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订婚和顾老爷子的生日,顾家专门在新开发的北城地块放烟花。
当晚,顾言洲带着鹿知之点燃第一组烟花。
各色烟花在京市上空燃放了足足半小时有余。
这考验的并不是财力,而是人脉。
这毕竟是京市,对于烟花燃放等活动肯定都是有严格的要求。
当天,每次看烟花的人以为要结束时,又有新的组合烟花冉冉升起。
顾家和鹿家缔结姻缘,一时间在京市风头无两。
第二天,报纸的头版,社交媒体的封面,仍然是顾言洲。
当天,好多人都看到。
顾家五爷点烟花的时候,烟花突然爆开。
他第一时间护住了身边的未婚妻,自己当场被炸伤。
许多人都出来讨论,当晚确实看到了救护车来,以为是人太多了,有人出现了什么意外。
经过舆论的发酵,众人才得知,这救护车抢救的居然是顾家的五爷。
一瞬间,各种流言喧嚣尘上。
有人说,是因为北城这块地比较邪气,在顾氏没有收购之前就有很多人跳楼。
还有人说,是因为顾五爷的新未婚妻跟他八字不合,所以刚订了婚就克死他。
甚至扯到了顾家最近的变动上,猜测是不是被裁员的人心怀恨意,故意在烟花上做手脚。
京市,五星级酒店套房内。
顾唯云轻轻摇晃杯中的香槟,放着轻音乐在屋里转圈圈。
他瘸了一条腿,鼻骨处的疤痕还未痊愈。
右眼的眼皮处疤痕明显,使得他的一直眼睛无法完全睁开。
可这些都不能影响他现在美妙的心情。
他哼着小曲,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在地毯上随着音乐摇晃。
门被‘砰’的撞开。
顾唯云刚要发火,只见保镖恭敬地站在身后,不敢言语。
看清来人,他收了脸上的笑容,可眼角眉梢的喜悦却怎么也藏不住。
“爸,你怎么来了?”
顾大伯怒气冲冲,大步走上前,一把夺过顾唯云手里的香槟,直接泼在他脸上。
“你是疯了吗?”
顾唯云皱起眉头,眼里满是愤怒。
“爸,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又来找我发脾气?”
顾大伯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顾言洲出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顾唯云摊手,一脸的无辜。
“这你可错怪我了,我什么都没做。”
“我本来不想来参加婚礼的,是你硬让我来,你说不来媒体拍到了不好看。”
“现在他出事了,你又要怪到我头上,实在是冤枉我了!”
顾大伯紧紧地盯着顾唯云,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慌乱。
可他看到的除了得意,还是得意。
“你这高兴的模样,这些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
顾唯云终于收起了脸上的喜悦。
“我不该高兴么?”
“顾言洲和那个婊子鹿知之,他们两个人差点毁了我!”
他拿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腿。
“我这腿,废了!瘸了!治不好了!”
“我这鼻子,我的眼睛,不知道要修复几次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我和他们两个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如今他们出事了,我不放鞭炮,只是开个香槟偷偷庆祝也不行么?”
顾大伯看着顾唯云颓废又疯癫的模样,心里有一丝心疼。
他好好的儿子,如今变成了这样,他又怎么能不恨!
可他没有任何办法!
顾家必须有顾言洲撑着,他不能死也不能倒。
顾大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言语间不再那么严厉。
“唯云,爸爸也是为了你好。”
“顾言洲执掌顾氏多年,可以说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这件事是你做的,他早晚会查出来。”
“到时候又要借着这事发作,我想保你都保不住你明白么?”
顾唯云笑了笑,那笑里带着凄怆。
“你什么时候保过我?”
“在我被打瘸了腿之后,你做了什么?”
“顾言洲把我打毁容了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不过就是去爷爷那‘兴师问罪’还让人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亲爱的爸爸,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
顾大伯钻进了拳头。
他的确无法做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顾唯云挑衅在先。
顾唯云转头,抬手擦掉即将掉出来的眼泪。
看着楼下的夜景,灯火闪烁,似那夜的烟花。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因为我不对,所以我活该被人打成这样对吧!”
“爸爸,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上学的时候,无论我打伤了多少人,甚至打死了人,你都无条件地站在我这一边,尽全力帮我摆平。”
“可为什么一遇到顾言洲,你就要无条件地站在他那边?”
“当初分家产的时候,你一分一毫都不让我动。”
“若是我主动争抢也就罢了,人家拱手送我的,你都不许我!”
顾唯云猛地转身。
“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
顾大伯咬着牙,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顾唯云的脸上。
“闭嘴!”
顾唯云用舌头顶了顶腮,脸上的麻木像针刺一般。
这一巴掌带来的羞辱远远大于疼痛。
顾大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面带歉意地看向被打得偏过头的顾唯云,眼角泛着泪花。
“唯云,我这都是为你好!”
“家里的钱还不够你花么?”
“我们顾家在海市的地位,不次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