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最后不得不也做出妥协的另外两家的家主,五条家主内心还是有些不平衡。
其他两家的孩子,能有人比得上五条家的?还不是他五条家最亏。
亏惨啦。
走出会客室,叽喳的不知名山鸟,仿佛也了解他的心思,在那边“をするをする”(亏损)的叫着。
五条家主眉头一皱,什么鸟叫声这么奇葩,他转头对身边的管家说,“明天在庭院安排一下除鸟装置吧,听到鸟叫就烦。”
“是,家主大人。”
还没走远的另外两位家主耳力过人,他们对视一眼。
“这一定是在隐喻他们两个!”
这时候本就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开始聚集起来,五条家主看着天色,这时候也没了心情教学。
“小悟练习的应该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让他回去好好洗漱休息一下吧。”
雪片会打湿衣服,那并不令人感到舒适,黏黏糊糊的潮气实在恼人,就像是连绵不断的咒术界事宜。
他有些时候真想抛掉所有咒术界的破事,安然养老。
可真把这些事丢给他干净的孙子,他也舍不得啊,再强大的天赋,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呢。
小悟虽然有无下限,但在雪天一直开着练习对他这么小的身体也未必是件好事,况且,这可是初雪,今天就让他休息一下吧。
“是。”
随后家主自己又回会客室,啪嗒啪嗒地下棋捋顺思绪,随从去通知五条悟回去休息了。
五条悟和八重白玩耍了一会,对随从的通知淡淡点头。
“好,我知道了。”
这时候开始有雪悄然地落下,打在八重的身上,并不十分疼痛,但带着冬天的急切。
“这是今年的秋后的第一场雪。”五条悟伸出手,接到一片雪花,无下限让雪花静静浮在手心,而不被融化。
五条悟拿给八重看,“猫咪,这是雪花哦。”
八重白神奇地看着五条悟手中的雪花,随着咒力加成的大小起起伏伏。
身在猫猫身,竟然觉得这也很有趣。
五条悟手心的雪花越积累越多了,八重看了一会也过了新鲜劲了,于是喵呜着催促五条悟快点回家。
五条悟随即想到,八重也不是什么新生儿小猫,想来应该也见过雪花了,只是因为她新来到自己家,他就不自觉将她作为幼猫看待了。
于是手一挥,将雪花还给了自然,刚刚还被捧在玉一样的人手里雪花,纷纷落落,回到了它们的同伴之中去了。
五条悟把 八重揣进和服的领口,开着无下限,准备回去。
这时候道场这边的侍女匆匆撑了一把伞过来。
“少爷,我送您回去。”
五条悟点点头,收回了咒力。
只是这个侍女的伞撑的实在有些歪,在风的作用下,稍有倾斜的雪飘进来入侵了伞下领域,五条悟看着猫咪毛发上浮着的水滴,又默默开了无下限。
两人一猫走在回住所的路上,八重白探头,看着侍女的白和服,红雨伞,还有五条悟衣服上的蜻蜓花纹。
唔……有点熟悉。
这时候五条悟似有所感,突然停下了步伐。
回头看着一个方向。
他感受到了‘视线’,可那边却空无一人。
感觉出错了?
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事情,连存在感都没有的家伙,咒力会有多强。
“少爷,怎么了?”
五条悟收回目光,鼠辈而已,窥探的目光一直存在,爷爷曾说要在不碍事的情况下,稍微泄露一些光给外人也无妨,免得别人以为五条家的光灭了。
“没事,继续走吧。”
八重内心激动起来,这里是不是,是漫画中画过的场面!
五条停下来绝对是感受到了伏黑甚尔的存在。
她从五条悟的怀里往外爬了爬。
试图将头越过五条悟的肩膀,看看他看的方向到底有什么。
可惜这时候雪似乎下大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八重除了雪和枯树什么都没看到。
甚尔应该是躲在某一颗树后面?或者说不定,也只是和漫画一模一样的巧合场景而已。
八重收回脑袋,缩进五条悟的衣裳,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
哎呀,八重感到几分沮丧,她怎么什么都感受不到呢?
-------------------------------------
回到室内,五条和八重身上不见一片雪。
五条带着八重来到了八重的房间,他就那样直接躺平在地上,静静看了一会天花板,随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骤然起身。
“有了,小白!我们去打雪仗吧。”
这把猫咪吓了一跳。
她满脸黑线地看着五条悟。
你刚刚开了一路无下限就是怕雪花粘在身上,安全到室内了,又说要去打雪仗,你现在还真是个弟弟啊,小悟!
猫咪懒懒地甩了甩尾巴,表示拒绝。
虽然雪下的很大,但要是想到打雪仗的地步,那还是太夸张了。
五条悟却抱起猫猫,又风风火火地到了庭院的屋檐下,屋子是建筑在一层架空的木板上的,用以防潮,是典型的日式古典建筑。
五条悟坐下,八重白坐在他旁边。
五条悟一只手撑着小脸,“ 啊,不行呢,看起来完全不是会有积雪的样子。”
“不过……”他手指间的咒力运转,“也不是不可以打嘛。”
只见一个小小的雪球滚落在他的手心,并没很紧实,只是咒力裹着的松松散散的一团。
八重白正欣赏着庭院的雪景。
这时候庭院的植被仍有绿意,冷不丁却感到一团温柔的雪团砸在了身上。
她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向罪魁祸首五条悟看去,头上还顶着大部分的雪团。
可那家伙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