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和问题吗?”
声音一如既然的温柔低沉,却如同一把利刃一样直扎人心,他真的一点也不记得面前的女生,又或许是从来都没在意过。
彼时,夏晗就坐在台下的小角落里,看着小学妹陡然黯淡下的眼神。
心想,大家都不过如此。
自以为耀眼夺目,但在那些习惯被仰慕的人眼中,都庸庸碌碌太寻常。
那个小学妹花了这么久时间,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却比不上在旅途过程中一个不到24小时的偶遇。
只能说命运太过戏人。
这边夏晗思维涣散,那边宋嘉谦却没有察觉到。
光线下,女生的手指莹白如玉,看起来并没有烫红的痕迹。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
夏晗回神,看着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轻轻挣脱了下,“那个……我没有事的。”
再被握下去手才真的要被灼伤了。
宋嘉谦这时才注意到,这动作可能多多少少有些不合时宜。
他立刻松手,移开了点距离,把目光投向大屏幕。
两人坐姿都变得很端正,坐得距离不远不近,很守规矩。
一时间,只有两种相似的雪松香味在两人中间萦绕,若有似无。
还是夏晗率先打破了沉默。
“原来宋教授喜欢看这部电影啊。”
“怎么?”他问。
夏晗:“嗯……有点意想不到。”
这话明显得意有所指。
宋嘉谦失笑:“是想说我年纪不适合看动漫?”
嗯?你自己脑补的,她可没这么说。
“其实也谈不上喜欢,只是之前听校园广播的安利,有了兴趣,就看了下。”他耐心解释道。
谁知,他话语刚落,身旁的夏晗突然转头望向他,昏暗的房间里,那双眸子熠熠生辉。
宋嘉谦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稍微移了移身子。
“校园广播稿?”夏晗问。
“对啊,一边吐槽又一边推荐,话语写得挺有趣的……”他说到这里猛地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明大严格意义上并没有校园广播,每到中午或者下午的时间段都是播放的音乐。
而明师大就不一样了,广播稿都是变着花样的。
要回明大教师宿舍区,一般会经过明师大附近的东南街。
宋嘉谦就是下班回去的路上在这条街道听到的,所以他听到的是明师大的广播。
此时看着夏晗清亮的眼神,再想想那份广播稿的文字风格,恍然大悟道:“是你写的吗?”
夏晗笑了,梨涡在嘴角浮现,眸子里熠熠生辉,坦然承认:“是啊,是我写的。”
“那看来挺有缘的。”他感慨。
“嗯。”夏晗微微低头,把桌上的水杯端起,抿了一小口,掩住了嘴边的微笑。
明师大广播站的任务很重,许多刚进去的学生待不了多久就会退出,能坚持到最后的只有寥寥数人,其中就包括夏晗。
每当她写稿到凌晨的时候,室友都会感慨她的拼命,也不太理解以她的性格怎么会执着在这件事上。
夏晗曾经也有迷茫,不清楚自己这样做是否有意义,就像一粒细石投入湖中,不确定它是直接沉进湖底,还是会在水面上荡漾出涟漪,她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藏在心底隐隐的,不为人知的期待。
而此刻那段在广播站绞尽脑汁写稿的时光,仿佛都化为了一束光亮温暖了她心头。
写得很辛苦呢,但所幸你听到了。
新海诚不愧是“壁纸狂人”,影片的每一帧画面都做到了极致的美感,你可以吐槽他讲故事的能力,却无法不感叹于他的审美。
在电影放到彗星划破夜空绚烂,缓缓坠落的那一刻。
夏晗忍不住出声感慨:“真好看啊。”
闻声,坐在一边的宋嘉谦直起了上身,看着屏幕说道:“在拉萨有比这更美的风景,有时间我带你去看。”
夏晗心头一烫,说:“好啊,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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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客房阳台。
一位男子光|裸着上半身,一手夹着猩红的眼,一手摩挲着衣领上的口红印。
身后躺着的女子坐起身来,头发凌乱,衣服也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尤其整个人散发的情态,一看就是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床事。
突然,隔壁的电影片尾曲传来。
“怎么还没完了,搅得人雅兴都没了,这可以投诉吗?”女子冲着男人的背影嚷嚷道。
见男人没理自己,她又唤了一声:“秦涛?”
被叫秦涛的男人转身,将手中的衬衫扔向了她,“这口红印是你弄的?”
女子接过衣服笑了:“难怪你今天这么用力。”径直站起来走向他,双手环住他的腰,低声细语,“好不容易把你从别人手中抢来,能不看紧点吗?”
这次来拉萨两人都是从西宁站上的列车,只是因为车票紧张的缘故,没有相邻的,只买到两张在不同车厢的。
原本商量好了,由他先去自己车厢问一问,看有没有愿意换车厢的,好让两人能在一起。
结果他去了一趟再回到她这边时,不仅说没人愿意,还找借口不让她在自己车厢问。
男友的那些花花肠子她一清二楚,自然要有所防备。
想到这,她踮起脚,红唇对着他的耳边吹了口气:“怎么,真打扰你撩别的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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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钟表的指针悄然走向四点钟的方向,电影也已接近尾声。
随着影片结尾字幕的滚动,宋嘉谦的左侧肩膀忽然一沉,旁边的女生已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头发丝擦着他脖颈有些痒。
他低头,能借着些许的光亮看清女生的侧脸,娴静豁达。
心念一动,并没有叫醒她。
良久,直到肩膀发酸,对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用手掌轻轻托起她的头,随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