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也没问是什么,借着咳嗽的动作服下药丸。等着的邻国王孙们见着二人手牵手过来,纷纷调侃陆行之,
“哟,陆将军,您这不止打仗无人能敌,哄媳妇的水平更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就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夫人哄好了?
“看来撒娇不仅男人受用,女人也一样嘛!”
陆行之不回话,心安理得的受着,一
点没有
皮调侃的难堪,反笑着揉了揉苏烟的头,将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拿给众人看。
“没办法,夫人疼我。”
一直到进入猎园,陆行之握着苏烟的手儿就没松开过。
不怪他,
这是他第一次和媳妇儿手牵手,必须得高调。
女儿家的手就是不一样,不同于汉子的粗糙,雪肤皓白、柔软娇I嫩,光是握着就能心情大好。
各国的王孙贵族及其家眷都在,唐碗公主也在,瞪向苏烟的目光似一把锐利的刀,被身侧的北境皇后拉了又拉,才愤恨难平地转过头。入场狩猎者通常会选择自己的爱马。
他们会提前将爱马送到猎园的马场,以熟悉现场的环境。
陆行之的爱马是一匹汗血宝马,名叫“疾风”,体形健壮,是匹公马。
疾风跟着陆行之在漠北出生入死,早已成为陆行之的好搭档。
陆行之从侍卫手中牵过疾风,没有急着领它出去,而是将疾风带到马场后方的一片无人之地,命随行的侍卫拿出干草和料豆喂给疾风。苏烟,.....疾风这两日没吃么?"
看它悠闲吃草的模样,没有被饿了好几顿后的狼吞虎咽。
干草和料豆不是什么好东西,苏烟想不通陆行之“额外”给疾风加餐的缘由。
陆行之说疾风顿顿有吃,唯有今日中午没吃。
“不是故意饿着它,而是....吃不得。”
陆行之指向前方马厩里的青草,
“此乃羊花草,看似与普通的青草无甚区别,但马儿吃后容易暴躁,尤其是闻到刺激I性的香蒸,会狂躁不已。苏烟拧眉,“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在马场做手脚?”
要陷害陆行之?
让陆行之狩猎失败还是中途遇险?
亦或是有旁的目的?
陆行之就笑,笑而不答。
苏烟恍然大悟,后知后觉他们恐早已陷入旁人设的圈套。
“我相信夫君早有应对的法子。”
说不定会借机给窦皇后洗刷冤屈?还是让狐狸精得到该有的报应?
总归陆行之办事,她放心。
陆行之唇侧的笑意更大了,
“夫人不喜欢骑马狩猎,总该让你看出好戏。”
狩猎者骑上各自的爱马,规定日落天黑前回到原地。
陆行之带着苏烟同行,两人共骑在疾风身上。
有友人调笑,“陆将军,多带个女人一起,打猎的速度会慢很多哦。
陆行之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环住苏烟的细腰,笑了笑,扬鞭冲入狩猎场。
不同的猎手有不同的狩猎方式,进入狩猎场后,很快分道。
这是一片被圈起来的原始山林,是皇家苑地,平日里除了永康帝一年两次的狩猎外,旁人等严禁踏足。苍郁古树遮天蔽日、奇山乱石嶙峋堆叠,青色的藤蔓在山石间蜿蜒,杂乱的枯草在大树下摇曳。
陡然,一头野鹿从山石后面探出头。
苏烟屏住呼吸,抓了抓陆行之的胳膊,示意他往野鹿的方向看。
事实上,陆行之早看到了。
他不疾不徐拿出弓箭,架好弓后,从身后绕过苏烟的腰,抓起她的右手覆在箭上。
苏烟,.....""
这是要她和他一起拉弓射箭么?
她本能的紧张,既担心坏了他的好事,又想要感受头一回狩猎的新奇。不同的情愫混在一起,使她的动作格外僵硬。陆行之,“放轻松。”
说完射出利箭,“嗖”的一声,却是故意射在野鹿前方的山石上。
野鹿被吓到,从山石后跳出来,陆行之紧接着再射一箭,直中野鹿的心口!
野鹿挣扎着倒地。
随行的侍卫立即上前,扛起陆行之打下的猎物。
“恭喜将军,夺下头彩!”
陆行之收箭,示意侍卫们先下去,问怀里的美人儿,
“夫人可还满意?”
苏烟还陷在弓箭射出去的刹那间的震撼里。
弓弦被拉满后松开,那一刻的力道道劲,带着未知的希望,满满的成就感。
苏烟回眸,好想夸他几句,脱口而出的话却是
“还行,继续努力。”
陆行之失笑,搂着她继续往深山走,走着走着,忽地扬鞭。
疾风一阵快跑。
苏烟上一回在马背上驰骋的滋味并不好受,因为那匹小马驹受了刺激瞎跑,带着她跌入崖底。
那个时候的感受多是恐慌和害怕,谈不上享受。
后来她央着宝儿去学骑马,勉强算是会了,但依旧不敢如此放I肆地骑行。
这回有陆行之在身后护着,她胆子大了许多。
和煦的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拂在面上,她张开双臂,缓缓闭上眼,感受草尖略过手心的微微刺痛、感受无拘无束的自由和奔跑。她的呼吸都是清甜的。
直到耳后湿漉漉的吻弄得她痒意渐起,她才蓦然睁开眼。
她急急回身,看到陆行之望向她的眸子里全是渴望。
而他们身处一片僻静的林中,身后的侍卫们很显然没有跟上。
这里很偏,几棵葱郁古树挡住了二人的身形
疾风悠闲地摇着尾吃草,黑色的鼻子噗嗤噗嗤冒着热气。
苏烟忽然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
她不觉耳尖泛起一抹羞涩的红。
先前还有“隐I疾”可以拒绝他,现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