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卫鹏既然不在,先去撤退点看情况的规矩就没人执行了,不过要想跟踪我当然也是没可能。
把廖文恺送回“光华制药厂”,我换回我的车回了家。给自己泡了杯茶,回想了一下最近经历的事情。
通过赌石,分成,以及老戚代卖等渠道,我已经赚到了一百万左右的钱,这也是我下决心兑下个饭店的依仗。有了饭店,我妈和小妹也就有了事情做,不用再受罪过苦日子了。
不过要她们光明正大的出现,不再躲躲藏藏的一个前提就是先要解决掉马强,这个家伙太危险,是个随时可能翻脸的家伙。
但是,要解决他又不能用过于强硬的手段,不要说我现在还没有脱离“西贝堂”,就是林凯,我也不能惊动他。
我思来想去,决定用一个贪心不足,人为财死的计谋,光明正大的解决他。
自从上次用宝瞳鉴定画中画之后,这天眼貌似再也没有多大长进,从文玩街李老板那儿赢回来的那块玉牌,每次用宝瞳看都是反应强烈,但就是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奥妙。
而前几天我在家把前两次拍下来带回家里没切的原石料子
解开之后,才感觉宝瞳又多少长进了一点点。
看来还是要多练习,多鉴别,才会进化。我把自己解出来的这两块料子拿出来,准备明天交给老戚去卖掉。
这两块明料一块有些普通,大概能卖十万左右,另一块就厉害了,是阳绿的高冰满料,种水又高,估计卖个一百多万没有问题。
那幅画中画的《仕女图》,我是打算送给唐莹莹的,这块神秘玉牌,目前我还看不出个究竟,至于那块血玉,我决定也一并拿给老戚,让他拿着去参加省里的博览会,看看能不能卖出个大价钱。
第二天我给老戚打了电话,准备送东西过去,胡悦瑾的电话却重新打乱了我的安排:“陈庆余,胡大师回来了,你抽点儿时间过来吧。”
我高兴的差点蹦起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胡大师盼回来了,做假玉的技术,学会它,起码对于来说,就等于看到了赌石行当的巅峰。
“我马上来!”挂了电话,又跟老戚解释了一下,我立刻驱车来到“天香居”休闲会馆。
胡大师,依然是一身整洁的名牌套装,头发也依然是乱糟糟的,看我进来,淡淡的
点了点头,“把那几个盘子都给我端到这儿来。”
我依言把那几个蒙着白布的盘子都搬到他面前的工作台上。
“看好了,这些药草可是非常宝贵的,说实话,他们的价值并不比这些玉石更便宜,如果算上稀缺度的话,它比冰种翡翠还要高贵。”
胡大师掀开了盘子上面的蒙布,一个盘子里是已经切割好的公斤料废料,一个盘子里是各种夹子,镊子等小型工具,以及封闭严格的高粘力无色无味胶水。最后一个盘子里,就是七八瓶药香浓郁的草药汤。
“你看着我做,有不明白的尽管问。这可是当初你爸爸想学都学不到的技术,你学会了这门手艺,不但咱们‘西贝堂’的技能可以传下去,还可以给你爸爸报仇,积累大笔财富,走上人生巅峰!”
胡大师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将各种废料按照形状,颜色等分辨特点,用强力胶胶水沾合,然后将多出的,不平的凸点,用打磨机磨平做旧。
等到两块原本并无瓜葛的废料完好黏在一起时,这是打开各种草药瓶子,这些草药气味,颜色,作用等等都不相同。
有做旧的,有染色的,有辅助粘合的,还有一瓶叫做“百搭草”的,胡大师说它的作用就中和各种气味,让原本浓郁复杂的草药味道相互中和,去除杂味。
等到石料处理完毕,一个窗口有些许绿意的废料贴片成功的被沾到了另一块普通的石料上。这样那些有丰富鉴石赌石经验的人,会被这个开过窗口的绿意欺骗,误以为里面有翠,其实里面完全是另一块石料。
我全程开宝瞳观测,发现两块废料还是有区别的。但是,当胡大师把处理完的石料小心翼翼浸到一个装着灰色草药液体的小桶中之后,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
“幻魂草!”胡大师将小桶小心的稍稍侧转,桶身上贴着“幻魂草”的标签。“这是我们这行里最珍贵,最值钱的药草,可以说价比黄金百倍呐。”
胡大师边说边将桶身微微倾斜,用夹钳将那块石料又夹了出来。“够了!这就足够了,不能浪费珍贵的‘幻魂草’”。
只见这瞬间的功夫,整个石料貌似都发生的了变化。原本还略有差异的两块居然神奇的变成了一块,色差被完全抹平。就连连接处原有的
细微缝隙,居然也被药液侵蚀同化填满,此时已完全看不出刚才胡大师是粘合了哪里。
我目瞪口呆,这也太神奇了。简直就是生活人,肉白骨一样的奇迹。胡大师见惯了别人第一次目睹奇迹的表情,略带嘲笑的咧了咧嘴。将“幻魂草”的桶盖立刻盖上,避免挥发。
我晃了晃头,立刻开启宝瞳观测,只见整块石料在天眼中浑然一体,既看不出第一块的石质,也分辨不出第二块的特征。只能看出那个开了窗口的一丝绿意。
这神奇的草药溶液居然连异能看不透。
我心里砰砰乱跳,这一下既拿到了“西贝堂”作假的证据,又窥到了我宝瞳天眼更上一层楼的门径,心神如何不乱。
“大师!这简直太神奇了,这样一来,咱们自己人岂不也是被蒙在了鼓里?怎么分辨那块是眞石头,哪块是假玉石?”
胡大师嘿地一笑,“小子,今天你已经学到的够多了,居然还敢套我的终极秘密,既能做出这天衣无缝的假石头,自然也就有克它的本事技巧,不过这个技巧可是本堂口的终极机密,你要想学,至少要在本堂口辛苦二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