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一问。”
“您请讲。”钟离抬眸迎上了那好似可以看破星辰的目光。
“若有一日，汝统治的人民背负了汝无法容忍的恶行与污秽，丧失了人类本应拥有的尊严和美德，汝可会觉得后悔？”始皇帝的声音压低了些，这位超越人智的帝王好像单纯好奇又好似探寻着某个答案。
“千余年间，从未。”岩石的神明轻轻摇头，没有任何犹豫。
简单的话语却如同最坚不可摧的磐石般，那是曾构筑一个文明的基石的底气，亦是创造世界货币的笃定，或许无论历经多少时间的磨损，即使记忆模糊不清，唯独这句回答不会有任何改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汝的这份自信和傲慢倒是让朕都要刮目相看啊！”始皇帝大声笑着，旒冕上的玉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象征着帝王现在不错的好心情。
“不过，汝刚才既然说了千余年，那么....”
男人说着，一个小小的银色水球就凭空漂浮在白玉般的指尖，银色的金属明明尽在掌控却又透露着无法掩盖的危险。
“汝可曾也食过那包裹着水银的剧毒仙丹？”
钟离看着那银色小球，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诧异：“水银，不曾，为何要食此物？”
始皇帝闻言，摇了摇头，收回手，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异世界曾经的帝王，看来汝和朕的长生之道并不相同，还以为能遇见一位和朕有共同经历的人呢，毕竟——”
“那可是让朕记了几千年，直到今天也无法忘怀的难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