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挑,毕竟也很少有人能达到像他一样接近七英尺的身高。
或许有些人生来就是聚光灯的焦点。
可能吧。
没心思看人渣的表演,余鲤离开了戏团。
她去了趟医院,裘克所在的那家医院。
护士每隔两小时巡房一次。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她问道。
得到的结果是“很难说”。
裘克躺在病床上,半边脸和眼睛缠着纱布,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颜色和被单一样,惨白得不太健康。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
“他当时有很长时间的烟雾吸入,肺功能严重受损。”
“从休克早期复苏的角度而言,需要积极地补充液体,但因为肺部的损伤,他对液体基本没什么耐受性。”
“先把命保住,醒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
余鲤迷惘地望着裘克,他发丝干枯,毫无光泽。
“我……”她哑声开口,“找了好多人,好多好多人……”
“可是却发现,他们都不需要真相……”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她快要窒息了。
裘克身上缠绕着多处绷带,了无生气地躺着,她不敢贸然上前拥抱他,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冰凉的,打着吊针的手。
最后的最后,她将一个吻落在红发男人的额头上。
“明天会更好的对吗?”
直到临近夜晚她才从医院回来。
走到裘克的房间前,下意识停顿住了脚步,思绪又开始朝别处游弋。
“你去哪了?”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瑟吉勾头靠在墙角,整个人的气质说不出的颓丧,“或者说,你又去哪了?”
余鲤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与你无关。”
“我不限制你的活动就是让你到处乱跑的吗?”
望向余鲤目前紧闭的房门,瑟吉似乎很无奈地轻笑了声。
“很想扣响这扇门是不是?”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声音称得上温和。
直到他接近,直到他抓住她的手臂,那种能把人捏碎般的力度让余鲤忍不住吃痛蹙眉。
在对方看似平和的外表下,愤怒几乎快要从他眼眶中烧出来。
“看来得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的主人。”
下一秒,身体骤然腾空。
她被打横抱起,瑟吉笑容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余鲤发愣没几秒后就开始胡蹬乱踹起来。一声闷响,房门重重地关上,他随之把还在挣扎状态中的女人甩上了床。
瑟吉身体压上来,膝盖将她并拢的双腿顶开,摸她的头发,她的脸。
余鲤目眦欲裂,这家伙就不能稍微正常点吗?
“你没病吧?”余鲤试图推拒他,可惜双方力量悬殊太大,不但没法抵挡住瑟吉的进攻,反而更激起了对方的征服欲。
他一只手就把她双手压制得无法动弹,另外一只手还能得闲扯她衣服。余鲤无计可施,只得在脑中疯狂呼唤系统:
“救命啊,救命啊,有什么办法能摆脱这个发/情的傻逼吗?我不想第一次失身给瑟吉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系统把火上浇油贯彻得十分到位:【起码瑟吉的外表还算英俊,您也不亏啊,玩家。】
余鲤:“……”
果然,在让人失望这件事上,系统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余鲤破口大骂:“草,不是吧,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瑟吉是个人渣,人渣啊,这年头连系统都三观跟着五官跑的吗?”
“多可怜啊。”男人指尖顺着她的脖颈滑进领口里,语气冰冷,神情恍惚得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你以前,被我上的时候,我把你压得直叫唤,你也不忘问我要什么珍珠耳环或者貂皮大衣。”
他嘲讽地勾起唇角,“怎么你现在又开始为裘克守身了?”
努力偏头避开那凑上来欲吻的大脸,瑟吉不厌其烦地又把她掰正。余鲤绝望地紧抿住嘴唇,看着瑟吉渐逼渐近,只觉得比所有恐怖片都惊悚:“等等……认输!我认输!放我回家,我不是在做任务,我是在被任务玩。我放弃了,我要回家,封号就封号吧,说的好像你们小破游活的到十年似的。”
【……】
瑟吉身体倾下来,嘴唇停在与她一指之隔的位置处,顿住,然后喉结滚了滚。
余鲤欲哭无泪地望着他,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此时此刻,她愿用余生的金光来换这个脏男人离她远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愿,原本钳制在腕上的力度骤然一松,瑟吉喘息着放开了她。
余鲤:“……?”
麻了。
“亲爱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瑟吉显然还没从那近乎失控的古怪快感中回过神来,呼气声一下比一下重,他目光空洞地盯了她几秒,“我刚才不小心话说重了一些。”
床上瑟瑟发抖衣衫凌乱的女人随即让他心情糟糕到极致。
他道:“滚出去。”
“……”在心底暗骂瑟吉臭傻逼的余鲤默默起身,试图安慰自己,金光没了也总比被人渣强了要好。
所以人总是会从一个沙发睡到另一个沙发上。
她觉得自己就没有一个世界位面是一帆风顺的。
“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瑟吉的表情?”在和系统进行脑内对话的余鲤还有些后怕,“两句话说不到变了三次脸,整个跟一神经分裂似的,这不纯纯有病吗。”
……
越想越气,受不了。
希望警察那边的调查能有点进展吧,她真的一秒也不想跟这个混蛋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