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这个字,深深的刺激到秦商屿。
瞬间,秦商屿横眉怒对:“她没死,糯糯不可能死,她怎么会死?”
“阿屿,事情已经发生,你要接受事实,嫂嫂泉下有知,也不会看着你这样折磨自己。”
“江皎,我说了,糯糯不会死!”
秦商屿声音骤然变大。
床侧的江皎哑口无言,一双泪盈盈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伤怀,此刻的秦商屿没有心情再去安慰江皎。
他要去见姜糯!
秦商屿火速下床夺门而出,秦家的人还未来得及阻止秦商屿,他驱车直奔皇甫家。
“阿姨,叔叔,你们快去找阿屿,他去皇甫家了,嫂嫂刚去世,皇甫家的人一定会打死阿屿的。”江皎呼吸凝重,声音发抖。
“混账东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皇甫家。”
林若仪气到头痛。
一个个的都是来讨债的。
如料,秦商屿没有踏进皇甫家的大门,更何谈见到‘姜糯’的尸体,无论他如何恳求,皇甫家的人坚决不允秦商屿进门!
秦商屿肤色苍白,目光沉痛。
噗通!
秦商屿双膝下跪在皇甫家大门前。
保镖瞧见后,眼皮一跳,他匆匆禀报主家。
“他愿意跪,就让跪,不用管他。”
皇甫英其厌烦道。
其他人是认同的!
江皎一行人赶来时,她上前要拉秦商屿起身,却被秦商屿呵斥制止住。
“回去。”
“阿屿……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来人,送江皎回去。”
“我不走,阿屿,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今日我给你给皇甫家一个交代。”
江皎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定。
痛失爱妻的秦商屿没有在意江皎的话!
“在我们家门口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我们皇甫家正准备办丧事,秦商屿带着你的人赶紧的滚开,别在这里脏了我妹妹的轮回路。”皇甫英其的话像一把刀,狠戳秦商屿的心。
他的眼眸里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内心的痛苦如同浓墨一般,笼罩他的整个世界,无尽的绝望悔意仿佛深渊般吞噬着他的心。
强烈的窒息感,令他心脏钝痛。
“二哥。”
“闭嘴,老子可不是你二哥,从今往后你秦家和我皇甫家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你害死糯糯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秦商屿,你猜糯糯临死之前,她对你是怎样的感情?”后来的姜末似笑非笑,杀人诛心,秦商屿回想起姜糯当时不可置信满眼绝望的眼神,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阿屿,你们不要再说了,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求你们不要再刺激阿屿,不要再伤害阿屿,阿屿都是为了我,他不是有意伤害嫂嫂的,既然你们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江皎站出来!
“好啊,那请你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别再这里污了我们的眼睛。”姜末的脾气瞬间爆起,他和姜糯一样,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好,我给你们交代,但请你们不要再怪罪阿屿。”江皎吼道,皇甫英其和姜糯目露嘲讽,江皎心底升起一股浓烈的恨意。
在所有人都不曾预料之际,江皎冲向墙壁,当场头破血流,在场的人纷纷震惊!
“皎皎……”秦商屿神情龟裂,他狼狈上前抱起江皎火速赶往医院。
皇甫英其结结巴巴道:“我……我……卧槽,她故意的?死也别死在我们皇甫家门口,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在逼死她。”
姜末拧眉。
他心底有些震撼,万万没想到江皎的交代是自尽!
墙壁上,染上鲜红。
姜末冷静道:“死不了。”
不过,他想到秦商屿慌张带走江皎时,姜末愈发唾弃秦商屿,呵,就这还在皇甫家门口上演深情戏码,真叫人讽刺。
他们的事情,姜末和皇甫英其不再过问,他们一直在追查姜糯的踪迹,甚至他们的人在监视海城南宫家。
糯糯,你到底在哪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夏去秋来,秋走冬至。
海城的冬天,不是很冷,穿着单薄外衣的姜糯,笑盈盈道:“阿宴……你又带这么多的花,我这里都可以开花房了。”
南宫广宴嘴角勾起笑意:“你喜欢就好。”
“你送的我很喜欢。”姜糯羞涩的挠挠头,南宫广宴上前轻轻的抱着姜糯,眸子低垂,手掌抚摸上姜糯凸起的腹部,温声道:“最近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宝宝很乖,约莫是个脾气和阿宴相似的宝宝。”
抱着她的南宫广宴身体微微一僵,但好在很快恢复正常,姜糯喃喃道:“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阿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姜姜生的,我都喜欢。”
“真讨厌……阿宴,我最近老是做梦。”姜糯很是苦脑,南宫广宴不动声色道:“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阿宴骗我。”
“嗯?”南宫广宴心底一紧,却听着姜糯继续说:“我梦到阿宴骗我是在工地搬砖的……我们互相隐瞒身份,在梦里啼笑皆非。”
南宫广宴轻轻的舒出一口气:“还有呢?”
“没有了,就这些,阿宴……以后不准再欺骗我,否则我会生气,永远离开你。”
“好,不离开,只要姜姜要我,南宫广宴永远是姜姜的守护神。”
姜糯仰头深情的凝视着他的俊脸,姜糯搂紧他的腰身,小脸微微蹭着他的胸膛!
可,南宫广宴的笑意渐渐消失。
姜糯将她和秦商屿经历的一切,全部当成了是他!
自家主带回昏迷不醒的姜糯回来后,她整整昏迷了一个月,也是在那个时候查出她怀了孩子,可想而知孩子的父亲是谁,只不过在她苏醒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叫他老公。
南宫广宴离开别墅,刚回到南宫家后,便被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