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揉揉她的头顶,她就会快乐得像条傻狗,围着他绕圈圈。
林玺很想做个骄傲的女孩,可是当她想起她与韩星月两姐妹之间的悬殊区别,她便自卑的抬不起头。她哪里有骄傲的资本。
又翘首企盼一周,中间林玺尝试过跟哥哥联系,给他发信息,不想表现得太过想念他,她只是看似平静地给他发了好几道数学题,说没有思路,求哥哥指点迷津。林启川当然有求必应,详细把解题方法写在纸上给她发来,甚至怕她跟不上他的思路,发了好几段详细的语音讲解,林玺听了,很难不懂。
她甜甜说“谢谢哥哥",然后借着道谢的机会,问他正在做什么?当然最想问的,是他周末什么时间回家。林启川过了很久才潦草回复:我现在忙,有不懂给我留言。林玺落寞地盯着"我现在忙"这四个字眼,心想他在忙些什么呢?忙着和有好感的女同学聊天吗?哥哥说过他欣赏聪明的女孩子,但莫晓楠说不是的,男人都是外貌协会的,所以哥哥其实说谎了,他中意好看又聪明的女孩子。林玺又回忆起那个曾经给哥哥送作业的女同学,心口泛起酸溜溜的滋味,总之不怎么舒服。
或许那就是哥哥喜欢的类型吧?
又到周六,林玺充满信心,相信今天一定能见到哥哥,可谁知中午时分,林启川发来信息,他和同学徒步去山上露营了,要周日下午才会下山。
枯等两周,等来的却是他不会回家的消息,林玺不争气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等不到日思夜想的人,她在房间里闷头哭过一场后,并没有教家里的大人发现任何异样。
她依然自律安静,绝不给家里的大人添麻烦,甚至学会了讨好姨父,当他心情不错带她和小姨出去打高尔夫时,她满草地跑动,殷勤地给夫妻俩捡球,嘴巴很甜地夸姨父技术好。林隆胜一高兴,便与妻子田清说笑,这个外甥女当女儿养也不错,儿子注定要远走高飞的,以后他们俩老了走不动了,至少身边还有个乖巧的林玺,总不至于太过孤单。虽然是半开玩笑地说,但也有一些真情实感的成分在里面,田清听出了老公话语里的几分认真,心里倒是挺高兴。至少他这么想,也许就歇了去外面叫别人生女儿的心思,她正室的地位不受威胁,是桩实打实的好事。于是她难得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正在休息喝橙汁的林玺。十来岁的少女还不懂得打扮,简单的连帽卫衣搭牛仔裤就出门了,为了学习方便,也不爱养长长发,坚持留土得掉渣的齐耳短发,平时用手扒一扒,就可以出门了。但年轻就是一层厚厚滤镜,雪肤乌发的少女,怎么看都是明媚的,好似一朵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还没有含苞待放,就已经让看客满怀期待。
田清心里很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她家是有美女基因的,从她外婆开始,每一代都出五官精致绝伦的大美女,她和姐姐都长得好,因此嫁得也好,而这一代到了林玺,很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态势。可惜她自己没有一儿半女,不然在颜值上,说不定还能和林玺打擂台……
田清压下心里的遗憾,笑着招手,唤来林玺。“小姨,给。”
林玺以为小姨口渴,给她端来一杯橙汁,然后才在她身边坐下。
上次那场闹剧波及到无辜的林玺,田清一直心存愧疚,想要补偿外甥女,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今天她自然想好好和她聊聊,消除她心里的防备,重新找回昔日的亲近。
田清问过林玺的学习,自从林启川川接手,她的成绩突飞猛进,已经不需要她这个小姨再多操心。
话题当然离不了林启川川。
“听芳姨说,你在等你哥回家?”
林玺吸着橙汁,闻言赧然,不想被小姨窥到她心底深处的失落,只是找了个寻常借口:“我攒了一些题目,有些是奥数,等着哥哥回来给我讲讲。”
“你爸妈都是读书人,难怪生出你这么一个小书虫。”田清言谈间都是身为学霸家长的骄傲,“要不我跟你姨父商量商量,给你找个家教老师?”
林玺长睫微颤,迫不及待要拒绝。
如果家里有一个家教,那么哥哥就更没有回家的理由了。“小姨,不要!”
她斩钉截铁,拧着眉,拒绝的念头异常强烈,“我宁可自学,也不要家里有个老师管我。”
田清本来就是说说,听孩子那么抗拒,也就作罢。“那学习上的事,你就多自己想办法。”
她意有所指道,“启川虽然人不错,为人也没什么架子,但他到底不是你亲哥哥,他自己还有两个亲妹妹,真要忙起来,也顾不上你的。”
林玺抿唇,睁着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装作无知地问:“哥哥现在很忙吗?”
“他要出国的,总归有这样那样的事,大少爷分出点时间给你指导数学,已经是大材小用了。”
田清笑得温和,但笑容里藏着一点玄机,“不过你跟他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以后偌大的家业都是这位大少爷的,手指缝里漏出一点点,就够你半生不愁了,将来让他关照着,从他的圈子里给你挑一位金龟婿,小姨也算可以跟你妈妈交代了。”“小姨,我还小……
坐在她身边的林玺手足无措,一张还有婴儿肥的脸蛋布满茫然,成年人的弯弯绕绕,她还不怎么听得懂。“对,你还小,扯这些还太远。”
田清浮起淡淡笑意,她这个人只要过得平顺富贵,大多数时候脾气温和,勉强算称职的小姨。
她拍拍林玺搁在大腿上的手背,一双眼睛蕴含着精明世故:“别犯傻等你哥回来,也别催他回,总之啊,别被他讨厌,小姨就对你这点要求,听得懂吗?”
林玺心情复杂地颔首。
她觉得小姨可能知道了点什么,但是没有和她明说。于是她掌握着分寸,小心翼翼地发问:“小姨,等也不行吗?”
田清奇怪地觑她一眼:“等一个人很好玩吗?”“如果这个人不打算回家,你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要是等不到这个人,你是不是想死的心心都有?”林玺听得愣住了,她的心尖控制不住地颤,小姨在隐晦什么呢?哥哥不打算回家了吗?
田清倒没有映射什么的意思,她纯粹是受够了婚姻里的窝囊气,想起那段老公出轨成天不着家、而她待在家里满腹幽怨等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