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洲差点就冲了上去,鹿知之一手揽住了他。
她走到顾言洲前面,双手环抱手臂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顾唯云,
“你很得意?”
顾唯云一脸的疯癫。
“我凭什么不得意?”
“鹿知之,顾言洲就是个废物,他根本保护不住你。”
“你能被我连着算计两次,还会有第三次!”
“他把自己防得滴水不漏,却防不住别人算计你。”
“就算你有一天,真的能嫁进顾家,也还是要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堂哥!”
鹿知之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怪不得‘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生出你这样的废物,想不斩都难!”
“我鹿知之活在这世界上,从来不需要谁的庇护。”
“到了寿数,自有老天收回去,不是你这种纨绔二世祖能动的了的!”
鹿知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银针在顾唯云面前晃了晃。
顾唯云得意又猖狂的表情,瞬间凝住在脸上。
鹿知之拿着银针逼近。
“你说你一点事都没有,我不太赞同。”
“你的膝盖,还能站起来么?”
顾唯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膝盖,倔强而不服输。
“我爸爸说了,过一阵子带我去国外看病,别说韧带断了,就是整条腿断了,也能再接上。”
“你们这样对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
鹿知之撇撇嘴。
“你爸爸,你爸爸,你也就是有个好爸爸!”
“没有你爸爸,你什么都不是!”
“顾言洲可没有靠爸爸,所以,到底谁是废物?”
顾唯云刚想开骂,鹿知之立刻把手中的针指向了他。
吓得他不敢再张口。
鹿知之夺过话头,继续说道。
“你尽可以继续算计我,三次,四次。”
“我可以给你保证,你的腿如果能好好地站起来,我把鹿字倒过来写!”
鹿知之放完狠话后粲然一笑。
“说起嫁入顾家,成为亲戚了,那更好。”
“我会的还有好多呢,什么扎纸人,做诅咒,到时候,可得好好给堂哥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鹿知之将灵力汇集指尖,将手中的针甩入地面。
天然大理石的瓷砖被小小的银针穿透,像是一根钢钉一样扎在地上。
鹿知之收了灵气调整好呼吸。
“堂哥,走之前再送你个礼物。”
“你这件房子风水最好的一处就在你这房间里。”
“我用灵气刺破了你这个穴眼,败了气,这个房间的风水就不太好了。”
“祝你!”
“每夜噩梦连连!”
鹿知之冲顾唯云挤了挤眼睛,挽起顾言洲的手便往出走。
屋子里传来顾唯云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顾言洲,我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
“鹿知之,滚回来,把你这破针拿走!”
“你们两个,给我回来!”
屋里乒乓一阵,像是顾唯云追了出来。
没走两步,顾大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她面前。
顾大伯依然戴着口罩,双手背在身后定定地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没说话,就那样冷静地回看。
两个人好像是在无形中交流着什么,旁人都插不进去。
顾言洲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刚才,鹿知之跟顾唯云吵架的时候,她就想帮忙。
可是他知道,知之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是沙漠中的玫瑰,带着荆棘,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魅力。
她清醒又独立,有能力保护自己。
鹿知之从来不是他的附属品,不需要他的保护。
他也不会随意插手她想做的事,折断她高飞的翅膀。
她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就说,自己只要站在她旁边,安静地守着她。
等她做完自己想做的,回头就能看到他。
无论是堂哥还是大伯,那是他的家人,他可以耽于亲情而被掣肘。
但他们跟鹿知之毫无关系,自己不能出声,影响她的判断。
终于,顾大伯沉不住气,轻咳一声。
“唯云,回房间去!”
顾唯云使劲锤了锤墙,对父亲发出的指令感到不满。
“爸爸,她差点废了我的腿,还故弄玄虚在我房间插了一根针,我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顾大伯厉声喝道。
“回房间去!”
顾唯云喘着粗气,抬手将手中的拐杖扔向鹿知之。
鹿知之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后退一步,飞脚一踢。
那合金材料的拐杖被她一脚踢到了顾唯云身上。
顾唯云失去平衡,被拐杖打得摔倒在地。
身后的佣人急忙走上前去扶顾唯云。
顾大伯向前走了一步。
“鹿知之,你太过分了!”
鹿知之丝毫不退让也向前走了一步。
“伯父,‘惯子如杀子’这句话你没听过么?”
“你若教育不好孩子,就别怪别人替你教育!”
顾大伯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憋红了脸,半晌才说出一句。
“你既然在跟言洲谈婚论嫁,就该对我尊重一些。”
“我们这样撕破脸皮,你以后还想不想嫁入顾家?”
鹿知之不禁冷笑出声。
“我叫您一声伯父是出于尊重,您也不要倚老卖老,拿长辈的身份压我!”
“听说过贷款买房,这贷款认亲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想不想嫁入顾家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从我进门,您都没正眼瞧过我,难道这就是您所谓的尊重么?”
鹿知之微微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