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臣,你觉得我能怀上吗?”
唐暖宁放下水杯,她觉得这是世界上听到过最大的笑话。
她眸光幽深望着眼前那身材高大男子。
“没有最好,不要在我这耍小心思。”
傅谨臣愤怒的腔调渐渐平静。
“我还做不到自我繁衍。”
唐暖宁强行忍着眼眶中泪水。
她与傅谨臣眸光在空气中交视,两两相望,她只剩下快要溢出的失望。
傅谨臣脸上冷笑没再继续话题,毕竟唐暖宁说的也是实话。
她不可能会怀孕。
傅谨臣大步走到桌边,拿起放着的戒指,强行撑开唐暖宁握紧的手,“戴上。”
男人扣着她下巴,眸光幽深充斥着极强的侵略性。
唐暖宁躲不开男人大手掌的控制。
“我不要!”
“你确定?”
傅谨臣冷冷淡淡语气中只剩下命令。
唐暖宁知道就算是哭,他也不会怜香惜玉。
她拿过那枚熟悉不过的戒指,没有想到过下定勇气丢了的东西,还有重新再回来那天。
“戴上了,可以了吧?”
唐暖宁冷冷淡淡的语气没有夹杂任何的感情。
最大的失望莫过于心死。
她只想赶快应付走傅谨臣。
她讨厌这个男人在跟前晃悠。
傅谨臣靠在衣柜上,哪怕衣衫不整。
他那副天生的好皮囊,也能勾得人心荡漾。
“去验下!”
傅谨臣将没有拆开封的验孕棒丢在了床铺上。
他不相信唐暖宁。
唐暖宁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那支验孕棒。
仿佛就是在拼了命握紧那碎掉的尊严。
“好。”
唐暖宁语速极慢,哪怕脚步踉踉跄跄扶着墙壁前行,依旧没有向傅谨臣开口求助。
傅谨臣抽动着手中香烟,冷眼旁观。
唐暖宁脸色冷漠,她将验好的验孕棒放在了桌子上。
“可以了吗?”
傅谨臣眼神瞥了眼,满脸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你在家好好反省。”
“反省什么?”
唐暖宁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错的是他傅谨臣。
可他傅谨臣却还能满脸理所应当的指责于她。
“需要我告诉你吗?”
傅谨臣扯着唐暖宁衣领,牙口重重咬在了她脖子上。
唐暖宁双腿都在打着颤抖,只能声音微弱的哭泣道:“傅谨臣,是我错了!”
她身体已经禁不起傅谨臣的折磨。
“晚了!”
傅谨臣就像那吃人的野兽掩盖过唐暖宁所有求饶声。
唐暖宁像瘫水软软的般趴在床铺上,她身上全都是傅谨臣所留下痕迹。
傅谨臣靠在床铺上抽着事后烟吞云吐雾。
他眼神越显厌烦的翻身下床,“又留血,败兴。”
傅谨臣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整理好身上着装,就大步扬长而去。
他从始至终再也没有去多看眼床铺上趴着不动的唐暖宁。
唐暖宁听到房门重重关上响声,她将脑袋埋在被单里哭的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对傅谨臣来说,她算什么。
唐暖宁想要转下身子,结果全身上下便传来了骨头仿佛都要分裂开来般的疼痛。
她牙关紧紧的咬着,承受着疼痛席卷全身。
偏偏就在此时,身后鲜血就大幅度涌出。
那放在桌子上手机成了她最后救命稻草,可是伸出去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傅谨臣,傅谨臣!”
唐暖宁扯着嘶哑喉咙大声呼喊,可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寡言。
她拖着浑身血迹在被单上爬行,双手使紧的握着手机。
疼痛感仿佛要让她窒息了吧。
唐暖宁颤颤抖抖拨通了电话,她多么希望傅谨臣就在楼下。
她用微弱的语气询问着,“你在哪?”
“门口。”
傅谨臣声音夹杂着不耐烦。
“你没听见我刚才喊你吗?”
唐暖宁多么希望傅谨臣打道回来。
“谨臣哥哥,你在跟谁打电话了?家族宴会马上就开始了,别再耽误时间了哦。”
女人满心雀跃的话语在电话那头传来。
唐暖宁没有等到傅谨臣回话,就听到了电话嘟嘟的挂断声。
是啊,她父亲死了,傅谨臣没有在乎,只是骂她无理取闹在先。
如今哪怕看着她满身鲜血趴在床铺上。
傅谨臣依旧可以潇洒扬长而去。
也许从始至终这场爱情当中傅谨臣就没有动过心。
只是唐暖宁不停的在自欺欺人罢了。
唐暖宁从黑名单里面翻出来了另串电话拔通。
这电话是当年傅谨臣逼迫她强行拉黑。
那时候他说他接受不了他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有联系方式。
唐暖宁二话不说就拉黑了有六年友谊的发小。
后来,也是傅谨臣跟她说。
她不配怀上他的孩子,永远只能做他那见不得光的床伴。
爱与不爱,傅谨臣都把主动权攥紧在手中。
唐暖宁就像那永远上不了岸的浮尸。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男人成熟磁性声音响起,“笨暖宁,怎么突然之间就想起我来了?”
“沈晓,救我!”
唐暖宁说话声音夹杂着唯唯弱弱的哭泣声。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男人声音响起时,心里头所有防线全部崩溃。
“你把位置发我,我马上就过去。”
男人没有过多的话语和犹豫,更没有傅谨臣那阴气不定的脾气。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