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银子的那个小匣子里头如今是满满当当的,足够她用许久了。
一想到这,李莞然便什么想法都没了,脸上也挂了笑。
有钱才是最要紧的。
到了中午,李莞然正准备收拾一下睡个午觉,就见胤禛手里拿着个信封气定神闲地进来了。
苏培盛手持托盘目不斜视地跟在后头。
“你瞧瞧这是什么?”胤禛直接将信封放到李莞然面前,挑眉逗她。
看着他手里那封存完好的信封,李莞然的心被高高提起,伸手想接过信封,快触碰到时又缩回了手。
心底虽有了猜测但还是不敢确认,双眸忐忑的在信封和胤禛之间来回看了好几次。
“莫不是妾身家里人给的回信?”
她上回托胤禛送信那事过去有一段时间了,算算时间,就是派蜗牛去送,这会子也该送到了。
所以,这封信是她家人写的可能性最大。
胤禛依旧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似笑非笑的望着李莞然,晃了晃手指夹着的信:“爷手都举酸了,你要是再不拿走,我可就收起来了。”
“看看看。”
李莞然一听这话,连忙拿过信封拆开看。
看着看着,脸上不自觉溢满了笑容,让人移不开眼。
果然是她家里人的回信。
上面的字迹有些稚嫩,是由她额娘口诉,弟弟代写的。
信中她额娘问她最近如何,又说她爹最近得了个好差事,忙得脚不沾地。
还有她弟弟也找到了一个略有名望才学的师傅,叫她在宫里好好的,不要操心家里。
在后面就是一些让她好好伺候四爷的官话,不提也罢。
李莞然看完信后眼红了一圈,在现代她就是个孤儿,一个人挣扎着长大的。
莫名其妙重新投胎来到李家后才体会到了亲情的滋味。
是以,她和这一世的家人感情都很好。
现在知道他们过得都很好,一直被藏在心底的担忧也都随着信的内容消散了。
她泪眼汪汪地瞅了眼正悠闲的坐在榻上喝茶的胤禛。
她阿玛和弟弟的事不用猜,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手笔。
感知到李莞然视线,胤禛放下茶杯,起身伸手轻轻帮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珠,“今天是你生辰,哭什么?”
“妾身这是喜极而泣。”李莞然挤出一个笑容,将那两张薄薄的信纸折叠起来收好,“妾身阿玛和弟弟的事,让您费心了。”
她真没想到胤禛会为了她做这些事,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和她现在的情况还挺贴。
虽然她算不上真正的得道,但就算这样,她的家人都还是因此得到了好处。
怪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已经大富大贵的人家,还会卯着劲想送女儿入宫。
李莞然低垂着眼,心中甚是感慨。
这背后隐藏着的好处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还是能轻轻松松的让人为了它前仆后继。
胤禛轻笑一声,“那你打算如何谢爷?”
“妾身整个人都是您的,您想要妾身怎么谢您,妾身都照做就是。”
李莞然娇笑着用青葱般的手指在胤禛宽厚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地画着圈圈,仰头看他的眼神像是带着钩子一般。
“不去看看苏培盛的手里拿着的什么?”胤禛忽而箍住她的作乱的手腕,淡淡地绕开了这个话题。
“苏公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她将目光转移到苏培盛手中的托盘上,抬眸反问道。
瞧着像是件衣裳,难道这是胤禛要送她的生辰礼?
苏培盛闻言,端着托盘上前一步,堆笑道:“这是四爷为了今日,亲自给格格您准备的衣服。”
胤禛为了今天亲自准备的,他在搞什么名堂?
可惜胤禛像是铁了心要跟她打哑谜,问了他好几句都不肯说,只一个劲催她赶紧换上。
李莞然撇了撇嘴,拿着衣服就去了内室换上,进去还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胤禛。
只见他冷俊的脸上露出极浅的笑来,眼里还有几分期待,看到李莞然回头还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快进去。
搞得李莞然心里跟被猫抓了似的,换衣服时都控制不住一直在猜想他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