去寒自然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潇湘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去,姜去寒一把拉住了她,促狭道:“人家自己家的事,又打不死人,当心挨骂。”

“你怎知打不死人?”潇湘听他这样说,便有些迟疑。

“打死了他,谁来做午饭、操持家务呢。”姜去寒无辜地抬头看了看天,语气里不无讽刺。

“万一真打死了呢?”

“最差不过是找个地方偷偷埋掉,然后声称他跟野女人跑了。”

潇湘默然无语。

两人站了一会儿,殴打和惨叫声渐息。“吱呀”一声,一个容姿尚可的男人一瘸一拐地挽着旧菜篮,低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缩了一下身子。

二人默默回身,目送他走出小巷。

“他不会还手吗?”潇湘疑惑道。

“会被打得更惨,”姜去寒道,“这可能也是风芜城特色吧,会喜欢这种地方的人……”

他遗憾地叹了一声,潇湘晓得他在故意暗讽云华仙子,便不理他。两人出了小巷,随意逛上一条大街。远远看去,有个披红挂彩、描红绘金的地方。姜去寒只道是什么庙,拉了潇湘过去,非要许什么愿,离近了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贞男祠。从外面看进去,里面是一行行牌位。

“晦气,晦气,”姜去寒笑道,“原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原来是这什么劳什子的贞男祠,病态啊!”他一边说,一边煞有介事地啧啧摇头,就好像真的在为他们打抱不平一样。

这货还好意思讲别人病态?潇湘心里腹诽,嘴上却道:“烈女祠、贞节牌坊,就不病态了吗?”

“天经地义。”姜去寒一本正经。

“是你觉得天经地义,还是教你书的先生觉得天经地义?”潇湘一句话就堵住了姜去寒的嘴,见他不言,就说,“在这里,男人守贞也是天经地义。无非是外面反过来罢了。”

祠中挂着“贞纯感天”、“烈名传世”之类的匾,院内香烟袅袅、烛火荧荧。潇湘的目光穿过它们,望着最中间的牌位,上面没有名字,只有“城北吴家常氏内君”,再往旁边看,则是“城西李家庄氏内君”……每个牌位上都没有具体的名字。“某家某氏”就像一个个代号,寥寥草草地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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