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夫人和南宫决知做了交易。
她给皇甫清姿药晕后。
早就准备好的人,将皇甫清姿送给了南宫决知。
“二爷,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可以问大夫人,大夫人也是知道的。”
被指的余兰,身子一颤。
她心虚的不敢去看席东篱,当年整个席家谁人不知道席东篱和皇甫清姿的事情。
席东篱不敢置信地看向席老夫人,眼中有震惊、痛苦、愤怒、难过、悲凉等各种情绪在涌动,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挣扎咆哮。
他一步一步朝着席老夫人走去。
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带着血丝,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席老夫人被这样恐怖的气息吓坏。
“东篱……”
“是不是真的?”
席老夫人道:“对,是我做的,她配不上你,她有那么多的男人,没有资格染指我的儿子,东篱,妈妈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哈哈哈……为了我,你拆散我和挚爱,妈,你真是我妈啊。”
席东篱的眼泪吧嗒一下滑落。
他突然伸手紧紧抓住席老夫人的肩膀:“你怎么可以拆散我们?你明知道我爱她。,你为什么还要拆散我们?为什么?”
“你放开我,东篱,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这么无礼?”
席东篱失控道:“是,我是疯了,我被你逼得快发狂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逼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席老夫人吼道。
席东篱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的很凄惨。
那笑声,让席老夫人心里升腾出了一股不祥之感。
“东篱……”
“你想我娶世家豪门女,是吗?”
“没错,东篱,妈妈这里有很多的资源,你可以随便选。”席老夫人面带希冀。
席东篱没有再去看席老夫人,反而看向了姜糯,他的眼睛里满是伤痛。
“真遗憾,你不是我和清姿的女儿。”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早晚都会知道,我原本以为——可以将错就错,你是清姿的女儿,我也可以将你当成是我的女儿,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会知道真相!”
他的话,立刻引起席家人的注意。
“东篱,你……你简直无可救药,你竟敢将不是席家的血脉,认回席家,你果然被那个贱人迷住了。”
席老夫人痛心疾首。
皇甫英墨怒道:“放尊重点,我姑姑岂是一般人能配上的。”
席老夫人神色精彩纷呈。
“一步错,步步错,终是我配不上清姿。”席东篱苦涩笑着,整个人好似没了精气神。
他走下高台,道:“姜糯,你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有朝一日你找到你的生父,记得替我打他一顿,他没有保护好清姿,也没有好你。”
姜糯不明白他现下的举动。
在众人的目光中,席东篱走了。
“爸爸……我呢,还有我呢。”
席东篱停下脚步,他头也没回道:“我和那个小姐的确有过一夜情,你的确是我的孩子,亲子鉴定我已经做过了,本以为你和姜糯都是清姿的孩子,在我看到亲子鉴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姜糯和我再无干系,江皎,好自为之。”
“东篱,你要去哪?”
“东篱……”
席老夫人的呼喊没有喊住席东篱。
脸色最难看的是江皎,她不是皇甫家的千金,她是小姐生的?
肮脏,卑贱!
心高气傲的江皎,如何能忍,她冲到白阔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要骗我?”
知晓整个真相的白阔,脸色同样不好,他甩开江皎:“没分寸的东西,你竟然不是皇甫清姿的女儿,那我这么多年的筹谋算什么?我的算计算什么?”
完全的失败,他怎能不恨。
“怎么会有错?明明当年皇甫清姿生的是双胎,另一个孩子呢?”
在场的人听的很清楚。
姜糯微微抿唇。
她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在世。
但白阔却搞错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不幸。
一直被利用的江皎,自认为所有的不幸是白阔造成的,她对这个养父早就生出了恨意。
猝不及防的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白阔,都是你在害我,你该死。”
白阔捂着脸颊,冷冷盯着江皎,那双眸子里,充满了冷酷。
一手养大的孩子,在他的眼里早就是一个死物。
白阔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手劲大到几乎要掐断江皎的脖子。
在场的人纷纷一惊。
席老夫人怒道:“都愣着干嘛?快点给我拉开。”席老夫人再不喜欢江皎,也不能让她死在席家。
江皎只觉得自己的脖颈越来越痛,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的手,无力地捶打着白阔的手:“咳咳……放,放手。”
被人拉开的白阔,阴狠道:“我竟被人摆了一道,姜糯,你等着看吧,你所谓的亲生父亲,有朝一日出现,他绝不会认你。”
“无所谓,我也不想认他,所以,他到底是谁我没兴趣,而我要做的只是为了妈妈讨回公道。”
其他的,没兴趣。
白阔收起怒意,他目光盯着姜糯,继而朗声大笑:“真不愧是皇甫清姿的女儿!”
这些年他的报复成了一场空。
失败,太失败了。
这一刻,白阔忽然觉得事情没了意义。
白阔走到姜糯的面前,皇甫英墨和申屠野纷纷挡在姜糯的面前,他们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态度。
“姜糯,我输了。”
输的彻底,二十年的仇恨,到头来竟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