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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佩(1 / 2)

第34章环佩送闭段评功能

夏雨连天,纷纷扬扬落个不停。

一发髻中带着珠络发饰,衣着狭领长袄长裙的装束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一手执伞,一手拿着一个雕刻着绒花的饰盒,上了司昭府的台阶后,跟守在衙门口的衙役亮了下搁置在锦盒上的府牌,直径进了司昭府,巧与整装待发出府的陆简昭打了照面。

陆简昭看不出入府衙的女子是谁,但这身丫鬟着装,他在长公主府见过一次,待女子朝他走近施礼后,他道:“小司昭歇在西偏房,待会唤她。“说完,出了府衙。

昨儿郡主递了信儿回府,说是整晚不归,司昭府里缺这少那的,宿萸一早赶过来给自家主子梳洗,一进府衙,就看到了陆世子,还听到了陆世子叮嘱她待会再唤主子。宿萸来的甚早,主子辰时上衙,她便卯时一刻起,赶在卯时三刻到,生怕路上出岔子,早到心心中早踏实,她本来就打算等会喊自家主子,陆世子却开了金口。

莫不是陆世子已经喜欢上郡主了?

宿萸双手抱膝蹲在西偏房外暗暗揣度,郡主上次说,再添把火让陆世子上心,看来已经成功了。

一定是的。

离辰时缺了两刻,宿萸推门而入给主子梳妆,“奴婢看到陆世子出府去了。”

檀允珩昨睡的晚,等陆简昭丑时将苏府人全都收押到司昭府地牢后,她才睡下的,今儿醒的也晚,宿萸推门声,′闹''醒了她。

她瞧了一眼沙漏,确实不早了,才起来坐在圆杌上,由着宿萸给她梳妆,她平静道:“陆司昭一早前往平邑县了。”平邑县是苏翁的老家。

不知怎得,宿萸莫名想到了郡主和陆世子成婚后的样子,世子爷替郡主着想,郡主知世子爷做何事,油然而生的娴静恬淡,毫不快哉。

宿萸没给檀允珩梳往常上衙的发髻,寻了个女儿家的半浅髻,用翡翠珠玉钗挽起。

今儿午后三公主的棺椁出殡,凡皇室同席而坐者,着装素净,未出阁的小辈不挽发,不带冠,檀允珩需在午时前到三公主府,定是来不及重新梳妆的。

宿萸手巧,不出一会儿,铜镜里的女子去了惺忪,她接着给主子换衣裳,“公主让奴婢特意说一声,前往平邑县的还有瑞亲王府的三小姐,是瑞亲府连夜入宫跟圣上请的旨。”南承瑾。

这事儿檀允珩也刚知道。

“瑞亲王府的算盘打的挺好。“檀允珩心中没什么波澜,瑞亲王的心思是想直拆,既然陆简昭同其成为一党,自然要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终身,门当户对有了,就差喜欢了,南承瑾一心为着瑞亲王府,绝不向着外人,即便不喜欢陆简昭,也会为了瑞亲王府喜欢的,何况如今的陆简昭再怎么不喜女子,也会看在瑞亲王的面子上,一路待南承瑾和和气气的。至于陆简昭,旁人还停留在这人对她态度决绝上,殊不知人心都是会变的,南承瑾再如何,陆简昭也不会美人误色的,不然这人昨晚就该说喜欢她了,才不会等到陆夫人一案解决。就随南承瑾去。

既然如此,那不如借着陆简昭嘴硬,给南承瑾一点甜头,檀允珩缓笑一声,声音沾了点别样,“陆司昭应该先回陆府一趟,再出城门。"她把自己挂在腰间的凉玉环佩轻轻一拽,“宿萸,你拿着这个,现在就出城门,等到陆司昭后给他,他会明白的。”

檀允珩则去了地牢。

司昭府自今年开年,地牢有一阵冷清了,这下一来百口人,加上关押不够年数放逐的,占了个满满当当。昨晚檀允珩没跟过来,不知陆简昭如何关押的,这会儿她到地牢,算是明白了,这人忒有意思了些,竟将苏翁和苏鸣单独关在同一个牢里。

然父子俩却一言不发,背对背靠着,苏鸣看见檀允珩来,掩走了视线,不再是那个有心气儿的苏衙役。檀允珩想到王政安的狗被害一案,在陆简昭准许苏鸣自行查探狗头为何出现在苏府后,王政安也默不作声,不再叫嚣,很大程度上王政安是知情的,嘴上说着爱狗,转头为了王府利益就能把心爱的狗送往死路上的人,罪魁祸首反过来还能镇定自若前来报案。

君子不坦荡,小人不彻底,赔了条狗命。

就像现在,她看着苏家父子,跟王政安和那条被害的狗无二差,苏翁昨晚着急忙慌登妙亲王府门,看似是为家子求情,实则只想保住苏府,却没想到一大家子还是银铛入狱。还是因着另一桩案子,多年前苏翁在地方任职时强抢民女,哪怕苏翁猜到司昭府定会趁着夜黑风高前去苏府挟人,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宠妾那般爱他如命,有朝一日会出卖他,利己终害己。

蓄意谋杀侯夫人一案,足够抄苏府九族,尚需等上两日,这桩案子还需先把肖绣安这个证人从苏府择出。要么说陆简昭昨晚丑时前往苏府捉人巧合,睡意迷瞪,无法将消息递给苏府旁支,全然端了苏府嫡支,今早传出去的消息,苏府因苏翁早年抢占良家女收押候审,苏府旁支浑然不知祸以上身,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强抢民女案。因强占民女在令元帝登基后,思虑有女不愿相离,另行条令:

有心脱籍者,可报司昭府,由司昭府出面,收押夫家上至祖母,下至丫鬟轮番教导,往后不得加害脱籍者,付黄金十两以供脱籍者自由支配。

幼时,檀允珩不懂这条令,还跑到御书房跟舅舅争辩,“可是舅舅,南祈新令,强抢民女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是折磨人,旧令为何就要看在先皇的面子上对坏人网开一面?”令元帝看着那时的她一脸懵懂,发自肺腑地笑着,并将她抱坐在身侧,耐心讲道:“依情况而定,前者是舅舅不愿看着强抢民女再有,折磨人的法子是为逼退贼心不死的世间男子;后者事已发生,我们要给那些女子一条活路走,这些女子的路没几条了,若依前者而行,这些女子就没活路咯。“并没因她小,就搪塞之。

那会儿檀允珩七岁,懵懵懂懂,“为什么就没活路了呢。”“珩儿试想一下,这些女子困于后宅方寸之地,政通之后,手无缚鸡之力者若有心报官,能出的了府吗?”檀允珩摇头,“不能。”

令元帝拿了颗虎头糖给她,又问:“为何不能。”檀允珩从令元帝手心接过糖,声音稚嫩,“强抢民女乃富人所为,富人府邸高墙,若依新令,富人为避免被活罪折磨,必会加害于被迫女子,南祈条令需给活着的人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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