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咸宁长公主的亲生子,如果你重新认回广德长公主名下,还有转寰的可能。”
贝钤却突然笑了,像是在笑自家不懂事的,天真的孩子。
“殿初初,陛下对你很慈爱,以至于你对他产生了错觉。”
“他不是个珍惜亲缘的人,他只是个慈父。”
“甚至到了必要时,他也可以不是个慈父。”
“他不会留手的,别去犯傻。”
说着,他甚至严肃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别去求他,别去开口。”
“来看看我就算了,把我从你身上摘干净。”
“我是反贼之子,你知道后对我只能有憎恶,你干干净净、冷静理智。”
贝婧初却不明所以:“阿耶不至于,因为我想保你,就怀疑我也是反贼的。”
“我都是储君了,还反什么?”
贝钤很苦恼的样子:“陛下不会因此疑你,但终归对你不好。”
良久,他长舒了一口气:“罢了,代我替酒酒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