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恩与鹿知之分开后便回了家。
今天他休假,说好了要陪媳妇孩子回娘家。
妻子孟玉见他心不在焉有些生气。
“你已经两年没陪我回娘家了,今天我爸爸大寿,要是再不回去,咱们就离婚吧!”
他将鹿知之的话抛在脑后,帮妻子收拾起东西来。
“我已经请假了,今天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陪你回家。”
孟玉的脸上有了一丝喜色。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饭店已经订好了。”
一家三口人拎着礼物去饭店吃饭。
席间觥筹交错,张铭恩两年没有陪妻子回过娘家,这一回来,所有人都笑脸相迎。
看着岳父脸上没停过的笑容,张铭恩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家太多。
临近七点,电话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张铭恩。
张铭恩拿起电话犹豫了一瞬,他转头看了看妻子。
妻子笑容僵在脸上,就那样看着他。
张铭恩闭了闭眼,自己大概又要让妻子失望了。
岳父突然发话。
“铭恩,接电话吧。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要时刻以集体的荣誉为先。”
“爸爸的生日年年过,家里人年年聚,不差这一次。”
“爸爸以你为荣。”
张铭恩心中一暖看向岳父,接通了电话。
鹿家别墅中。
众人坐在客厅里聊天。
鹿玉瑶被接回来,整个人乖巧了许多。
不知道是怕再被送回学校,还是被鹿玉舒劝慰过。
她没再对鹿知之出言讥讽,她只当鹿知之是空气,理都不理。
鹿鸣溪终于好了些,不再那么虚弱地躺在床上,也在家里一起吃饭。
至此,鹿家的孩子终于到齐了。
鹿知之本就不多话,大家也就都放任她坐在一旁看热闹。
大家说说笑笑,鹿母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你爸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鹿玉芙一向能温柔地宽慰人心。
“妈妈,爸爸说这两天就能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果然是鹿父回来了。
鹿玉瑶像个小燕子一样飞奔过去。
“爸爸,你回来啦。”
鹿知之手上的玄音铃抖了几下,她安抚住玄音铃,抬头看向父亲。
父亲人中泛红,双眼浮肿,眉毛杂乱无章。
鹿玉瑶殷勤地站在他前面,他也是只点点头,并没有平日里的笑容。
鹿母见丈夫一脸心事,似乎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你爸爸想必也累了,你们都回房间休息吧,有什么话明。”
几个孩子见父亲心情不好,也都没有再凑趣,一一告别回了房间。
鹿知之的房间离父亲母亲的房间最近,加之耳力好,有什么动静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杯子碎裂声音响起,紧接着是母亲的哭泣声。
鹿知之将窗帘拉开,月光照到书桌上。
拿出龟壳和铜钱开始卜卦。
口中默念法诀,将铜钱从龟壳中倒出。
鹿知之仔细地记下卦象,飞快地捏指算起来。
有趣!
四楼的东西,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母亲的哭声更盛,甚至惊动了鹿玉芙。
鹿玉芙偷偷给鹿知之消息。
“知之,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鹿知之回复。
“听到了,妈妈在哭。”
鹿玉芙的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可能是在想办法。
“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鹿知之直接回复。
“我去就行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鹿玉芙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
鹿知之关上手机,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母亲拎着包摔门而出。
父亲追出去拦,被鹿知之挡住。
“爸爸,让妈妈冷静一下吧。”
父亲一脸挫败,垂下了伸出的手。
“知之,你都听见了?”
鹿知之摇头。
“我没听见,但是我知道你遇到了什么。”
“桃花债而已,还了不就行了。”
鹿知之拿出手机给鹿玉芙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去陪母亲。
“爸爸,我们去书房说吧。”
鹿山心如死灰,并没有在意鹿知之为什么要去书房说。
鹿知之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直到鼻尖钻进一丝烧焦的味道,他才回过神来。
只见鹿知之手上拿着一张燃烧的符纸。
符纸火焰熊熊,却只是燃烧着,没有丝毫燃烧殆尽的样子,仿佛那不是一张符纸,而是一个照亮的火把。
他跟在鹿知之后面走着,却发现鹿知之走得很慢,而且在四楼的每一个房间门口站了一下。
四楼是孩子们的书房,几乎每个人都拥有一间。
直到走到他的书房门口,那火焰瞬间吞噬符纸。
带着飞灰的火星飞向书房的门,撞在门上落地,在门口留下一堆黑灰。
“知之,这是怎么回事?”
鹿知之轻转门把手,口中念叨着什么,那门把手不用钥匙,也打开了。
鹿山知道自己女儿有本事,可大都是听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鹿知之推开房门,黑暗的书房里有阵金光闪了一下,便暗了下去。
她打开灯,在金光闪过的书架上翻找着。
“爸爸,你听说过一句话么?”
“今世的女儿,前世的情人。”
鹿知之的手拂过书架上的书,从里面抽出来一本。
鹿山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