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眼罩,看向砂金:“你想什么,明明白白都写在脸上。”
“哦?"砂金笑了下,“你真看得出来?”“差不多。“安塔淡淡地说,支起身,抬起一只手抚上砂金的侧脸,偏过头,看他微微睁大眼睛,直直亲吻上了砂金的唇缝。
柔的,软的,还带着点温度。
安塔没打算闭上眼,睁着眼和砂金的目光对上,很认真地分析着这个亲吻。
和之前在巷口的针锋相对不一样。
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第一次感觉到身下人的温度,还有那种近乎缱绻的柔软。
安塔能清晰感知到砂金的呼吸一点点急促,一切在一瞬间失了空,等安塔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砂金按在了松软的座椅间,轻轻重重地吮吸着她的嘴唇,缓慢而不容置疑地抽取着安塔仅剩的空气。
“你……
安塔睁大了眼,还没等挣扎又被轻柔地摁了回去,砂金的吻往下落了点,亲吻着她的侧颈。
…分明这次没有堵着嘴,但安塔还是觉得大脑缺氧,最脆弱的大动脉被砂金反复舔舐,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像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意识在一点点抽离,安塔在自己完全迷糊之前,提起了所有冷静,手指插进了砂金的短发间,近乎克制地说:“………周围还有其他的乘客,你别玩过火了。”砂金笑了下,闷闷地说:“哦,不会有其他乘客。周围的坐票都被我买下来了。”
“……“安塔闭了闭眼,喃喃说,“有钱真好啊。”手指被一根根掰了下去,被迫和砂金十指相扣,按在了靠背上。
砂金笑了下,啄了啄安塔的锁骨,轻轻说:“你有我,也一样的。”
…一样个托帕家的猪。
安塔这句话还没骂出来,就被迫卷入了下一个漩涡。最后安塔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原来不使用“时间停”和"毁灭"命途力量的她,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安塔昏过去的时候是坐在砂金腿上的,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砂金似乎也没把她搬开,而是放平了座椅,让安塔睡得更舒服些,甚至还在他臂弯间搁了个枕头让安塔枕着。
见安塔醒来,砂金还带着点懒懒的感觉和她打招呼:“早啊,安塔。”
安塔从砂金身上支起身,看向舷窗外飞掠而过的星云,抬起手表,算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远处庇尔波因特繁华如梦已依稀可见,从匹诺康尼到这里,像是从一个梦境坠入另一个梦境。
等安塔下船的时候,才知道砂金之前买的东西有多少少夸张。
安塔面无表情地拎着二十几个包出站的时候,来接她的真理医生和托帕都愣住了。
哦,还包括了托帕的那只猪。
账账在空中很疑惑地打了个滚,然后它左右两边的大门牙都被套上了两个手提袋,圆滚滚的身体上套了三个,咕噜咕噜地委屈叫着。
“你最近购物的欲望似乎有点重,"真理医生淡淡地说,帮安塔的购物袋塞进了来接她的车的后备箱。“嗯,其实……安塔斟酌了下,刚想说,真理医生又接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两句,就冷着脸借一步说话走远了。看着真理医生走远,托帕这才帮着卸下账账门牙上的手提袋,对安塔说:"嗯,虽然很想先对你说欢迎回家,但我现在更想说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安塔关上后备箱,钻进车内,侧头看向托帕。
“你看我的短信了没有?我之前一直想和你说,一直忘了,其实一一"这时候托帕的手机又响起来了。“真是的,这才去匹诺康尼离开了两天,这电话就一个接一个的。"托帕气恼地说,接起电话,……什么?又要调查?你们这些人有完没完一一”
看着托帕和真理医生一时半会都要忙,安塔那边的危机干预部的事也有点多,叹了口气,先和托帕摆摆手,示意先走了。
托帕也和安塔挥手,看安塔去远了,才挂了电话。这时候真理医生也忙完了,和托帕皱着眉看向安塔离开的方向,说:“之前她约车的目的地好像和以前的有点不一样。”
“是吗?我没注意。"托帕抱起账账,想了下,说,“下次还是问下她吧一一我先去忙了,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