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咱们要听医生的话。”
任朝歌:“……”
他拿上单子径直去了缴费窗口。任朝歌只能坐在候诊室等他。
他很高,微微屈下身体和窗口里的医生交涉,隔得远,她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这一幕莫名击中了任朝歌脆弱的心房。
在一起那两年,她但凡有个伤风感冒,穆夜弦比她还紧张。一个小感冒都得撵她去医院看。到了医院,缴费、拿药都是他,忙前忙后,从来不嫌麻烦。
有一年冬天,她病毒感染,高烧40度,烧得昏昏沉沉的。被表姐架去医院输液。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穆夜弦知道,别影响他拍戏。
没想到小助理说漏了嘴,还是被他知道了。他立马和导演请假回来,足足开了五个小时的车。在医院陪了她一夜,第二天一早又马不停蹄赶回剧组拍戏。
每次只要她一生病,他就是推了工作也要赶回来照顾她。在她难受脆弱的时候,他总是陪伴在她身旁,从未缺席。
时至今日,她都无法否认他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任朝歌以前打过狂犬疫苗,却没打过免疫球蛋白。她对这玩意儿的杀伤力一无所知。
它按体重算,10kg一剂,任朝歌要打五剂。五剂分成两针打在伤口处。
针扎进皮肉,她明显感觉到液体流到哪儿,哪儿就传来一阵刺痛。她咬紧牙关,左手用力摁住椅子,差点叫出声。
太疼了,身体止不住轻颤。早知道这么疼,打死她都不打这玩意儿。
穆夜弦就站在任朝歌身旁,察觉到她颤抖的身体,绷紧脊背,连嘴皮子都在哆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将落未落。
他心疼不已,伸手扶住她后脑勺,将她摁到自己怀里,柔声安抚:“别怕,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