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落下,两个人都俱是一愣,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了流
“你,嗝,你说什么?”
他刚才实在太激动太愤怒了,现在一说话就开始打嗝。
虽然很丢人,可是比起陆熵刚才的话带给他的震惊,此刻的丢人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陆熵的表情也有几分不自然,似乎那句话是他一时情绪推动下才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没有预想到。但尴尬和迟疑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不如说正是这一刻的冲动才让他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喜欢迟雪洱。
正是因为喜欢上了迟雪洱,所以才会每分每秒都如此在意他,才会在听到他遭遇险境时心急如焚,会在他拿出协议说要离开时愤怒不已。这一切超出他理智的行为都是因为他喜欢上迟雪洱的这份情感在驱动。
仅仅如此而已。
想通这一点,陆熵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堆积在心中那块厚厚的阴云被吹散,一缕阳光洒进来,身心前所未有的舒畅愉悦,望向面前的小家伙,眸中的爱意浓烈到快要满溢
迟雪洱差点被他的眼神肉麻到起鸡皮疙瘩,身体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同时也忍不住感到有些脸红。
嗫嚅了半晌,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惊异和不可置信:“你,突然间说这个干嘛。”
陆熵在短暂的时间内捋清了自己的思绪,明显比刚才镇定许多,握住他的手,柔声说:“早就该这么说了,说出来也不至于闹出今天这场乌龙,洱洱,我喜欢你。又来,迟雪洱本意是想让他解释,不是让他再来一次的,伸手去捂他的嘴巴,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打住,先打住,你,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这种事。”陆熵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拿开:“如果想要继续讨论刚才的事,这件事必须要先讲清楚,不然你还是会多想。”迟雪洱想说这不是他多想,而是固定的剧情推动让他不得不这样选择,张张嘴,却发现这种事根本没办法跟他说,只好不再反驳他,硬着头皮又把刚才他说的话回想一遍,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和发懵:“你现在是在跟我告白吗?陆熵:“说喜欢还不够明显吗,那我换个说法,我爱你,宝贝。”
迟雪洱睁大眼睛,如果说刚才他是又惊又
还反应不过来,此刻冷静一会后再继续听他这种话,刺激对他来说就太大了。
静静看着面前人好像特别认真深情的眼神,心里突然就被一阵莫名的害臊袭中,慌得别开脸不敢再看他,脸颊却越来越热,感觉快要冒烟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混乱的情况啊。
陆熵喜欢他,还跟他告白,那,许安言怎么办?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局面的,不按照书中推动的情节来走了吗?
迟雪洱一头雾水,想得脑袋都疼了,用手捂住神经一跳跳的后脑勺。
“头又疼了是不是。”陆熵拿开他的手,担心地帮他检查:“医生说你撞到了脑袋,虽然不严重,但也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让你情绪不要激动,静静养两天就好了。”情绪不要激动,迟雪洱委屈地撇撇嘴,刚刚才大吵一架,现在又突然间来这么场告白,让他怎么可能不激动。小少爷生闷气时会不自觉嘟嘴,细细的眉毛清淡秀丽,眼睛也水汪汪的,虽然知道他现在的身体
状况不允许自己有其他想法,但这个模样的迟雪洱实在对陆熵的诱惑太大
尤其还是在他刚认清自己的心意这个时机。
陆熵实在心痒难耐,大脑还没处理好这种复杂火热的情绪,手指就已经抬起他的下颌。
“....."
迟雪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又被堵上了嘴唇,他脑子也同样乱得像在刮龙卷风,一时间竟也没有想到要推开他,呆呆被他轻轻吻着。如果说刚才那个吻是在愤怒和猜疑中进行的,两个人情绪都不在点上,气氛也完全不对,根本就没有享受的感觉,那现在这个吻气氛可就太对了。迟雪洱的唇小而有肉,又很敏感,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接吻而生的一样,陆熵每次亲之前都想着要克制,可一碰到这份柔软,什么绅士和温柔就全都抛到了脑后。他根本无法抑制对迟雪洱强烈的渴望,唇与唇辗转摩擦,在迟雪洱喘不过气不自觉张开嘴时,火热的舌尖便滑入他口中,将齿列和敏感的上颚都舔过一遍,缠住他的舌头,不留一丝缝隙的将他的口腔全部侵占。不论亲多少次,迟雪洱都会在他怀里溃不成军,强烈的缺氧感让他头晕目眩,脸颊遍布红潮,睫毛也湿透了,腰和腿.根都在轻轻的发抖,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却没有一个部位是受他控制的。虽然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味,也甜蜜得让人发疯,陆熵却不敢做得太过分了。
手臂搂着他软得撑不起来的腰,又嘬一口他红肿湿润的嘴唇,冲动过了才开始懊悔:“对不起,医生说让你不能太激动,是我刚才一时没忍住。”迟雪洱脑子懵懵的,好一会眼神才慢慢变得清明,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陆熵抱到腿上,明明他们刚才谈话时还挺正常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局面了。也亏他还能想得起来医生的交代。
迟雪洱又羞又恼,气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了,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是抵不住陆熵一丁点的刺激和诱惑。“你,你先放开我,我还要跟你谈正经事呢。”
陆熵“嗯”一声,手臂却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只是让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随手将散在床上的纸张拎起来,垂眼盯着,淡声道:“你是想谈这份协议的事吧。”迟雪洱点头:“对啊,我.....干嘛?!!
不怪迟雪洱突然失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只因为在他话还没说完时,陆熵竟然当着他的面把那份协议撕了。三两下的功夫,那份协议就变成了粉碎的废纸。
迟雪洱震惊半晌,抬起头,瞳孔剧烈颤动:“你疯了?”
陆熵把碎纸屑随手丢进床头的垃圾桶,语调依然很平静:“洱洱,我都已经跟你告白了,那我们之间还需要用这种狗屁协议来做任何绑定吗?”从刚才开始就听他一口一个“狗屁协议”,
“狗屁违约金”的,一本正经说
主重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能明显感觉出他对这件事有着极其强烈的不满和怨意
虽然这东西明明就是几个月前的他自己搞出来的。
迟雪洱却仍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