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十四小时休息四十八小时,分局哪个部门能比你们还舒坦?”
法治大队大队长、谢尔盖主任在二楼通过监控发现我们值班时偷玩手机、偷摸看书后,大发雷霆。
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上二十四小时,休息四十八小时,但这四十八小时,是在极度疲惫的梦境中度过,那二十四小时,很大概率是睡眠不足三小时。
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嫌疑人被带到执法办案中心,这里最大的作用是做为分局各单位的临时羁押场所,我们只能发自内心地祈祷“国泰民安”,但求值班这天能轻轻松松地苟且到下班时分。
那段时间,我常躲在监控盲区一边看犯人一边做心理测试,以确定自己的心态与精神是否在这个小监狱里尚且正常,因为我们的工作,和坐牢没什么分别。黄昏时分照射进大厅的那一束刺眼的余晖,就好像引导着我走向近在咫尺的自由,却驱不散内里的昏暗——夜幕即将降临,也许睡到半夜两点,就有派出所民警带着嫌疑人来到执法办案中心,那么我们就别再想着睡觉了。
自从干了辅警之后,充足的睡眠便成了一件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