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国之储君,矜贵狂傲,深得圣宠。
他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此时,更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数百年都未封过的东晋京城,进出不能,违令者斩。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啊?大清早的,我还赶着去樾城做生意呢。”
“不知道啊,上次发生命案,也只是深夜封了两三个时辰,这大白天封城,可是前所未有啊。”
“什么时候能出去啊?总得给个准信吧。”
城内的百姓们都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言语中尽是困惑跟不满。
云千意看着紧闭的城门,眼眸眯起,露出不悦的神情。
“盛提督,我也不能出去?”
听见她的问话,盛柏岚那张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刚上任两天,这九门巡防营的列队才刚排好,就接到了这么大的指令,他的头都要大了。
别说云千意了,一大早来质问的达官贵人,已经不下两轮了。
但宫里传来的旨意,是不准任何一个人出城。
东宫的指令刚到,圣旨紧接着就跟着来。
谁不知道,君晏辞的话就是圣旨?君珩对这位太子殿下的溺爱,那是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哪个不要命的敢跟东宫对着干?
“云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云千意见他这样,也知道盛柏岚是新官上任,自是要好好表现。
只不过,她这边的事,也是迫在眉睫啊。
她抬头,美眸半眯,开始打量这城墙的高度。
不会轻功,是断然翻不过去的,更何况,她身边还有匹马。
时间紧迫,寻常的马断然没有这匹马跑得快,这可是云修逸特意从禁军护卫队里给她挑选的。
难搞。
这时,只见盛柏岚突然跪地,再看看周围瞬间跪倒一片的人群,云千意转身。
果然,迎着清晨的暖阳,骑在白马上的男子,疾驰而来。
他的面色带着病容,脸却隽美异常,让人无法忽略他优越的五官,每一处都完美的恰到好处。
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君晏辞。
只不过,再光芒万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也掩盖不了那满身的寒意。
马还没站稳,君晏辞便直接从马背上跃了下来。
苍白的俊脸,与往日不同,布满了阴霾。
他抿唇不言,目光如同狮王紧盯着自己的猎物般,倏然冲上前,用尽浑身的力气,死死的抱住她,生怕她逃走。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无论云千意是否有心上人,都没有关系。
二人虽没有夫妻之实,但已有了肌肤之亲。
对他来说,云千意就是他唯一的妻子。
但他的千千,不是家养娇弱的黄鹂,而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如果要折断她的翅膀,那就如同杀了她的灵魂。
“怎么穿这么少?”
云千意伸出掌心覆上他露出的前胸,在触碰到那冰凉的肌肤后,眉间顿时皱起。
她对视上那双弥漫着躁郁暴敛的桃花眸,跟周围所有叩首跪地,不敢抬头的人不一样,云千意没有丝毫惧意。
怎么有人连生气都能这么好看呢,真别说,他这副如病中帝王般暗黑的模样,还挺带感的。
听见她的声音后,君晏辞回过神来。
不行,他的千千,吃软不吃硬。
“你答应我的,会一直在,可是,你不见了,我醒来没有,你在,我。”
他无措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周身冷冽的气场瞬间消失。
云千意伸出食指,放在了那开合的薄唇上,阻止了他语无伦次的话。
看看这漂亮宝贝,多会招人心疼啊。
“他们都没告诉你,我只是出去办个事,几日功夫便回来了。怎么搞的你以为,我是要离开你?”
君晏辞猛的怔住,看着眼前的小狐狸,浅笑盈盈中又带着一丝无奈。
正在这时,他们俩就听见身后跟来的玄八玄九说道:
“殿下让我们闭嘴。”
他们也想说啊!但是主子不让他们开口啊!
这锅背的是真冤。
云千意接过玄八手中递过来的披风,亲自给君晏辞披上,严严实实的裹住。
“那我大哥跟三哥呢?也都没跟你说吗?”
不应该啊,要说三哥不靠谱,那大哥肯定会告诉他才是啊。
好像在宫门口看见了云修逸,但他直接掠过了。
可是君晏辞一想起云景翊那欠揍的样子,就气的止不住咳嗽。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面露痛色。
见状,云千意立即把自己马背上的水囊取下,含了一口,手扣住君晏辞的后脑,偏头贴上了他的唇瓣。
将水缓缓的渡到了他口中,液体顺着喉咙,进入到他的体内。
明明只是没有味道的水,但不知怎的,君晏辞尝出了清甜的味道。
水喝完后,依旧没有停止,他贪婪的加深了这个吻,缱绻温柔,极具眷恋。
在唇间厮磨的时候,君晏辞恋恋不舍的收回,声音低哑的问道:
“不是抛弃?”
“当然不是。”
云千意将他的手,放进披风里。
握不到手的君委屈晏,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嘴贴在她的耳边,闷闷不乐。
“可是,我离不开你。”
只有在云千意身边,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她就像是这阴诡地狱里来拯救自己的神明,一旦看不见她.
他就又要回到之前那种暗无天日的人生,黑又冷,那种感觉太孤独了。
如若一直在黑暗中,便也罢了,可是他已经见过光了,又怎会甘心回去?
他会不顾一切的抓住她,哪怕这个代价,是让他死。
能死在她怀里,也是好的。
“阿晏,你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