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做好决定,又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陈庆余?‘文物保护协会’的,能不能配合一下,我们想了解一些事情。”
我又是一呆,这个人就是刚才差点撞到我的人。“你刚才”
“是啊,我刚才刚要跟你说话,‘西贝堂’的人就过来了。我只好先让他们说。”
“‘西贝堂’?专门做假货的堂口?”
“没错,本来以为你只是个玉石行当的高手,想不到你居然还跟‘西贝堂’有瓜葛,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我看了他递给我证件,确认是真的,毕竟是文物行当的门里出身,我自小就接触过这个单位。“我能帮上什么忙?”
“‘黑门子’我们监视多年了,最近的‘黑门子’完全被‘西贝堂’掌控了,用来造假骗人,只不过他们的手法高超,不易被识破,我们希望有人从内部打入,为有朝一日把他们一网打尽创造条件。”
我乖乖的坐到车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开车,我坐副驾。这个人身材相貌衣着都很普通。属于丢到人群里眨眼就找不见那种。
要不是看着他把车开进了市文物协会的大院,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
真的是个文物协会的人了。
这车居然直入地库,车到闸开,完全没有拦阻。我都不知道我们市的只有八层高的文物协会办公大楼,居然有个地下两层的庞大车库。
这人带着我从地下通道坐了一架非常隐蔽的小电梯。横跨十一层,应该说竖跨十一层,直接干到九楼顶楼。
他按九这个数字时我又傻眼了,我真不知道八层大楼上面居然还有个小小的,外面看不到的九层。而且,我估计楼内其他正常电梯是不会有九层这个按钮的。
九层很小,只有几个房间。我被带到其中一个房间,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在等着了。
“坐吧,我姓孙,省文物保护协会的。这位是你们市协会的刘部长,马处长。”坐在正中的眼镜中年人开门见山。挥手叫带我来的人退下。
“你的情况我们了解过了,但是不知道你还有‘西贝堂’的背景”
“我没有我爸有”
“都一样,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们打入‘西贝堂’内部,摸清他们的各种情况,及时汇报,便于我们早日铲除这个涉嫌大规模造假,诈骗的黑恶团伙。”
“我不会,我完全不懂这些,做卧
底得受过特殊训练吧,我连大学都没”
孙省协大手一挥,“我们会培训你的,收口的时候也会请相关执法部门配合。其他的由你们刘部长跟你说。”
“是这样的,小陈。”刘部长搓了搓手,大概也不太习惯孙省协这种直来直去。“你父亲的过世,我们是有一定注意的,只不过现在证据还不确凿,林凯交游广阔,爪牙众多,但是作为执法机构,我相信我们有能力”
“不要!不需要你们出手!”我急眼了,我的仇必须我亲手来报,别说文物协会现在没证据,就算有也未必给林凯死刑。我要亲手送他上西天!
“我可以配合你们,但是我有要求,首先我需要你们保护好我的家人。我妈妈和小妹现在就是我的命,她们安全,我怎样都可以。”
“这个我向你保证,我可以特批,请相关安保部门给你家人省市两级的双重保护。”孙省协笃定地说。
“还有关键时刻我要能联系上你们。”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单独给你个人搞个小系统,也是双保险。这是我的专业。”马处长点了点头。
“另外我们这个行当偶尔会有
争执,可能会出现不必要或必要的打斗,如果发生了,我希望你们别老来找我的麻烦。”
“可以。但你也不能拿我们当挡箭牌,无法无天的到处惹是生非。”刘部长板着脸说。
“不会的,另外是不是还得给我点儿活动经费啊?他们要是找我,这吃吃喝喝来回交通什么的”我学刘部长搓了搓手。
刘部长面无表情,抖手扔过来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万块,密码六个八,不能随便花啊”
“那能不能配辆车,每天来回”
“陈庆余你别蹬鼻子上脸!”刘部长怒了,“还要不要给你配个前台当秘书?不想做我换人了。”
我心里嗤笑,你要还有人能找我这素人嘛?不过我肯帮忙不全是为了打假,更多是为了自己,有个协会做后台何乐而不为呢。
接下来是一些特殊训练。就在九层的几个房间,我被文物协会各个科室的精英人员蹂躏了个够。到晚上都不放我走,一直被虐待到半夜。
当晚我就住在了文物协会。第二天一大早又被各种科目逼着复习了一遍,临近中午才被放出来,午饭都没管。
我仿佛被扒了一
层皮,累得不行,回去先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又用公款叫外卖大吃了一通。这才重新又活了过来。
拿根牙签剔着牙花子,自己心里琢磨,这下我可是有组织的人了,而且是真假堂口都有组织,外表看着很风光。但是内里的危险也是实实在在的。
不过我也不在乎了,自从家庭巨变,心里种下复仇的种子后,我对世事有了全新的认识,而今之际,就是潇潇洒洒,努力去闯。
准备了一番,买了些东西回家,不出事情还好,出了事情,以后可能就再见不到妈妈和小妹了。见过了她们,就去闯天涯了。
家里都还好。我压住心情,没在妈妈和小妹面前露出任何破绽。离开的时候,我仔细观察,总感觉家的附近并没有什么变化,直至开了宝瞳天眼。才发现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什么变化却说不出来,但愿是他们加了保护措施的缘故。
一切安排就绪,我准备去找丰半阁和“西贝堂”了,我完全不知道我爸爸居然还有“西贝堂”的人生经历。当然我并没有在妈妈面前提这事,爸爸刚过世,我不想贸然提起往事,让她从新回到痛苦的回忆中,时间还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