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现在被噎坏了吧,快,快喝点稀的顺一顺……”
说着就要端桌子上的那碗稀粥。
“明明就是你这个死丫头故意的……”赵兰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听到岑书好这么说,立马仰头恶狠狠地瞪住她,要不是她现在太难受了,她甚至恨不能挠花岑书好这个小贱人的脸。
“大嫂你说什么,你说还要我喂你是吧……”
岑书好牛头对马嘴,然后在赵兰香再一次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恶劣地笑着抓住了她的头发,又一次逼迫她仰头,把手边的那晚稀匀的粥水直接灌了进去。
“我这不就来喂你了,大嫂你别急啊。”
灌完了,她才轻轻放下碗,一边帮着上一秒差点被噎死,下一秒又差点被呛死的赵兰香用力顺气,一边用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恶劣的言语,“大嫂,好吃吗,以后你的每一天每一顿饭我都这么喂你,你说好不好呀?”
惊魂未定的赵兰香下意识摇头,哑着嗓子说:“不……不用了。”
“怎么会不用呢。”岑书好干脆抱着赵兰香的肩膀,另一只手压着她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胸口说:“毕竟你每次吃饭都太慢了,我怕我没有耐心等你吃完就把你弄死了,所以我喂你吃,你帮我打饭,这样你能活着,我也能早点吃上饭,你说呢?”
赵兰香就是脑子再迟钝也意识到有问题了。
她的瞳孔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放大,不敢置信地盯着岑书好上下打量。
“二……二妮子?”
岑书好笑眯眯地拍了拍赵兰香的脸,眼神却冷的像冰雪一样,浑身杀气腾腾,“大嫂,我在呢,我就是你之前一直随手打压揉搓捏扁的那个二妮子。”
“看见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刚说完,岑书好又极速变脸,直接掐住了赵兰香的脖子,活像个变态一样,“大嫂,你说我现在送你去死,就像你曾经无数次想算计我那样,好不好啊?”
即便是换了个弱不拉几的身体,但是经过一夜能量种子修复的岑书好收拾一个小小的赵兰香还是手拿把掐的。
她又深知人体的每一个弱点,轻轻松松掐的赵兰香动弹不了却也死不了,只能一分一秒地感受着什么叫做濒临死亡。
如果说刚醒过来那会儿的赵兰香还觉得自己是看错了,她印象中的二妮子不可能有那种要吃人的眼神,那么现在的她一下子就确定了。
二妮子是真的不对劲。
但是胸腔里面渐渐流失的空气却又不允许她的大脑想那么多,因为无言的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身心。
她甚至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好像把这辈子的时光都用完了,岑书好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赵兰香两眼无神地软趴在餐桌上再一次大喘气。
可惜她也不是爱干净的,大概身体也不是很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滂臭的味道。
岑书好被熏的犯恶心,抬手又给了她一个大逼斗。
“给我把嘴闭上,你喘这么大声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缺男人了呢!”她又用仅赵兰香一人能听到的声音,学着以前赵兰香还有黄桂花他们骂原主的言语恶劣地骂开了。
赵兰香总算在这一巴掌里重新回神,听到岑书好这么一说,,瞬间老脸一红,赶紧捂住了嘴。
“你……你……”
赵兰香心有余悸地盯着岑书好“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岑书好又拍了拍她的脸,“大嫂可千万别紧张,我这个人一向最遵纪守法了,我从来不随便杀人,刚才也就是和你简单开了个小玩笑而已。”
“我也顶多就是把他们全身的骨头打断,拔掉他们的舌头,剜掉他们的眼睛,剁掉他们的手脚,做成人彘而已。”
一边说着,岑书好一边捏着赵兰香身上相应的部位,每一次都叫赵兰香吓的浑身发颤,脸色渐白。
就这样了,岑书好还不放过她,又笑嘻嘻地问道:“大嫂知道什么叫做人彘吗?”
“什……什么叫做人彘?”赵兰香很艰难地咽着唾沫。
“你还记得咱们家的腌菜坛子吗?”岑书好抬手比划了一下,“就是这么大的那种,然后把人啊按照我刚才说的那样剁了手脚剜了眼,然后再塞进坛子里面,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每天吃饭啊,喝水啊,都只能依靠别人来喂,要是没有人管呢,就只能饿着。”
“就更别说这屎尿屁啥的也没有手脚解决,只能就落在坛子里了。这天长日久了,人就跟活在了茅坑里面一样,可是她没了手脚就算想死都没有办法,只要外面有人投喂她,她就要永远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甚至只要我愿意,还能拿她当成球滚着玩,踢着玩,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反正她也反抗不了。大嫂,你觉得这样好不好玩?”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岑书好猛地凑近了赵兰香,盯着她的眼睛:“我特别喜欢,也觉得特别的好玩,大嫂,我把你做成这样是玩具,永远陪着我玩儿,好不好?”
“不!不好……”赵兰香被吓的两股战战,拼命摇头,想要大声嘶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岑书好的眼睛就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她只能手脚并用着想往后靠,远离好像被鬼上身一样的岑书好。
可惜她的肩膀一直被岑书好按着不说,胸口的衣服也被她拽着,且她的力气又大,赵兰香哪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逃脱的了一点点,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只绷紧了的虾子,伸着脑袋躬着腰,看着好笑极了。
一直到闻到了一股骚味儿,岑书好才发现赵兰香竟然就这么容易被吓尿了。
一脸嫌弃地松开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赵兰香昨天又是被打又是被踹,后面也没有来得及洗漱收拾就跟着来医院了,不仅身上脏,头发也油腻腻的恶心死个人了。
现在又来一身的尿骚味,这搁谁身上能受得了啊。
岑书好直接跳的离她八丈远,敲了敲老旧的漆桌说:“钱、还有票放这儿,我自己打饭,你可以滚了。”
提及钱和票,赵兰香身上的恐惧又自然而然地下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