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良的话,而是另起话题。
“再说,今晚到此为止。”温子良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件事上,宁璃轻笑。
顶着温子良锐利的视线起身,宁璃抓着大衣顺势还给温子良,力气倒是不小,大衣被她微微抡了起来,最后重重扑打在温子良的胸膛。
及时抬臂挡下飞来的衣角,温子良才免去被扑一脸的窘境,紧接着,宁璃举起手中她自己的外套,对着温子良晃了晃。
“很晚了,我送你。”温子良将大衣搭在臂上,语气轻缓,宁璃恍然她和娜琳手里没车。
说罢,温子良信步离开,不给宁璃开口拒绝的机会,男人手中的车钥匙分外扎眼,宁璃盯着温子良硬朗高挺的背影,五指收紧。
娜琳早已等候多时,雷哲鸡贼得很,拖着娜琳,磨着娜琳的性子,左右是在警署,温子良也不会蠢到在警署的地盘对宁璃做什么,娜琳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宁姐!我叫了车。”见宁璃跟在温子良后面出来,娜琳招手大喊,她在手机上叫了车。
闻言,宁璃心头放晴,她偏了偏头去看温子良,打量着温子良身后的车,拒绝之意很明显了。
“天冷,宁小姐又受了伤,何必等车?”说着,雷哲开了车门,请宁璃坐进去,温子良站在原地眉宇间笑意隐隐。
“六爷,我和宁姐就不麻烦您了。”娜琳说得客气,连忙挡在宁璃面前。
下瞬—
“上车。”温子良轻声道。
娜琳:“......”
“娜琳,你叫的车什么时候到?”宁璃问了一句,温子良没由来眼皮轻跳,雷哲准备好的话卡在喉中,愣是没敢再说。
“都这个时间了,警署附近的车很少,最起码也要20分钟才能到,上车吧,宁小姐。”雷哲笑呵呵地插话,娜琳暗中叫苦,宁姐是什么性子她太清楚了,温兆宇那身伤足够让他吃很多苦头,宁姐只要下了手必然不会轻到哪里去,温兆宇依旧是温家人,这温六爷不会是要事后算账吧?
“滴滴滴--”不远处,车笛声刺入所有人耳中,是娜琳叫的车到了,娜琳感动得想哭,雷哲陷入沉默,打脸时刻来的不要太快。
“这里这里。”娜琳放声高喊,快步跑到司机眼前,好似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雷哲不太敢去看温子良的脸色,宁璃正欲转身,却突然瞥见温子良指间的东西,宁璃瞳孔一缩。
那是她的胸针,镶嵌着宝石的胸针在车灯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抱歉,让您白跑一趟,家里来人接了。”言罢,雷哲递给司机一叠港币,厚度可观,司机面露尴尬看到前面还停一辆车,顿时笑着接过,看着雷哲熟练的动作,宁璃轻声哼笑。
“上车吧。”男人嘶哑的嗓音灌入大脑,一样的话,甚至连无起无伏的声调都一模一样,偏生宁璃听出了几分志在必得。
路上,两人相对无话,温子良似是没有归还的意思,宁璃也不提,雷哲负责开车,娜琳又一次坐在了副驾驶,简直要命。
目的地是宁璃的公寓,雷哲先下了车给宁璃开了车门,态度恳挚,宁璃似笑非笑地盯着雷哲,能做了温子良的特助岂会是没脾气的人,现在这幅态度倒是见不到胁迫感,演技不错,雷哲陪着笑。
才下车,宁璃就听着温子良打开车门,男人沉稳的脚步声缓慢接近。
“咯吱--”地上的雪还未化掉,鞋底踏在雪面的声响无比干涩。
听着踏雪声,宁璃直接将手伸到温子良眼前。
“胸针。”她淡淡道,寒冬的夜风像是藏了刀片,割着脸颊,刺痛感剧烈,宁璃掌心被冻得泛红,衣摆随风而动,为她平添了几分冷然。
温子良凝眸,镜片下的鹰眼锁住宁璃的脸,不肯移开半寸,这女人看着比谁都柔,骨子里却比谁都烈。
“这东西并不牢固,戴的时候扣紧些。”说着,温子良挑起指尖捉住女人飞起的衣角,替她拢着外套,宁璃的眼睛跟着转动,眨眼的功夫温子良便捏住胸针向她压来。
“物归原主。”温子良摊开掌心说道,宁璃垂眸看着,眼神微闪,温子良的掌心很糙,远不及手指那般精致温润,许是温子良没继续步步紧逼,宁璃周身的戒备气息淡了一点。
“六爷,帮个忙。”宁璃忽然放软声调,惹得温子良唇边扬起浅弧,意味深长。
“我受伤了,不好自己戴,帮帮我?”
柔软的语调暗暗埋藏着最诱人的滋味,字字招引着温子良深入,被淡化的港腔带着些魅惑,就像是刺猬忽地收起了身上的硬刺,柔软无害,温子良的咬肌重重鼓动着。
戾气、兴致以及被迅速挑动起来的贪念交缠在一起,勾得温子良这一秒心乱如麻。
面前的宁璃高挑眼尾,静静等待温子良的下文,不明白宁璃想玩什么,但不妨碍温子良看清楚女人眼底的情绪......
那是胜、负、欲。
被死死压住的无名情绪让一把猛火点燃,烧得温子良胸腔阵痛,他看着宁璃那双纯粹清冷的眸子,心脏狠狠搏动。
女人身后似是摆动着狐尾,缠绕着温子良的脖颈,将他层层禁锢,每一次摆荡都在吸食着温子良的血性,温子良目光快速黯淡下来。
他好像......根本拒绝不了。
就这么轻易地掉进宁璃布好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