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诺知道张曼这次的口无遮拦,让顾锡朗赔了不少钱。
她也挺抱歉的看着顾锡朗:“哎……张曼这张嘴,完全跟张教授天差地别,我当初若是知道她这么会得罪人,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张教授的话。”
现在就算想毁约也已经晚了。
张教授已经去了国外,这几年是不会回来了。
顾锡朗跟许安诺在一起这么久,当然清楚她什么意思,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行了,当我面就收起你那些表演的成分吧,我还看不出来吗,你对这个徒弟,要比张教授这位稳重的徒弟还要喜欢。”
“这么明显吗?”
“如果是不了解你的人,他们恐怕就要被你骗了,但是我太了解你了。”顾锡朗这话稍稍带了一点得意。
许安诺被看穿,干脆不装了:“那行吧,我摊牌了,我确实很喜欢张曼,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很奇怪的存在。
就像她对自己的七个哥哥,跟顾锡朗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你若是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清。
张曼便是这样的存在。
明明看着很不像话,但却不讨人厌,让人有一种想要改变她的感觉。
“可能因为张曼身上有一种东西,跟你很像吧。”顾锡朗说。
“张曼身上有一种东西跟我很像?”这个回答,还真是惊讶了许安诺一会儿。
仔细想来,她跟她若是有共同性,应该就是性格了,都很个性,特像许安诺之前认识顾锡朗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那个劲儿,在张曼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许安诺想到张曼临走时骂骂咧咧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老公,你说张曼成为我徒弟,是不是老天爷对我最严厉的惩罚了!”
“嗯……对你是不是惩罚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你下次吃饭在带她,咱公司今年会白玩了。”
“噗。”许安诺差点忘记了。
最惨的受害者在这了。
“哈哈,张曼是我徒弟,也是你徒弟呀,她还小,我们要对她一点点教。”许安诺说完,挽着顾锡朗上了车。
回到别墅的时候,保姆正在庭院里骂骂咧咧:“真不知道我们家顾总怎么把你这个东西弄过来了!装神弄鬼的,真是心脏病都快要被你吓出来了!”
顾锡朗跟许安诺循着视线望了过去,保姆正在不停地顺着自己的胸口窝。
见到他们回来了,立刻开启告状模式:“顾先生,她要是在这的话,我走!我真的要辞职不干了!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许安诺朝着里面瞄了一眼,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赶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中午寻思睡一会儿,睡的正沉呢,她就敷着面膜在我床头盯着我看,我让她吓的一激灵,她问我怎么炒鸡蛋!”
这个理由让许安诺跟顾锡朗忍俊不禁,险些憋出内伤。
这都什么跟什么。
感觉是两个活宝弄到了一块。
“阿姨,她可能是饿了吧。”
保姆看许安诺帮着张曼说话,很不理解的看着许安诺:“夫人,你到底是从哪弄过来的小祖宗哟!这顾老爷子哪天要是心血来潮的家里看一眼,都能让她吓死!”
许安诺知道阿姨就是一个人习惯了,平常她跟顾锡朗都不在家。
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做什么都是自己说的算,现在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个小丫头,天天给她找事,换做是谁,都会讨厌。
“阿姨,她是我的好友托付给我的,从小没有父母,只有爷爷把她带大,所以性子顽劣了一些。”许安诺尽量语气平和。
张曼跟了她两天。
就已经做了很多让她头疼的事。
“身世倒是挺让人可怜的,但是人,一点也不值得别人可怜!”
许安诺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跟着顾锡朗回到了房子里。
张曼就在客厅转悠,等着他们回来呢。
年轻是好,敷过面膜的脸也释放着淡淡地水光,看起来吹弹可破。
“张曼。”许安诺唤了她一声。
张曼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委屈巴巴的看着许安诺:“师父……刚刚的事,我给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跟我一样的?”
“你下次如果在不管管你不分场合乱说话的毛病,我真的没法在留你了,张曼。”许安诺看起来严厉极了,对张曼继续教导:“有一有二,不能再三在四,听懂了吗?”
“嗯……听懂了……”
张曼为了让许安诺相信自己,还抬起手来准备发誓。
许安诺蓦地将她的手按了下去:“我让你背的医书,背的如何了。”
“那些名词太难了,我背了一早上,刚刚背了半页。”
“慢慢来。”她说了一句,紧接着保姆从外面也跟着进来了。
她对张曼避而远之,连看她一眼都是满满地嫌弃,许安诺让张曼给保姆道歉,“我教你的第一课,就是对任何人都要有礼貌,知道吗?”
“好,知道啦……”
张曼也算听话,当着许安诺给保姆道歉,保姆比张曼大了一轮还多,见到她主动低头了,自己也没有在为难,回了自己的保姆房。
她前脚刚刚关门,张曼后脚就来到了许安诺的身边:“师父,她是不是跟你告我的状了!”
“你觉得呢?”许安诺反问张曼。
张曼没有什么心眼,冷哼了一声,带着恨意的目光看向了保姆房的位置:“哼,肯定是,这个老妖婆从我进来的第一天就讨厌我!她不想让我住在这里,因为我耽误她偷懒了。”
“张曼!”许安诺听不下去了,出声喝住了她。
张曼乖乖的嘟着嘴,还在不服气的说道:“本来就是。”
“希望你把我今天告诉你的话,深深的烙印在你的脑子里!听懂了吗?”
“嗯……听懂了。”
“我跟你说了什么?”
张曼垂眸:“让我尊重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