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洲眼神里的深情浓得像最甜的麦芽糖一样。
鹿知之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心跳少了一拍。
她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顾言洲将鹿知之抽回手,知道他太直白,吓到小姑娘了。
他急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跟你共命,如果解不开,那不解也可以。这二十年,我们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
鹿知之听到顾言洲这样解释,心里终于一松。
“你说得也对,不过现在有比共命还难解决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算出你的命格。”
“我一直认为,我们的共命无法解除,包括我算不出来你的命格,是因为顾家隐藏了你真实的生辰八字。”
“可刚才发生的事情颠覆了我的想法。”
“你房子里的阵法针对你,是需要你的生辰八字的,如果你的生辰八字是假的,那么他们摆的那些阵法,对你根本就不会起作用。”
“所以你的生辰八字是真的,只是我无法算出来而已。”
看着鹿知之失落,顾言洲于心不忍。
他又忍不住,摸了摸鹿知之毛茸茸的脑袋。
“算不出来就不算了,解不开就不解了。”
“你常说因果循环,命早已经由天定,算不算都是一样的。”
顾言洲握住了鹿知之的手,抬起来晃了晃。
“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在身边么。”
鹿知之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们交握的手。
顾言洲的手指细长,清瘦白皙,像女孩子的手。
再抬头看顾言洲的脸,五官无一不精巧,像是老天精心雕刻修饰而成。
他不似男人般阳刚,因瘦弱显得有些阴柔。
都说男孩像妈妈,鹿知之仿佛在顾言洲的脸上看到了他母亲的模样。
这张脸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都美得赏心悦目,可想而知,顾言洲的母亲该有多美。
顾言洲宠溺地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鹿知之居然看着他移不开眼。
顾言洲也察觉到鹿知之看着自己像是走了神。
他第一次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容貌而庆幸。
顾言洲握着鹿知之的手蹭了蹭,促狭道。
“好朋友,你在看什么?”
顾言洲声音低沉又温柔,一下唤回了鹿知之的神思。
鹿知之抽回手,将身体坐直不敢再看顾言洲。
“没……没什么,给你看看相罢了。”
顾言洲调皮地靠近鹿知之,将身体伸到她面前。
“那我的面相怎么样?”
鹿知之像是背课文一样,机械般地将自己当初背诵的相面术脱口而出。
“男生女相,却又不失筋骨,美人骨配美人皮,命格贵不可言。”
“眼角红色泪痣,虽身体多病,却是守财痣,财源广进。”
“眉不描而黑,唇不点而朱,桃花旺盛。”
顾言洲看着小姑娘紧张的样子,打断了她的话。
“行了,不用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可能就要给你赏钱了。”
顾言洲的打趣让鹿知之放松下来,两人相视一笑,化解了气氛中的尴尬。
说说笑笑间,转眼就到了鹿家。
已是深夜,鹿家依然灯火通明。
鹿知之刚一下车,门口的保安便迎了上来。
“二小姐你可回来了,太太已经问过我们好几次了,这会在等着你呢!”
鹿知之心里咯噔一下,转身望向车里的顾言洲。
顾言洲眨了眨眼睛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回去吧。”
鹿知之挥手跟顾言洲告别,有些忐忑地往别墅走。
她刚一进门,母亲就迎了过来。
“知之,都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啊!”
鹿知之抿了抿嘴唇。
“我出去帮顾少爷解决一些事情。”
母亲将她脸颊的头发理顺到耳后。
“这顾家少爷也真是的,什么要紧事不能留到明天解决,非要今天!”
母亲牵过鹿知之的手。
“吃饭了没,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鹿知之看着母亲满脸的担忧和心疼,心里终于相信了顾言洲说的话。
一家人,就是无论对错,都依然彼此关心。
鹿知之终于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是小心翼翼,生怕失去。
她握紧母亲的手。
“妈妈,是不是我回来,真的给鹿家添了很多的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将鹿玉瑶赶到学校去。如果我能多忍耐她一些,我们也不会发生口角。”
母亲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这件事情怎么会跟你有关系!”
“玉瑶她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生活太过优渥,让她失去了分寸。”
“她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她自作自受!”
鹿知之心里又刷新了对母亲的看法。
母亲是慈爱的,是温柔的,也是睿智的。
她忽然想起顾言洲说的话。
“妈妈,那玉瑶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母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玉瑶始终在帮那个男人求情,说他们是恋爱关系。”
“她已经年满14周岁,按照法律,那个男人可能不会有什么惩罚。”
“下午你爸爸已经跟玉瑶谈过了,我们可以放过那个男人,但是她要去国外读书。”
爸爸妈妈的处置跟顾言洲说的居然一模一样。
“玉瑶住在医院养身体,等养好了,就送她出去。”
说话间,母亲又流下了眼泪。
鹿知之拿出罗盘,手里掐算着。
“妈妈,我替玉瑶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