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顾言洲正握着鹿知之的手,看着前面的别墅。
“不管了!”
“我以前生病昏迷不醒的时候,顾氏也没倒。”
“顾氏是个成熟的企业,每个部门都有分管的负责人,我不在只是少了决策人,并不会影响进度。”
“而且,我们不是提早就把所有事情的进程都安排好了么!”
鹿知之还在往前走,顾言洲抓住她的手示意她稍等。
电话里,陆召的声音十分担心。
“说真的,你就不怕顾唯云发疯,然后毁了顾氏?”
顾言洲淡然一笑。
“你想多了!”
“我跟顾唯云交手了十几年,太了解他了。”
“我大伯的财富足够他挥霍十辈子,他想从我手中抢走顾氏,并不是想要赚钱,而是想要个好名声。”
“他不会祸害顾氏,反而会更加尽心尽力,用他一切的能力和手段好好维护。”
“因为他需要以此证明,他顾唯云掌权下的顾氏,比我还要好!”
陆召顿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乱来,只会比你做得更好,让员工们心服口服?”
顾言洲不回答,表示默认。
陆召再一次崩溃。
“那为什么公司里所有部门的好好的,就只辞退了我?”
顾言洲轻笑。
“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啊!”
陆召的嚎叫从电话里传来。
“啊!怎么又针对我,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这声嚎叫,连鹿知之都听见了!
顾言洲将手机远离耳朵,逃脱他这魔音摧残。
“你就好好休假吧,等一切恢复正常后,我给你发奖金。”
“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他不管崩溃中的陆召,直接挂了电话。
一通电话,并没有给两个人带来轻松的气氛,反而更紧张。
站在别墅门口,鹿知之沉下心。
“顾言洲,这是你大伯名下最后一栋房子了吧?”
顾言洲点头。
“我找人查探了很久,就剩这一个了。”
鹿知之抬手捏诀,一道灵气自她手中飞出,向着那栋别墅飞过去。
一刻钟后,鹿知之的面色并没有改变,顾言洲知道,这里也没有。
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太久,已经引起了门卫的注意,两个人只好转身离开。
“还是没有么?”
“既然那个东西这么重要,会不会被什么阵法压制着?”
鹿知之摇头。
“无言和霍萱的共命方法你看到了。”
“是要用两个人的血,用信物联结。”
“无言和霍萱的信物就是你的血,血里有一个人的精气,只要你的血脉未断,那这契约就会一直有效。”
“我们被施以共命的术法时,也会用到我们的血。”
“血里的精气是不会被任何阵法压制的,那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可能感应不到。”
顾言洲凝眸。
“那我大伯当初会不会也是用他自己的血来结契,或者用了别人的血?”
鹿知之想了想再次摇头。
“如果是用你大伯的血,那么我在见他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身上没有任何关于我的因果。”
“用别人的更加不可能。”
“因为你大伯无法保证让你我结契之人永远健康。”
“能保证那人不出意外,难道还能保证那人一辈子不生病么?”
鹿知之抬头看向顾言洲。
“所以,那东西必然是个死物,比活物更加好掌控安置。”
顾言洲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十分为难。
“好不容易利用顾唯云将我大伯调离上海,可什么都没找到,下次想要找这样的机会,太难了!”
两个人走出别墅区,重九开车在等着他们。
鹿知之实在想不通,便随意的问顾言洲。
“你若是有个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你会放在哪里?”
顾言洲思索片刻回答。
“我公司里有保险箱,会放一些重要的合同和文件。”
“还有一些我母亲留下来的古董收拾,我都放在安保公司的仓库里。”
“除此之外,我就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车开到市区里遇到了红灯,重九踩下刹车,通过后视镜看了顾言洲一眼。
“五爷,你忘了说,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并没有放在保险柜也没有放在仓库。”
顾言洲抬眸。
“我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重九憨厚地笑了笑。
“就是你跟鹿小姐的情侣戒指啊!”
“你一直带在手上都不舍得摘,生怕丢了呢!”
顾言洲抬起右手,无名指上带着和鹿知之一起做的银质戒指。
鹿知之也拿出自己的右手,那枚银质戒指在她手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顾言洲握着鹿知之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
“当然,最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带在……”
这句话没说完,顾言洲和鹿知之同时抬头。
两个人几乎不约而同地说出了一句话。
“重要的东西,一定会带在身上!”
鹿知之眼睛里泛着晶亮的光。
“我们跟霍萱鱼死网破的事情,你大伯一定知道!”
“你开始削减顾家的产业,为的就是让自己身上的运势不再那么旺,动静这么大,你大伯一定都知道了!”
顾言十分认同。
“我对顾氏大刀阔斧地改革,就连许萍和我二叔都来插一嘴,只有我大伯没有任何动静。”
“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问,而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