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课之所以选在校外上,就是因为有些不是学校学生的富二代交了钱也能听到名师的讲课。
我送冯天娇回去,下楼找到那辆捷豹,武阳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把最差最不起眼的车留给我,免得两个人太过引人注目。冯天娇上车坐好,奇怪的问我,“郝老师的意思可以让你进学校学习的,你怎么不搭腔?”
我漫不经意的说:“我又不是唱歌的料,爱唱歌我就考音乐学院了。”
冯天娇摇头叹息,平洲音乐舞蹈学院,那就是华夏艺术界的清华北大,也是冯天娇肯屈尊来平洲的原因,现在居然被陈庆余如此轻视。
不过正因如此,冯天娇才对我另眼相看。
自己就特立独行的冯家大小姐,自然也喜欢别的特立独行的人。
我把冯天娇送回信安大厦,也没上楼,就在车里给老戚打了个电话,叮嘱了他一番话,然后又打电话订餐,又去离家最近的商店买了一大堆东西。
这才匆匆回家。这次回的是真正的家,我妈和小妹住的地方。
今天之前,我才有两百多万资产,说多不少,无非是盘个店面有余,大张旗鼓不足
的场面。但是下午这一场豪赌,两万八博五百五十五万,我的腰包真正鼓了起来。
虽然还不是很多,但是我有胆子真正做点什么事儿了。就算去缅甸之前的马强,大概也就是我现在这个资金水平。
所以我也不打算再瞒着家里,我妈和小妹已经吃够了苦,我这些日子每天享受,却留她们在那里受罪,实在是不应该了。
我抱着大小不一的袋子一进家门,就跪地请罪。
我妈沉着脸,也不看我,半天都不吭声,倒是小妹又给我倒水又拉我起来坐,显得开心的很。
我拜托老戚先给我家里打了电话,就说是老戚帮我托底,我偷偷赌石,从小赌开始,赌到最近终于有了不菲的资本,但又不敢跟家里说实话,所以请老戚先代为通融一下。
我妈是认识老戚的,只不过不是很熟,但是听了老戚的话,也不得不信,但她还是很生气,因为我早就答应了她的,再不会赌石。
小妹拉我几次,我都不肯起来,后来她都哭了,我妈这才哼了一声,让我起来。又骂小妹,“我这里教训他,你老是捣乱,真是大的小的都不省心。”
我起来刚要说话,电话响了,原来是我订的大餐送到了。我开门接进来,大大小小的盒子,足有二十几个。荤素海鲜,应有尽有。
这次我妈倒没说什么,反正买也买了,而且最近家里节俭,小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该解解馋了。
小妹搬出桌子,一盒盒的往桌上摆吃的,这里我妈就把我拉到一边,细细盘问我,我早有准备,所以对答如流。
“唉!想不到老戚那人,平时不爱吭声,倒是个肯帮人的热心肠,真是不容易啊。你以后可不敢忘了人家的恩情。”
“妈你放心!我前后帮他赚了不下五百万了,单是‘黑门子’那一次,就是三百万对了!妈你知道‘黑门子’嘛?”
“哼!‘黑门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少掺和。你爸当初要不是因为我,就陷在坏人堆里出不来了。你可千万记住!”
我看她态度坚决,一时也不敢多打听“西贝堂”的事儿,只好先哼哼哈哈的答应着。
“你说你有资本了,是个什么样情况?”我妈严肃的看着我,“可不许外面胡来啊,你妹妹还小,家里以后大事小情都
指望你,你要是惹出祸来,可对不起你那死去的爹”
我一看她情绪不对,赶紧低声下气的全答应着,打岔省的她难过起来,“是这样的,妈!我现在攒下了五十万,和一个需要交租金的店面,究竟是搞饭店还是玉器行,还没决定。”
我妈被我气笑了,“这么点家底儿就敢说有资本了,那你爹这大半辈子岂不就是白混了,搞饭店虽然辛苦,倒还能赚点小钱儿,开玉器行,你可知道要多大成本嘛?你那点儿资产后面再加个零也未必够。”
我心里暗笑,你是不知道你儿子有个外挂,用不了二十万就能给你搞来一屋子的宝贝,还能保证个个件件都是真家伙。
我妈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嘴里还在说着自己的看法。“你那个店面既然还要交租,那不如你就租出去,起码不用倒贴钱,然后五十万拿来交给我,你暂时不许再瞎搞了,安下心读书。”
我心里不由一阵的猛夸自己,真正的先见之明。我早料到我妈会来这一套,所以才特意这么编了一套。
我目的就是想首先让我妈和小妹先过上不错的日子,把
心安定下来,生活水平也提高上来,以后我会每月给她们万把块的做生活费,就说是多收的房租。
然后再有五十万做她们安心的秤砣,她们安定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手在外面大干一场了。她们住的房子暂时还不想给她们换,等马强的问题彻底解决了,再一次性搞定。
把准备好的存折,银行卡一并交给我妈,又偷偷私下里给我小妹一张五万块的银行卡,陪她们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要走的时候,感觉我妈已经隐隐猜到了我其实留了大笔的私房钱来做我想做的事情。
不过好男儿志在千里,当妈的也不好一味阻拦,所以她也只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嘱咐我每周至少应该回家来一次。
安顿好了家里,我回到自己租屋,先盘算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西贝堂”的证据都搞清了,只要是告诉市文物保护协会,突击检查“天香居”就可以真相大白。
但是细想无论是胡悦瑾还是胡大师,都待我不薄,甚至丰半阁一直怀疑我,还是肯给我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我未免感觉于心不忍。这事暂且先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