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渐渐流行开了,很多人喜欢穿,虽觉得奇怪,但身上的衣服不是最当紧的问题,就没有问。
至于薛皎在古代恋爱结婚……封建王朝,阶级森严,他穿过去都讨不了好,皎皎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她能怎么办呢?保护好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
顾冬阳甚至庆幸,听薛皎话里的意思,她跟……跟她前夫,那个什么王爷,好歹是自由恋爱,她是自愿,不是被强迫的。
什么?没说和没和离,不算前夫?
迟早的事,按照华夏婚姻法规定,夫妻分居两年视为感情破裂,可以作为起诉离婚的依据,皎皎这辈子都不会跟他见面了,当然是前夫。
顾冬阳对前夫哥满怀怨气,既然喜欢皎皎,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对她好呢?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是吃不起饭请不起大夫吗?把皎皎养得这么瘦巴巴病歪歪的。
薛皎显然不愿意多提她在古代的经历,看她现在的情况也知道,她婚后过得不好,顾冬阳自然不会再多问。
他来跟薛皎打听,也只是担心会有其他女孩子或者小孩落在人贩子手里,如果薛皎能提供一点线索,好尽快将人救出来。
可薛皎说她是穿越……那没事了。
薛皎把最大的秘密告诉顾冬阳,一下子轻松了,转而求助顾冬阳:“我要怎么跟黄哥说啊?”
她能告诉顾冬阳,是因为信任他,也因为顾冬阳愿意相信她,可这话能跟别的警察讲吗?
对了,还有那个系统,说是带她和女儿回来,要直播,可她们回来,系统联系不上,薛皎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回头再说,如果爸爸妈妈问的话。
她既然没有瞒顾冬阳,更不会瞒着爸爸妈妈。
顾冬阳思索片刻,想到办法:“一会儿我来说,皎皎你看情况配合我。”
薛皎:“怎么配合?”
顾冬阳洒然一笑:“说实话就行,贞儿也是。”
薛皎似懂非懂,梁贞更是什么都没听明白,但看见阿娘点头,她就跟着一起晃动小脑袋。
顾冬阳领着她们出去,门口没人,黄卫民是警察,薛皎也不是犯人,没必要搞些小动作。
找到黄卫民,他先看了眼薛皎,又给顾冬阳使了个眼色,用眼神询问情况如何。
顾冬阳从走出休息室,就眉头紧蹙,一脸忧虑。
他拉着黄卫民走了两步,距离薛皎和梁贞不远不近,压低声音道:“黄哥,我问了,皎皎也说了,就是……”
“就是什么?”黄卫民着急地反问。
顾冬阳挑挑拣拣,把薛皎跟他说的话稍微变换了一下顺序,转述给黄卫民:“皎皎说,她莫名其妙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一个叫梁桓的男人捡回去,然后他们那个地方的人,还管那姓梁的叫王爷。”
黄卫民:?
他掏了掏耳朵:“啥玩意?大清早就亡了,没通知到他们吗?”
顾冬阳苦着脸:“我不敢多问,皎皎提起来就要哭,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没有手机,那地儿的人不用电话,她出不去,后来……”
顾冬阳又变了一副表情,咬牙道:“后来就跟那姓梁的结婚了,当然,没领证,生了个女儿,也就是贞儿。”
黄卫民:“那咋逃出来的?”
顾冬阳说:“皎皎也说不清,她、她说她这段时间精神不好,吃不下饭,掉头发,还头痛,不知道怎么就在海滩上了,然后就到了这。”
瘦成那个样,肯定没好好吃饭,头发虽然看起来还很厚,但以前薛皎去理发店,可是第一件事就要打薄的,至于头痛,他编的。
黄卫民若有所思,顾冬阳又道:“我问过皎皎了,那个地方只有她一个外来的,其他都是当地人,土生土长。”
似乎怕黄卫民不信,又招手让薛皎和梁贞过来。
一大一小牵着手,紧张地看着黄卫民。
黄卫民勉强扯出一个笑:“妹妹,别怕哈,哥就是问问,那地儿真没像你一样的人了?”
薛皎肯定地说:“没有,就我一个。”
就她一个穿越的倒霉蛋。
“那、那个地儿你有什么印象没有?”
薛皎看了眼顾冬阳,收到他鼓励的眼神,开始描述:“我去过的地方很少,她们不许我出门,大部分时候待在家里,说女人要守妇道,不能随便出门。”
黄卫民:……
什么封建余孽。
他想了想,蹲下问梁贞:“小朋友,你出去过吗?”
梁贞点头:“祖母带我去皇宫见太后娘娘。”
黄卫民:哈?
因为过于离谱,他甚至想笑:“太后?那是不是还有皇帝?”
梁贞奶声奶气:“我没见过皇伯伯,阿爹说,以后他会请皇伯伯给贞儿一个很好的郡主封号。”
黄卫民彻底沉默了。
本来薛皎的精神就不太好,再听听她说的这些话,唉,黄卫民不由唏嘘,难怪薛皎精神不好了,整天跟一群精神病一块,好人也神经了。
他甚至想提醒顾冬阳一下,回头好好给孩子做个检查,有个神经病的爹,万一影响孩子咋办。
至于这个失踪案……首先已经可以初步确定没有其他受害人,两个证人一个可能被折腾的有点精神病,一个才三岁,搁法庭上,证词都不能生效。
暂时先这样吧,以后有什么线索了再说。
天幕下的丰朝人,听出点儿不对劲。
[顾郎君说的话,好似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他分明在误导那黄姓官差!]
[大清是什么?]
[不都是官差,顾郎君为何要这样做。]
[他不想让黄官差知道,天女娘娘曾来过我们丰朝。]
[为何?宁愿告知天女娘娘已嫁人生子,却不愿说这种事。]
[误导?哪里误导了,顾郎君和天女娘娘,还有小天女说的都是实话,那黄官差为何全都不信?]
一片凌乱的小院里,梁桓坐在刚刚重新绑好的秋千上,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