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连忙跑进来查看情况。
“四爷,可是有什么.....”
“滚出去!”
两人话还未说完,还没来得及查看里头情况,就被胤禛赶了出去。
苏培盛闻言,立马“哎”了一句,低着头就要出去。
半夏则是有些担心李莞然,犹犹豫豫地站在原地不想走。
苏培盛在心里急得喊了声“祖宗”,直接上手拉着半夏麻溜地就出去了。
这小丫头真不会看情势,没瞧见四爷那脸色有多难看么?
再不走,她主子不一定会有事,她自己可就说不准了。
屋内。
李莞然一边在心底吐槽胤禛翻脸如翻书,一边也迅速地思考了对策。
只见她脸上的羞涩瞬间如潮水般褪下。
平时瞧着水灵灵的双眸快速染上红圈,脸色也变得一片苍白。
她将双手放在腿上,死死捏着自己袖口,哽咽道:“妾身知错了,不该因为想和四爷亲近些,便胆大妄为的让爷帮妾身上药。”
说到最后,甚至不顾自己脚上的伤还未好全,就要起来谢罪。
一旁时刻注意她,听到解释后,已经不怎么生气的胤禛,见状忙伸手将她按回椅子。
他继续故作不满道:“还敢起来,你这脚是不想好了?可别浪费了太医给的药。”
李莞然坐在椅子上,楚楚可怜地低着头,抽抽噎噎地认错:“是,妾身知错。”
胤禛在脑海中冷静了一下,面上也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神色莫辨的样子。
他垂眸望着还在抽泣的李莞然,突然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李莞然那张哭的楚楚可怜的小脸,一下便暴露在胤禛的视线之下。
只见她双眸泪眼汪汪,被抬起的那一刻,恰好一滴清泪如珍珠般从她眼眶滑落。
胤禛瞧着只觉心头一阵悸动。
他情不自禁地用大拇指帮她擦拭脸颊上的泪珠。
看见李莞然因他的动作瞪大了的眼睛,胤禛心里又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
脑子里不禁冒出了,想要哄她开心,不让她流泪的想法。
只是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胤禛连忙收回手,转过身不敢再看她,故作严肃道:“你想和爷关系亲近些,可以做点别的,怎么能让爷给你上药呢!”
就比如和其他人一样,给他端个茶,绣个荷包什么的都行啊。
胤禛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导一下这个小格格。
必须得让她明白什么是尊卑,免得日后她言行无状,在外头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见胤禛背对自己,李莞然便赶紧伸手揉了揉自己脸颊,让它得以放松一会儿。
刚刚一直绷着,她脸都要僵了。
半响,她才嚅嚅道:“在家中时,妾身与额娘就很亲近,妾身每回不小心受伤了都是额娘亲自帮妾身上药的。额娘说,以后妾身的夫君也会这么对妾身。”
“四爷,您不就是妾身的夫君吗?”
这话说的胤禛顿时心头一软。
他回过身看着正一脸忐忑望着他的李莞然。
先前那一脑子要拿来教导她不忘尊卑的话,突然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罢了,也不过是个才离开家人,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罢了。
再者.....
李氏说得也没错,爷本来就是她的夫君。
想到这,胤禛心里头那点别扭算是彻底消失。
至于教导她尊卑什么的,还是日后再说吧。
想来日子久了她自会懂得。
他清了清喉咙,让自己恢复到之前一脸严肃的模样,说道:“这是自然,除了爷还有谁配做你夫君。”
瞧李莞然破涕而笑,他眼底也染上了几分笑意。
“那四爷可不可以让半夏先进来,让她帮妾身上药?”
李莞然见他消气,试探地问道。
胤禛随意地点点头,这有什么不行的。
只是当半夏进来,要从他那接过药酒时,他却下意识将手中的药酒攥得更紧了一些,不想给她。
“四爷?”
半夏疑惑地看着四爷,不明白他为什么好半天都不肯将药酒递给自己。
这回胤禛的嘴比脑子还快。
“算了,还是爷亲自来吧,你这个丫头笨手笨脚的,别又给你家格格弄疼了。”
“啊?”
半夏这声带着三分震惊,三分疑惑还有四分惨遭诬蔑的委屈。
四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一点都不笨手笨脚的!
会弄疼格格的,绝不会是她半夏好吗!
而且,刚刚是不是她听错了,四爷要亲自给她家格格上药?!
李莞然亦是感到震惊和好笑。
前头明明那么抗拒,现在为了给她上药,居然说她家半夏笨手笨脚。
呵,男人。
半夏还想给自己申辩一下,但在胤禛那不怒自威的眼神下,只得委委屈屈地退至一旁。
话一出口,便没了转圜的余地。
李莞然表面震惊,心底却已经好整以暇,准备看胤禛怎么给她擦药酒。
为了照顾着他的面子,她还特地让半夏先出去候着。
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李莞然见半夏出去后,胤禛脸色一下好了许多,在心中笑着感叹道。
屋内只剩她们二人,胤禛也不再扭捏,说到做到的将李莞然抱至床榻边坐下。
从褪下罗袜开始,李莞然便注视着胤禛的动作。
看他一步一步,不甚熟练地帮她上药。
而且瞧他下手的力度和姿势就能知道,他是头一回做这个。
哼,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有的是机会,让胤禛好好练练上药手法。
李莞然在心中得意地思忖着。
她那明亮而又水灵的双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