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许安诺的师伯举办的这次学术会,顾老爷子的眼睛里立刻浮现出一道亮光,脸上也有隐隐兴奋之色。
“这个学术会去的人很多吧?”
“嗯。”
“在什么地方举办,去的都有谁?”
老爷子旁推侧敲着相关信息,却颇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许安诺一眼就看出了他其实也想去参加的,只不过似乎是不好意思说。
又或者是觉得自己没有受到邀请的缘故。
果然没一会儿,顾老爷子就有些沉不住气了,隐晦的问她:“那个学术会要门票吗?你那里还有没有……咳咳。”
他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只说:“我可以买一张。”
许安诺一听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哪里还需要了顾老爷子跟她买什么票?
她直接邀请函来,给了顾老爷子一张票。
同时,许安诺还直接邀请让老爷子:“爷爷,我正好缺个伴,您老要不跟我一块去?”
听到这样的话,老爷子特别开心,当即笑逐颜开:“当然没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还早着呢,爷爷也太心急了。”
顾老爷子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反驳。
到了学术会交流当天,顾老爷子一早出门,跟在许安诺身后去了学术会现场。
现场人山人海,来了不少人。
许安诺一眼就认出了她师伯的那些个徒弟们,毕竟身上穿着统一的制服,非常明显。
而且一个个的神情倨傲,颇有点眼高于顶的架势。而且三个人都开展着自己把脉的队伍,每个人都在暗中斗,想要在师伯眼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许安诺看着他们热血上头的模样,只觉得格外好笑。
顾老爷子对这些似懂非懂,但却很是信赖许安诺的医术。
“安诺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老爷子好奇发问,许安诺还没来得及回答,这句话却率先引起了一个人的不满,那人轻哼一声不以为然。
看了眼许安诺后,发现她并没有穿着什么制服,觉得没什么身份,更不认为她有资格评判自己。
这样的反应自然引起了许安洛的注意,她特地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发现了不对。
男人正在给一位病人看着,并写下了药方子,让他按照药方配药。
许安洛只扫了一眼,立刻便出言提醒:“你开错了药,这白芷跟……”
不等许安诺把话说完,那个男生当即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啊?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听到这样的话,许安诺不免觉得好笑。
自己明明是好心提醒,他不知错就改也就算了,怎么还一点都不领情?
“谁说我不是大夫了?我要是不懂医术,我来这里干嘛?参观啊?”
听到许安诺这么说以后,师伯徒弟脸上果然浮现出了一抹迟疑。
许安诺本以为他听进去了,却不想这家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药方后,笃定告诉她:“不可能,根本没错。而且我肯定,我师父就是这么教的。”
许安诺听见这样的话后,颇为无奈:“你师傅听到这种话该哭了,你信不信?”
徒弟本来就对许安诺有所不满,听到这样的话后愈发愤怒,只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她什么身份,也配教他做人?
“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他不想搭理许安诺。
许安诺无语告诉他:“乱开药会死人的,你的药方明明就写错了。白芷与另一位药材药性相冲,你看诊的这位病人自身体寒,两味药性极强的药材一下,可不导致他体虚亏损,轻则伤身,重则要命。”
听着她说的头头是道,徒弟心中浮现出一丝心虚,却仍有不服,问许安诺:“你到底是谁?在这里对我说教总得是个人物吧?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吗?就敢对我指指点点。”
这种话更让许安诺无语。
医者仁心,大家都是治病救人的,有错就及时改正,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仅凭身份论,那这医术还怎么传承?
她也无异于让对方知道,自己还有个神医马甲,更想让他知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而不是谁身份高谁说了算。
许安诺便说:“我只是来参与学术会的医学爱好者,略懂一点医理,没什么身份。
听到他这么说以后,徒弟眼中更闪过一丝鄙夷,很快开始吹嘘自己师父来,“我师傅可是业内的一把手,鼎鼎有名,今天的这个学术交流会就是他举办的。”
“我是他的弟子,他教的,能出错吗?你不会连我师傅这号人都不认识吧?”
越听他这么吹牛,许安诺越是尴尬,顾老爷子在身后却突然玩味的说了句:“你师傅是大人物,我们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许安诺哭笑不得,怎么这个时候郭老爷子还凑这种热闹呢?
没曾想,师伯徒弟却当了真,越发看不起他们不说,还摆摆手让许安诺离他远些,“你快走吧,不要在这里不要妖言惑众,耽误我治病救人。”
“小姑娘,你就不要掺和了。这位是名医的弟子,人家厉害着呢。”
就连那位病人也帮着给师伯徒弟说好话,听的顾老爷子很是不满意:“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我孙媳妇可是帮着你来着。”
那个病人顿时不满意了,顾老爷子也很是不服气。
师伯徒弟更是脸黑,打算叫人把他们赶走。
眼见情况要变得不可收拾起来,许安诺便说:“要不这样,我跟你比试一下。看看我们的医术到底谁更厉害怎么样?”
听到她主动要跟自己比试,师伯徒弟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大言不惭的说:“你不要自取其辱好吧?”
“谁自取耻辱还不一定呢,你着什么急?”
被这么一激将,师伯徒弟顿时坐不住了:“你想怎么比?”
许安诺看了一眼四周,很快随意指了一个人说:“那就他了,我们俩接连给他看诊,判断他的病因如何?”
“行。”师伯徒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