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们这地方太偏僻了,连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我没事来这里做什么!”
“要不是外婆病逝了,家里有财产要分给他,我也不会来找他!”
一听到陈贵要分财产,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居然有财产,没听说过啊。”
“陈贵一个外来户,不傻的时候长得很俊俏哩,搞不好是什么有钱人家偷偷跑出来的少爷!”
“可不是,他不傻的时候,老万家的丫头可喜欢他哩,差点就……”
这妇人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人锤了一下。
“别说了,小心老万家的母老虎吃了你!”
鹿知之想从众人口中得到更多消息,可老头说话,让众人都住了嘴。
“小丫头,我是这个村的村长。”
“陈贵确实救了我们村子不假,但是他也惹起了这乱子。”
村长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一个大婶说话。
“刘婶子,你给这丫头说说,你当时在山洞里看到了什么。”
那女人不情不愿地耸了一下肩膀。
“我们几个当时去山上采蘑菇,下雨了想去山洞里躲躲雨。”
“一进去,就看到陈贵和冯小麦拉扯着。”
“冯小麦的衣服都已经撕烂了,小背心都露出来了。”
“陈贵的裤子已经被扯开,还在不断地推冯小麦。”
“冯小麦一见到我们,嘴里哭嚎着说陈贵把他拖到山洞里。”
“傻子的力气本来就比普通人大,冯小麦一个女人,怎么反抗的了!”
那大婶撇过脸,像是不愿意再回忆那个画面。
鹿知之扫了那大婶一眼。
“你只看到二人撕扯,也没看到实质性的画面对吧?”
“陈贵是个傻子,所有的话都是冯小麦一面之词。”
“我还说冯小麦勾引陈贵未遂呢!”
男人顿时暴跳如雷。
“你放屁!”
“我还活着呢,我老婆又不是没男人,为什么要勾引一个傻子!”
说罢,他便抄着棒子就要抡上来。
鹿知之丝毫不手软,一根银子飞出,直接扎到男人手里握着的木棒上。
那银针擦过男人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他吓得直接扔了那棒子!
男人不敢再上前,转头看向村长。
“村长,你看这个死丫头,他欺人太甚!”
村长脸色十分不好。
“小丫头,我们村自有我们村的规矩,陈贵脏了人家婆娘的身子,打死都不为过!”
“还请你不要插手,就当陈贵死了吧!”
鹿知之实在不敢相信。
“你们村子虽然在山里,但却也是电灯电话,怎么就愚昧到这种程度!”
“一个人有没有犯错,必须要交给警察处理!滥用私信是犯法的!”
那男人攥紧了拳头,像是随时都要打上来。
“好啊,你去找警察吧,找警察我也不怕,我今天就是要打死陈贵,大不了我去偿命!”
鹿知之又掏出一枚银针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你要是耍无赖,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讲!”
“不瞒你说,我外婆留下了十几套房子,价值千万,如果陈贵不签财产放弃书,我也拿不到这遗产。”
“你要是想收拾陈贵,就等于断了我的财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必然不能退让!”
男人踌躇着要不要上前,鹿知之没理他,对着村长说。
“村长,你这小村子要是闹出人命,我若是出去举报,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村长盯着鹿知之,眼里全是阴鸷。
几个人僵持不下,村长拉了拉那暴躁的男人。
“杨二,这事你先压一压火,让我跟着小姑娘说两句。”
身边的男人气得背过身喘着粗气。
村长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鹿知之。
“小姑娘,你姓什么?”
鹿知之不卑不亢地回道。
“我姓鹿。”
村长面上升起一丝疑惑。
鹿知之解释道。
“陈贵是我表哥,当然跟我不是一个姓氏。”
村长只得点点头。
“我们无意杀人,但是陈贵欺负人家老婆,我们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既然你这样执着陈贵是无辜的,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你给我一个交代,我也能给杨二一个交代,你看这样行么?”
鹿知之点点头。
“三天就三天。”
“但是在这三天里,你不能再让人打陈贵!”
杨二转过身子,气势汹汹。
“陈贵我肯定是要见一次打一次的,这三天你最好把他藏起来,否则我不会手软!”
男人并不理会村长,气哄哄地离开。
已经争取到了三天,鹿知之也不好再继续坚持下去。
毕竟她编的谎话漏洞百出,只要有心去查,或者多问一些,她总会露馅。
鹿知之和村长约定好后,众人也三三两两的散去。
鹿知之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陈贵。
“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陈贵只是揪着衣角不说话。
鹿知之捏诀,念了一道清心咒拍入陈贵眉心。
陈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没有那么呆滞。
鹿知之继续问道。
“你有家么?我们可不可以去你家休息。”
陈贵并没有清醒,而是顺着鹿知之的话做出了反应。
“跟我来。”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在前面带路。
清醒的时间仿佛只有听懂鹿知之说话的那一秒。
随后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