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今天说太多次了,结果这一激动,给说错了,好在两边还有点距离,没有冲突起来。
黄平又解释道:“老乡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从真定过来的太平道教徒,听说这里有土匪作乱,前来替天行道的。”
黄平心里补了一句,黄天也是天,没毛病。
村民中一个汉子排众而出,说道:“你说你们是好人你们就是好人啊?你用什么证明。”
黄平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是好人,上辈子好人卡倒是得过两张,不过那玩意它也不是信物啊!
正想挠挠头,对面以为黄平要进攻呢,一下子锄头都举起来了,黄平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手,尴尬地缩回去。
看到布甲的黄色护臂,黄平灵机一动,问道:
“各位可知道太平道和大贤良师张角?”
“施符救人的大贤良师?”那汉子问。
“认识,那又如何?你能证明你是太平道的人?”
黄平赶紧接话:“能能,我是大贤良师新封的游方渠帅,有太平道令为证。”
说着拿出张角给的木令牌,只见一面黑底黄字刻“太平”隶书,一面黑底黄纹中间书“渠帅 黄平”。
那汉子打量一番,心想自己也不认识啊,有点犯难了。
正在这时,黄平一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还有“站住!”的怒吼声。
听到这声怒吼,前面逃跑的人更跑得快了,还大喊“救命,有土匪!”
黄平反应过来:“列阵,迎敌!”
后面的士兵们迅速转身握刀,双腿微曲,放低身体重心。
前面十来个士兵仍然对着村民,把黄平三人和后勤辎重护入阵中。
黄平没有说什么后面无妨的屁话,而是对逃跑那个人大声喊:“老乡,走边边!”
逃跑的人看到黄平的队伍列队,刀锋直指自己这边,当然不会从人群中飞过去,赶紧斜着避让开。
黄平看他转向,又下令:
“协作推进!”
队伍前面稍微分散,让出彼此的攻击空间,往匪徒追来的方向前进,队伍也从五排变成了三排,互相之间留了两刀的距离。
黄平也带着后勤车队跟了上去,看着后方村民的十人也步步后退。
村民们在听到动静的紧张中还没回过味来,就看到黄平的队伍变成了个防御阵顶了上去,再次被惊呆在原地。
这时那逃命的家伙也让过黄平的军阵跑回到村口,即使天色已经晦暗不明了,同村那么久,村民们听声音看身形还是知道是谁的。
“李二狗,怎么回事?”被出现在眼前的村民干扰,清醒过来的汉子问道。
“哈,呼!吓死我了!”叫李二狗的逃命村民还没缓过来,大口喘气,断断续续地回答:
“喝~我今天太~呼~倒霉了~喝~就不该呼~~今天从真定回来吸~~
真定回来的路上呼~~我遇到一个队伍,那气势,太吓人了,好多人都不敢走,我也不敢,就等他们走了才敢过路。
后来,太阳要下山的时候,我就往家跑,不过那一耽搁,回来就晚了,在东边一里外的路口,被山上下来的土匪看到了,我跑,他们就追。”
李二狗解释完之后又指着已经快和土匪交手的黄平一行问道:“李大山,这些军爷是哪来的,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我也不知道,听领头的说是太平道的渠帅,特意来挂云山打土匪的。”李大山说道,
“对了,快点,大家去帮忙,敢追我们李家村的人,打死他狗日些!”
李大山说完带头就提着锄子冲,其他男人也提着冲了上来,李二狗回到李家村一点都不怕了,也不知从哪个人手里抢了把锄头。
喊着“狗日的,敢追我!打死你!”就冲了过去。
等李家村的众人冲上来,黄平的队伍已经和土匪交上手了,土匪人也不多,20来个,应该是小股下山的喽啰。
穿着破烂,身体消瘦的喽啰不少,这土匪当得像难民,黄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过交战的时候,黄平可不准备手下留情,任由前面的士兵发挥,两方人马刚一接触。
蓄力已久的第一排士兵左脚前跨半步,对着敌人就是一刀从右到左的挥砍,然后迅速撤刀格挡,右脚要么直冲敌人根部就去了,要么踩脚指。
只听叮叮声不绝,夹杂着惨呼和噗呲入肉之声,对面的小喽啰当场死亡四个,三个重伤将死。
黄平第一排地士兵只有两个格挡不到位,被旁边土匪的刀划到了手臂,不过今天他们穿着布甲,连伤都没受。
看到瞬间倒地的七人,土匪们一下子就清醒了,战战兢兢的后退一步。
黄平看到对面不再攻击,适时出声阻止了第二排准备好的冲锋。
“停,防守反击!”
第二排和第一排交叉换个位置,保持握刀防备姿势等待命令。
黄平对对面喊道:“对面的贼人听着,丢掉武器,双手抱头,就地投降,否则,尽诛!”
第三排的士兵也跟着喊:“双手抱头,就地投降!”
“双手抱头,就地投降!”
对面领头的土匪才不投降呢!他高喊一声“撤!”
自己带头扭头就跑,那些小喽啰看着带头的都跑了,自己也撒腿就跑,还嫌武器拖累,直接把武器丢了,简直像装了马达一样,地上的三个重伤员也没人管。
士兵们看着黄平,等他的追击命令。
李家村的村民也刚好冲到这里,看着地上的尸体和逃跑的土匪,一脸震撼地看着黄平的军队。
还是李大山反应快,问黄平:
“渠帅大人,怎么不追?”
“穷寇莫追,且我等行军40余里方到此处,已是强弩之末,再则黑夜降临,不宜追击。”
黄平给李大山解释道,这个时候摸黑追杀土匪是很不明智的,自己的士兵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土匪在路上放倒一个,那不是亏大发了。
时间有的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