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洱恢复意识醒来的第一感受就是温暖, 浑身都暖洋洋的,像被包裹在温热的水流中,熨帖得他身心舒畅。
睁开眼睛, 迷糊的视野里是一片肉色的胸膛,结实细腻的肌肉纹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的脸颊能清晰感受到上面散发的热意。
迟雪洱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昏睡前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
冰冷坚硬的办公桌, 男人火热壮硕的胸膛, 他被夹在中间,像条颠簸的破船,承受着远超出他负荷的滔天巨浪。
到底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已经没有意识了, 只依稀记得今天的男人比以往都要兴奋许多,把他翻来覆去的折腾, 还逼着他说了好多能让人臊死的荤话。
现在回想起来迟雪洱都有些头皮发麻, 羞耻地闭了闭眼,脸颊热辣辣的。
竟然真的来了一场办公室play,虽然来之前想过会有这个可能, 但也没想到会直接在办公桌上搞这么刺激。
现在回想起刚开始认识陆熵时, 那个单纯无知,对情事完全是张白纸的迟雪洱, 好像也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迟雪洱难为情了一会,这才有心情观察周围的情况,刚才醒来觉得暖是因为他们都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蓬松柔软,陆熵还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身体也干干爽爽的, 应该是被陆熵仔细清理过了, 除了那个地方还有些明显的酸胀感, 好像还有东西在里面没出来一样,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舒适的地方。
迟雪洱呼一口气,想翻身换个姿势,可腿才刚轻轻挪动一下,便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
原来刚才他感受到的酸胀感完全不是错觉,开始他只是麻木了不确定,现在才知道竟然真的有东西在里面,还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滑出一些……
迟雪洱完全愣住,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头皮都快炸开了。
“醒了?”
头顶恰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含着被情.欲浸透的沙哑。
迟雪洱却一点都没心思害羞和脸红,伸手推着他的胸口,每根手指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你,你怎么没出去。”
陆熵“嗯”一声,语调含糊,像是还没完全清醒,压在迟雪洱颈下的胳膊一揽,将他又整个圈进怀里,随着这个动作,迟雪洱明显感觉到那个刚出来一点的东西又重新挤了进去。
迟雪洱浑身哆嗦,抵在他胸口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双眼被刺激出生理性的泪光。
“唔……”
说不出是爽快还是难受的酸胀感自那处蔓延,尾椎又麻又痒,迟雪洱吸着气,实在受不住时,张嘴一口咬住眼前的锁骨。
“洱洱。”陆熵似乎彻底醒了,嗓子比刚才清晰许多,说不出的磁性低哑:“别乱动。”
迟雪洱松开牙齿,嘴角扯出几缕透明的水丝,画面淫.靡色.情。
“你,你出来。”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又软又可怜。
陆熵捧起他的脸,在他湿润的睫毛和脸颊亲了亲,动作虽然温柔,力气却有些重,颈侧有青筋隐隐在跳动,显然此刻也被刺激得不太好受:“乖,一会就好。”
………………
结束后陆熵又抱着他去洗了次澡,迟雪洱这次是彻底脱了力,浑身上下连根头发丝都不想再动,像块抹布平瘫在床上。
陆熵先把他光溜溜的身子用被子裹起来,又在被热气熏得粉嫩嫩的脸蛋上亲一下。
再亲一下。
而后才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迟雪洱掀开眼皮,疲惫地望一眼他穿着睡袍的背影。
这才意识到这里应该是陆熵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加宽加大的床,衣帽间,还有浴室,设施配备极其完善,怪不得他下午刚进来时就觉得这里空间那么大,单纯用来办公实在是有点浪费,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想什么呢?”
耳尖被揪住捏了捏,陆熵不知什么时候又坐了过来,身体半倚靠着床背,垂头看着他,眉眼慵懒餍足。
这个姿势让他身上的睡袍被扯松了一些,露出里面紧实有力的光滑皮肤,锁骨上一排清晰深刻的牙齿印。
想到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迟雪洱略微有些心虚,手指轻轻把被子拉上来一点:“下午在外面时,有没有人进来过啊。”
虽然他们后半程就转战到了里面的休息室,但刚开始也在外面的办公桌做了半天,毕竟是工作的地方,如果中途真的有什么员工进来过,那他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陆熵把玩他耳尖的手指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笑:“洱洱现在才担心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迟雪洱看他这个态度,心里一慌:“真的有人进来过?!”
他一激动,身体也跟着往上抬,牵动下面的肌肉,霎时疼得他面色发白。
“别乱动。”陆熵摁住他的肩膀,隔着被子安抚地轻拍,语气透出一丝无奈:“你是不是太低估你老公在公司的权威了,没有我的允许,谁敢随便进来。”
虽然缓过了劲,但那里还是一抽一抽的酸疼,迟雪洱轻嘶着气,听他这么说后,高悬的心还是放了下来。
陆熵轻笑:“我也低估你了。”
迟雪洱抬眼,洇着水光的眸中流露出疑惑。
陆熵侧着身,手指在他脸颊上细致地勾描:“没想到洱洱这么大胆,青天白日的,就敢往我办公室来,你没有没想过,以后我每次在那张办公桌上工作时,想到的都会是你不穿衣服在我身下情.动的样子,还怎么专心处理事情。”
迟雪洱这才听出来他又在打趣自己,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明明是你,我没有,你非要……!”
只怪他没有陆熵坦坦荡荡的厚脸皮,有些话他根本说不出口,只睁圆了眼睛气鼓鼓地瞪他。
陆熵却突然低下头,脸颊埋在他颈窝,笑得胸腔微微震颤:“怎么办,现在突然能理解那些想要谈办公室恋情的人的想法了,这种感觉太好,可能会上瘾。”
迟雪洱听完他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害羞,看惯了他冷硬严肃的一面,开起这种玩笑时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