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大厅是除玉器之外的古玩文物大厅,毕竟玉器历史悠久,种类繁多,算是一个大项,所以被单列出去,这个厅都是些金、银、铜、铁、竹、木、牙、角等原料所制的各式器物。
诸如什么鼻烟壶,琉璃器、料器、珐琅器、紫砂壶、邮品、钱币等等。这些小物件在古玩文物中是最不起眼的,连名称都是如此,叫做杂项。
与木制家具,玉器,字画,珠宝等大项是分割开的,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反而倒是这里的小物件,蕴含灵能的居然是最多的。
我在这个厅里流连最久,吸干了大约十几个物件上的灵能,又花了三万六千块买了两件一直吸不尽的,分别是一个纪念章和一个橄榄核磨制的手串。
连唐莹莹也在这里买了一个看着就很漂亮的象牙梳子,价值一万八千六百大洋。当然,也被我吸光了里面的灵能。
我据此分析,所谓灵能,应该是具有一定年代感的,经历过很多主人持有历练的古玩文物,在历史长河里集聚起来的特殊能量。
当然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目前的猜想,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我的宝瞳天眼却似确实很有进
境,双眉间一直很舒服,看文玩的丝线似乎越发清晰起来。
其实在我宝瞳的报价系统下,这大厅里有很多物件值得我买下,日后再转手卖出肯定会赚多一些,不过我并没有出手。
现在的我可以说挟技自重,志在龙虎,已经不在乎这种小打小闹,费心又费力的小动作,有绝技神器傍身,我自有大事要做,同时也能保证自己不被外人怀疑。
将要逛完杂项大厅,一群群的人流从隔壁文玩字画大厅涌进来,互相之间纷纷议论着,
“看来书画还是文玩正道,那幅画中画那么小,居然也只那么多钱”
“没错,还是书画漂亮,看着就是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自带高雅氛围。”
“真的假的?那么一小幅画,居然比名家的油画还要贵?几百万”
我和唐莹莹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立刻穿过连接门走进书画厅,望眼一看,这个厅确实是别有洞天,不像刚刚的杂项厅那样物件繁多,人头攒动。
这里每个摊位都是封闭的,只留下面对观众的一面,内里三个壁面挂满文玩字画,一时间满室墨香,扑鼻而来,显得很是高大上
。
我和唐莹莹并不知道这幅画中画被安排在哪里,不过沿途听到众人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幅画,所以一路寻觅,终于在主排主位附近找到它的所在。
而且位置非常吃紧,上首是宋朝吴炳的《山花图》,下首是元代盛懋的《簪花图》,而它不过是清初的画作。
这幅冷枚的《仕女图》,现在还是组合的状态,不过刚刚老戚送过去时,在场的行家们已经分解开过,并且录了像,拍摄了照片,现在它的右手边就是里面的山水画的照片。
“这也太小了吧!真正的尺幅,比平板也差不多。”
“小是小,可人家值钱啊”
“说起来,这个到底能值多少钱?”
“没听刚才那个专家说嘛,冷枚的画传世较多,年代也不很远,所以现在的价值并不算高,尤其他的《仕女图》,传世最多,这一幅画功,尺幅都一般”
“是的,这一幅价值不过十万,里面那副山水,也算一般,因为冷枚最擅仕女,山水并不见长,不过就因为他山水传世不多,所以也可以值得十万”
“那岂不是两幅画只值二十万!”
“哪里!还有后话呢,
值钱的是画中画,这个门类的中国画,全世界存世的也不过才三十几幅,最近四十年就没面世过一幅”
“哦!那这画中画到底能值多少钱?”
“那几个专家异口同声,都说二十万直接翻十倍是最起码的,然后是清代十大画家冷枚的作品,又能翻个一倍,再加上近些年文玩字画行当的炒作之风”
“那那那这幅画岂不是一千万?”
“专家倒没那么说,不过估计着,炒作到位,出手的话一千万是绝对有可能的。”
我和唐莹莹一直在旁边听着,都是又惊又喜,唐莹莹面色红润,看着我揶揄道:“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说要送给我的?”
“是啊!后悔死了,可是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我后悔也没用了,以后想看它了,还要求你来批准才行了,到时候请唐大小姐开恩啊!”
唐莹莹甜甜一笑,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居然是小菲”。她嘟囔一句,接听了电话,脸上颜色变换了一下。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好像有点儿什么事,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唐莹莹不明不白说了几句,撇开
我独自走了。
我正迷惑不解,自己的手机也响了,是老戚。
“庆余!你听说了嘛?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老戚的声音小而慌张,我很少听见老戚如此六神无主过。
“什么情况?老戚你说清楚,什么事情?”联想起唐莹莹的匆匆离去,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听说他们不让说的”老戚更加压低了声音,“听说马强的兄弟从外地回来给他报仇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伙,主要目标可能就是咱们两个”
“咱们两个?恨我有情可原,怎么还带上了你?”
“我怎么知道,还不是跟你混一起背锅了,不过据说也可能是为了搞这次博览会上的宝贝,你想那块血玉就是挂在我名下的,不说了,他们过来了”说完就挂断了。
我更奇怪了,正想打过去再问,有两个挂着展会工作人员名牌的人走过来,简单解释了几句,然后将我带到了附近的组委会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我发现本市文物保护协会的刘会长和马处长居然也在,都对我坚定的点着头,心里总算托了底,却更加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