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玉舒转头,眼睛瞬间瞪大,吓得直接跌坐在地。
她看了看鹿知之,又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
嘴唇发白,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都听到了什么?”
鹿知之缓慢地朝三人走过去。
“我听到了你亲生父母在勒索你!”
这下,那对夫妇也惊讶不已。
“舒儿,难道她就是……”
鹿玉舒眼神失去聚焦,颓然地坐在地上没有起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男人眼睛微眯,表情凶狠。
“既然这样,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
男人发了狠地向鹿知之走过去!
鹿知之丝毫不畏惧,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你确定真的要‘解决’我?”
鹿玉舒眸光一亮,像是被拉回了思绪。
她七手八脚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住那个男人。
“不行,这……这……杀人是犯法的!”
男人大手一甩,将鹿玉舒甩了一个趔趄。
“她要是回去把这件事说了,我们就都完了!”
“说不定我和你妈还要去坐牢!”
“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给我让开!”
男人不顾鹿玉舒的劝阻,大步流星地朝鹿知之走过去。
鹿知之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根银针,抬手就朝男人扔了出去。
男人冷不丁被针扎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你这小银针,还不如医院挂水的吊针疼,还妄想用这个制服我?”
鹿知之但笑不语,手持黄纸符。
“引雷归元。”
“降!”
她话音刚落,一条雷电直劈下来。
雷电顺着银针扎进去的位置,迅速向全身扩散。
“啊!”
一声惨叫。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忽然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啊!救命!救救我!”
他躺在地上抽搐着不断哀嚎,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
女人跑上前。
“老公,你怎么了?”
女人的手刚摸到男人身上,就像触电了一样弹开,手指尖还能看到明显的火花。
坐在地上的鹿玉舒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一切。
鹿知之像俯瞰众生的神祇一般,看着他们的眼神如同看一群蝼蚁。
她就那样轻松制服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
那个男人无数次地扇他巴掌,骂她贱种。
如今就这样像丧家之犬一样躺在地上抽搐哀嚎。
她是怎么做到的?
大约一分钟后,男人终于不再抽搐,而是满身是汗的大口喘息。
鹿知之向前走了两步,蹲在地上,看着男人的脸。
“怎么样?雷刑的滋味还喜欢么?”
“如果不喜欢雷刑,我这还有水刑和火刑,要不要试试?”
男人疼得直抽气,嘴上直求饶。
“饶了我吧,姑奶奶,仙人,仙姑!”
鹿知之踢了男人两脚。
“你和鹿玉舒的事我不想管,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这片药田。”
鹿知之思索许久,整个山的灵气是缓慢流失的,为什么独独这块田灵气全无,还隐隐有黑气。
原来就是这一家三口造成的。
人在吵架,生气,或者哭泣的时候,就容易吸引晦气。
这夫妇两人成天想着勒索鹿玉舒,他们阴暗的心思招来的晦气更多。
而鹿玉舒贪心不足,总是想着算计别人,更是晦气的不行。
这些晦气会让灵气消散。
这一家三口经常在这里接头,久而久之,这块田也就废了。
“你们要吵架,要搞鬼,找个什么公园,实在不行宾馆开个房,何苦要来祸害这片药田!”
女人跪在地上哭泣。
“不来了,再不来了!”
鹿知之挥了挥手。
“赶紧滚吧。”
女人扶起还在喘着粗气的男人,深深看了鹿玉舒两眼,便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鹿玉舒也回过神。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在撕扯时被甩乱的头发。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爸妈那边告状了!”
鹿知之摇了摇头。
“我说过,你的事我不想管,我也没兴趣。”
“我回来鹿家是有事,并不是来跟你来争什么宠爱,你也没必要针对我!”
“事情做完了,我自然会离开这里。”
鹿玉舒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不会说出去?”
鹿知之一脸平静。
“我就当没看到,你走吧。”
鹿玉舒攥着手往后退了两步。
见鹿知之真的没有再看她,反而是蹲下身查看刚被压坏的秧苗。
她急忙跑了几步,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看。
鹿知之正拿着一个小铁锹正在挖着什么。
鹿玉舒这才放下心。
她擦干眼泪,深呼吸几次稳定了情绪,重新将那副假笑挂在脸上。
脸上在笑,心里却在滴血。
她心里忍不住地骂道。
鹿知之,你以为你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你以为我会感谢你的施舍?
鹿家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是命运将我送到这里,我就是天生的富贵命!
我一定会将你赶走!
越走人越多。
鹿玉舒温柔地跟每个人打招呼。
她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阻拦父亲。
他们会在那边见面就是因为那块药田最偏僻,是监控死角。
如果刚才杀死了鹿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