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最近田赋税提高,村民叫苦不堪,大哥为何不以此来论述?”
听到这话,周天佑手中的笔一顿,豁然抬头看向周莹,“你说什么?这话是谁教你的?”
他知道妹妹总跟着他读书写字,但也仅限于识字而已,但‘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这种话她可说不出来。
周莹被吓了一跳,“我就是听沈东篱说的,她在学堂授课,我经常去听,沈东篱说这是这是晁错写的《论贵粟疏》,觉得很好。”
“晁错还有一篇《复奏勿收农民租》,但沈东篱还没讲到呢。”
周天佑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之前一直以为她是女子,就算是尚书府出来的又怎么样,能有多少学问?
可如今听妹妹说,才意识到沈东篱学问一定在她之上。
垂眸看了眼自己写的策论,忽地起身,“明日她什么时候上课,我随你去。”
“大哥也去?”
周莹有些惊诧,“不过大哥要去,应该下午去,上午她只讲《三字经》《弟子规》这些书给孩童启蒙的,到了下午才会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