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祁宴签下那份坑爹合同的第三天。
同样的，这也是祁宴付费上班的第三天。
三天前，毕业后到处投简历的祁宴得到了一份工作。
最开始对方介绍说包吃包住提成上万，好到过分的条件一度让他怀疑这会不会是什么诈骗团伙。
一直到之后确认了自己的工作任务，就是作为店主，一天到晚在一家商铺里坐班顺带推销后，这才勉强放下心，并在确认合同不存在什么大问题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事实证明，天上果然不可能掉馅饼。
因为在签上自己的名字后，他就听到了自己的耳边响起了“嘀——”的一声。
随即就是一个自称为“位面交易系统”的家伙的自我介绍，最初说好的待遇也在绑定系统后直接变成了本金一百目标百亿。
赚不到这个数，连带着他这个宿主也会和系统一起玩完。
至于之前说好的包吃包住提成上万……那得是未来工作出色才能有的优待。
起码现在的祁宴还位于付费上班的阶段。
祁宴背着一只鼓鼓囊囊的背包，走到了这三天来已经熟悉的商铺——蓝星百货超市前。
可能是因为对于蓝星人来说，这个名字取得有些像是玩梗，走到超市附近时，祁宴甚至还听到了周围其他人带笑的议论声。
祁宴没有理会，毕竟在短时间内，这些人都不会是他的目标客户。
他绕开街道上的人群走到蓝星百货的后门，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打开门。
随着祁宴走进蓝星百货，当敞开的后门被再度合上后，他也成功抵达了他如今的工作地点——0351位面。
一个遍地都是丧尸的末世位面。
原本街道上的吵嚷吆喝声在此时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似于重物砸在墙壁上的钝响。
祁宴知道，那是丧尸在感受到生人气息后再门外弄出来的动静。
得益于系统在绑定宿主后给的新人福利，起码在今天结束前，他还不用担心丧尸闯入商铺的危险。
祁宴穿过后方空荡荡的生活区，走到了前面同样空荡荡的营业区。
他把有些沉的背包放在地上，背包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发出了金属磕碰的细微响动。
祁宴把背包朝收银台内侧踢了踢，随即走到超市大门前，打开了超市的卷闸门，并和超市外的丧尸兄弟完成了一个对视。
对面的丧尸在几乎脸贴脸感受到活人气息后越发激动，黑色的血液几乎要从只剩下半块脸颊的脸上溅到祁宴身上。
而如今的祁宴对此显然不为所动。
在上岗工作的第一天时，看到附近游荡的丧尸，出身自和平年代的祁宴确实觉得害怕，心底的恐惧甚至一度反映到身体上，导致反胃吃不下饭，甚至连超市的卷帘门都在拉开后没多久就被他自己用力关上了。
但在上岗工作后的第二天，绑定系统后的新人福利——防护罩只有三天时效、之后都要付费使用的事实，还是逼迫着他从恐惧中快速走出，并开始焦虑地研究系统功能，最终在发现商铺位于荒郊野外，附近能动的人形物只有丧尸后，变得更加焦虑。
只能说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
今天是祁宴在这个鬼地方工作的第三天，他对徘徊在蓝星百货超市附近的丧尸已经没剩下多少恐惧的情绪了。
他甚至还在上班前还自费买了点“工具”，心想今天下班前要是一直等不到什么正常顾客，他就取出背包里的那些谈判“工具”，问问外面的丧尸先生愿不愿意给他们蓝星百货超市贡献一点KPI。
祁宴花了一天时间研究系统的功能，知道这个位面交易系统接受以物易物的交易形式。
相比起防护罩消失丧尸进入超市，他即将面临失去商铺只能等死的糟糕境遇，他愿意大开脑洞，丧心病狂地和系统兜售丧尸的身体换钱。
……当然，祁宴本来是不想做得这么绝的，可谁让系统只接受用系统资金购买防护罩，他想自掏腰包花钱给防护罩延时都做不到，还说什么“这是位面交易系统的尊严”。
搞笑，真这么有尊严签合同前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工作的实际情况，还把他弄到这里来上班……
丧尸腐臭的血液在触及祁宴前，便被布置在蓝星百货超市外的防护罩拦下，像是触碰到一层透明的玻璃一样沿着防护罩的轮廓落到地面，最终没留下半点痕迹。
祁宴站在门口向外眺望，期间觉得门口的丧尸老对着自己吼遮挡视线有些碍事，还提前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撬棍，把丧尸往边上拨了拨。
然而遗憾的是，周遭依旧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意味着短时间内不会有活人出现和他交易。
希望在今天下班前有活人路过吧……
如果能和人做交易，谁愿意走上卖丧尸的道路呢。
毕竟系统交易遵循等价交换原则，这个世界的丧尸只会给出这个位面的平均收购价，丧尸这种东西一看就知道值不了几个钱。
之后的祁宴重复了昨天的日常，在熟悉的系统功能的同时，在蓝星百货超市里等待顾客上门。
不过今天的祁宴明显比昨天要更幸运一点，就在祁宴从背包里掏出一盒桶装泡面准备吃午饭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汽车行驶的响动。
有人路过上门！
祁宴把手上拆到一半的泡面桶往收银台上一放，三两步冲到了超市门口。
顺着声源处看去，一辆越野车以明显超速的速度行驶。
因为车速太快，再加上末世后公路没人维护修理，有几次越野车甚至都在撞上地面凸起处时，车轮短暂离开了地面。
祁宴几乎能透过越野车行驶的样子，想象出车里人惊慌失措的模样。
难道是有丧尸在后面追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笔生意他做定了。
祁宴当即朝着越野车的方向露出好客的微笑，并抬起手朝着对方挥手致意。
“这里，看这里，我这里很安全！”
……
越野车上的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