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许安诺的心情不怎么好,正好夏云黎来找她。
人还没进门,就听见她叽叽喳喳寻找的声音。
“安诺~”好一声百转千回的撒娇声。
也就是在她跟前,夏云黎才会露出这种独一的个性。
见对方还不消停,许安诺连忙走了出去,捏住对方的脸颊,“别喊了别喊了。”
“安诺,今天有时间赏个脸没?咱们去逛街呗,好久都没有一起出去过了。”夏云黎也不挣扎,随即朝她挤了挤眼睛。
听了这话,许安诺想想今天实在不太美妙,还不如跟着她出去玩一通。
见她还在思考,夏云黎也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必须说同意。”
两个人的姿势实在太过诡异,许安诺放下手觉得有点好笑,“好好好,一起出去。”
其实她想着,去做点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见她答应,夏云黎立马高高兴兴地改为挽着她的胳膊,“这还差不多!”
待许安诺简单收拾一番后,两个人就出门了。
恰巧宁枫那边发来消息,说甜品铺的买家有着落了,正好出去一趟解决掉。
于是她对旁边的人说着,“先说好了,我有一件要紧事要去办,办完之后咱们再去逛街。”
“那小事,我能等得起。”说完,夏云黎眨巴眨巴眼睛。
直到许安诺到达交谈地点后,买家也差不多同一时候到。
接下来就是许安诺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要说甜品铺急着转卖,但也不意味着不看价钱。
所以今天她尽可能争取到卖高一点。
夏云黎跟她偷偷打了打气,在她心里许安诺一向是能说会道的,谈钱这种小事就更难不倒她了。
按照之前宁枫给的大致范围,买家也说了一个理想数字。
而具体的差价就等许安诺慢慢摸索。
经过愉快的半个小时交谈后,她跟对面最终商定好了,以一百万的价格成交。
这算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了。
而对方的准备做得也很充足,早就带来拟好了的合同。
许安诺细细看了后没问题,就签了合同。
一切都很顺利,双方走出甜品铺的时候,都是一脸满意。
回头看了看铺子,许安诺一脸感慨。
陪伴自己一段时间的甜品铺就此成为别人的了。
说真的,心里还有点舍不得。
“好了好了,别难过,以后你还会开一二三四五个甜品铺的。”夏云黎看出她的失落,主动找补着。
许安诺笑笑,这样的话听听就好,要真让她开那么多铺子,不得忙死。
两个人就要往下一个地方赶,突然从旁边乌泱泱地冲过来一群人,扛着“长枪大炮”,噼里啪啦地就开始闪。
这样的架势明显就是一群媒体记者,可算是把她们两个人围得严严实实。
没等她们闹清状况,那些记者就开始一顿质问,“请问许小姐您怎么看待医死了一个人?您觉得愧对神医名讳吗?又或者担当得起这一个称呼吗?”
什么医死人,什么神医,许安诺让问得简直一头雾水。
也不叫许安诺一脸茫然,纯粹是面前的人不给机会反应。
从冲上来到现在,这群媒体记者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问着问题,你挤我,我挤他,谁都不愿意放弃最佳c位提问。
让许安诺颇有些万众瞩目的感觉。
夏云黎也是在状况之外,至于媒体记者们口中所说的那些字眼,根本听不懂。
别问她,她是谁,她在哪儿?
轻轻拉了拉许安诺的袖子,后者也给她一个不知道的眼神。
这下,她成为当事人,她却不知道什么事情,真是怪异。
“许小姐,对外界称呼您的医术一向很好,可是目前来看,神医的称号却名不副实,对此您有什么解释?”
“现在家属也有要将您告上法庭,并进行起诉的打算,请问您又会如何解决?”
“许小姐,麻烦您回答一下。”
……诸如此类的话从一张张嘴里问出来。
许安诺只觉得脑子都快要炸了。
一个个问题接连相问,她就算是长着八张嘴也回答不清楚。
不过,她倒是从这群媒体争先恐后的报道中,拼凑起了完整的事情过程。
起码从一开始就不会自乱阵脚,而是努力提取信息,至少现在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些媒体说的是,有人匿名举报,说许安诺医死了城西医院的一名患者。
不仅私下或明面上没有一个解释,而且在事后暂时隐退,不予回应。
什么医院受到很大的反响,要对此事进行解决,又什么家属要告她,深深控诉。
提取了这些碎片化信息,许安诺现在只想问一句,到底是谁给他们医治了?反正她没有。
因为她这段时间压根就没有接诊过什么病人,都是清清闲闲的,没有去工作。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旁边的夏云黎也多多少少能了解些什么。
她觉得整件事情简直是莫名其妙,这群人简直脑子有病,直接上来就针对许安诺。
而作为当事人的许安诺现在也理清了事情的脉络,眼神陡然变得伶俐起来,对于莫名而来的黑锅,她可不背。
“你们是记者,代表着各家媒体,还希望你们谨言慎行,不要一上来就将我定义为杀人犯。况且在这期间,我本人都不知道我接诊了什么病人,就被你们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请搞清楚,在没有掌握什么证据的情况下,不要诬陷我,否则我有足够的权利告你们。”许安诺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话。
而这些话有理有据,镇住了对面的记者们。
可接着,就有人拿出手机辩解,“我们有事实根据,不信你自己看。”
许安诺被这一句话搞得差点没有心态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