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宫中可就冷清下来了。“禅真叹道。只有她一个人能自如行走,不过再不用与其他人打交道倒令禅真送了一口气,每次与其他妃嫔相处时她脸都快要笑僵了。那些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她也并非主意不到,甚至三妃还曾上门暗示过她,叫她劝陛下雨露均沾一此。
可她才与陛下心意相通,自然是不愿意将陛下拱手相让的,她又不是皇后何必故作宽容大度伤了与陛下之间的感情呢?每次她都是装傻充愣过去,而且又并非她强留着陛下不让他去旁人宫中,反倒是陛下一直缠着她,若是陛下自己想去旁人处她即便心里难受也不会阻拦的。绿珠自然知晓陛下为何要如此做,她也提前敲打过下面的宫人勿在贵妃娘娘跟前走漏了风声,此刻表现的与平常一般无异,笑着道:“这还不好么,再没有人来打扰娘娘了。”
娘娘性子太过柔软,并不擅长拒绝他人,妃嫔上门求见她也总是应下。上回几位美人故意在宫中拖到晚膳时间,正好碰上了陛下前来陪娘娘用膳,她在旁边可瞧见了,那几位美人说是来看望娘娘,眼睛却几乎贴到了陛下身上。幸好陛下呵斥了她们一顿,才叫她们灰溜溜地离开不再随意上门来。
“说的也是。“禅真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禅真本以为陛下此番大动怒火,心情会十分不好,不想晚上陛下前来用膳时仍是与她有说有笑神色如常,仿佛不曾下过那般惩戒全宫的口谕。
禅真一只手撑着下巴,满眼好奇地打量着他,直到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禅真缘何如此看朕?”莫不是她从别处知道了些什么。
禅真眨眨眼,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道:“妾身只是在想,陛下将其他人都关了禁闭,以后岂不是只能来妾身这里了。”
陈定尧抓住她乱动的手指,笑道:“朕之前也从未去过别处。”
可是不一样嘛,之前她也会担心万一陛下被其他人截走怎么办,只是自杨婕妤因此被贬后,宫中妃嫔见此后果才不敢再有这个想法,但是耐不过总有人到她面前含酸带醋地抱怨,她每每听过心中亦是难受。
陛下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他有那么多的选择,而她只是他的选择之一。
“陛下若是想去别处,妾身又不会阻拦。"禅真从他手中抽回手指,别开脸道。
“是吗?"陈定尧知晓她口是心非,若他真的去了旁处,她的确不会阻拦只是今后再也不可能对自己放开真心了。
她退一步,他就更紧一步将她拥入怀中。
“可朕不想你伤心。”
禅真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心中那丝不安似乎也被他抚平了。
她不知不觉在陛下面前越来越任性,仿佛之前从未有过的放肆都倾泻到了他的身上,也许也是因为她心中隐隐知晓,陛下会容忍她所有的任性,不会像父亲那样逼迫她压制自己的想法,只做一只讨好人的宠物。只有一直被宠着的人才有资格任性,她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资格,所以才一直让自己显得柔弱乖巧一些,可是陛下却似乎将她曾经未曾拥有的一切都渐渐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