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做让陆熵憋坏了的原因, 他竟然真的像说的那样让迟雪洱不穿衣服在床上躺着任他观看。
这实在有些过于挑战迟雪洱的心理承受极限,干脆直接用枕头蒙上脸,全程闭眼躺尸, 随男人怎么变态的折腾。
放任的结果就是大大助长了陆熵的贪得无厌, 他不仅仅只是观看,后来更是直接动手动嘴起来。
虽然遵循了医嘱,没有真枪实刀的干,但手上和嘴上功夫也同样了得,各种花样把迟雪洱都给玩哭了,在床上梨花带雨,根本不知道男人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下流花招。
结束后迟雪洱觉得自己人也快被折腾得升天, 趴在床单上有气进没气出。
陆熵抱紧他汗津津的身体, 贴在他耳边,厮磨缱绻:“宝贝刚才叫的真好听。”
迟雪洱现在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 半闭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垂着,脸颊上的潮.红还没有散去, 漂亮濃艳。
陆熵亲亲他汗湿的鼻尖, 手伸下去摸他的肚子,在那道长长的疤痕上温柔摩挲:“这里会疼吗。”
刚才虽然玩的过分, 甚至其他地方的皮肉都被吮得流出汁液了, 但只有这里,陆熵始终没有染指半分。
迟雪洱有气无力地哼了声,翻过身, 轻轻摇头:“早就不疼了, 只是偶尔会有点痒罢了, 你要相信医生的技术, 真的不会再疼了。”
陆熵放下心来,把人抱到自己身上,手在他还有些湿润的后背轻轻抚摸,嗓音温柔:“累了就睡吧,我一会抱你去洗澡。”
迟雪洱的确很累了,眼皮困倦地耷拉下来,脸颊在他光.裸的胸膛蹭蹭,依赖地闭上眼睛。
就这样,迟雪洱开始了他新鲜又刺激的育儿生活。
刚开始确实很容易手忙脚乱,要不是有月嫂还有陆母时不时过来帮忙,他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模样。
宝宝虽然小,但哭闹起来折磨人的功力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他还很黏人,特别认迟雪洱,如果没有他在跟前,月嫂照顾得再好都会张着小嘴嗷嗷大哭。
弄得迟雪洱压根不敢在他醒来的时候离开他超过半径两米,虽然辛苦,但每次看他仰着小脸冲自己咿咿呀呀的笑时,那种幸福感就已经足以掩盖一切了。
他自己虽然不在意这种辛苦,但陆熵却不忍心看他这样,看着他每天因为宝宝的哭闹而焦心忧虑,有时候睡到半夜还会惊醒,非要特意去婴儿房看一下宝宝才能放下心,一来二去的,人都折腾瘦不少。
陆熵干脆提议先把孩子送到陆母那去照顾,让他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当时他们正在吃饭,迟雪洱听到这句话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宝宝这么依赖他,白天醒着时看到他离开都会大哭大闹,乍一把他送走,不知道得成什么样。
而且他又不是没有时间,不过是照顾时辛苦了一些而已,但这也是因为现在孩子还小,等大一点这种情况可能慢慢就会减轻了。
“这不是有没有时间的问题。”陆熵给他夹一块排骨,瞅着他眼睑下的淡青色,语调冷淡:“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照顾这么小的孩子太耗精力了,只是送过去一到两个月而已,这一两个月你可以好好修养恢复,你放心,妈也很喜欢宝宝,上次也提过可以把孩子偶尔送到她那边,她会把宝宝照顾的很好的。”
“我不要。”
迟雪洱冷声回他,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白皙的小脸线条紧绷着:“这件事我说了算,我说不送就不送。”
说完饭也不吃了,直接起身跑向了楼梯。
这似乎是小少爷自生下宝宝后第一次跟他发脾气,陆熵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瞳色漆黑漠然,并没有起身去追。
过来送汤的宋叔看到这一幕,他刚才也依稀听到了这两个人争论的内容,瞅瞅陆熵的反应,忍不住说:“少爷,我觉得这事还是跟小迟好好商量比较好,他真的很喜欢孩子,也愿意尽心照顾,如果突然把孩子送走,他肯定会很伤心的。”
陆熵瞥他一眼,继续吃饭:“把洱洱爱吃的饭菜都热一下,一会给他送上去。”
而气呼呼跑到楼上的迟雪洱依然是去了婴儿房,刚开始他是真的很生气,特别生气,不敢相信陆熵竟然会提出把孩子送走的建议。
他怎么舍得。
但是气着气着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轻轻告诉他,陆熵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毕竟他最近的身体确实出了些不好的状况,上次还刚发过烧,连续两三天都是快四十度的高烧,把陆熵吓得好几晚都没有合眼一直守着他。
还有最近宝宝有点拉肚子,哭闹的频率也比之前要高了些,他害怕宝宝睡不好,半夜要起来好几次去看他,但确认完后放心了,就会困得直接在婴儿房里睡着。
是陆熵每次不厌其烦的过来把他抱回去,不管多晚,不管多少次,从来都没有遗漏过。
虽然他照顾孩子很累,但陆熵的隐形付出其实也并不比他少。
就这么的,迟雪洱很快就把自己的脾气一点点想软了,趴在摇篮床前,看到刚睡醒的宝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也在看他。
他把宝宝抱出来,亲亲他粉扑扑的小脸蛋:“宝宝,我刚才是不是不该对你爸爸发脾气,他最近工作好像挺辛苦的,我看他每天回到家都还要在书房开会。”
宝宝听不懂他说什么,“哇哇”挥动着两条圆滚滚的小胳膊,嘴里“阿巴阿巴”的吐着口水泡泡。
迟雪洱用手巾给他擦嘴巴,小家伙长得很快,才几个月五官就显得比之前清晰突出许多,也更加像陆熵了。
就是性格跟他那冰山脾气不太像,每天呜哩哇啦的,像个小话痨,感觉以后长大会是个活泼调皮的性格。
看着这张跟陆熵超级相似的小脸,不禁又想到刚才在楼下时他被自己吼过时有些沉默伤心的表情,心里便愈发过意不去。
迟雪洱本来就是容易心软的类型,都这样了哪里还坐得住,刚好这个时候月嫂拿着奶瓶进来给宝宝喂奶,迟雪洱便把宝宝交给她,起身去了隔壁的卧室。
陆熵吃过晚饭就去了书房处理工作,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会议还没结束,他也没在意,随意说了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