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酥: “不行!!”
……
周六上午别墅门口——
奶团子捻着小丝帕欢快地挥动右手,送走了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母子俩人。
“哼哼哼~”哼着世界意识为了哄她而专门创造的音律,凝酥一双玉臂背在身后双手交握,穿着猫咪拖鞋的小脚乐淘淘地在大理石上一颠一跳,好不欢快地摇头晃脑朝着大厅处蹦去。
遥遥吊在娇气包身后的白金生物,却无法被她的喜悦侵染涓滴。
它如同被屑老板剥削压榨的冤种社畜,浑身散发着看破红尘的沧桑,就连缠绕在躯壳上的白金光线也蒙尘尘的暗淡无光。
它最严重的一次受伤,护壳光线的灰蒙都比不上这次来得惨淡,可想而知它这段时间被熊孩子摧残得有多厉害。
为了让闻婞母子俩能去赴宴,凝酥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在五天前表达完反对后,不管闻家母子怎么诱哄,凝酥都缄口不言不肯道出原因。
她只用那双熠熠生辉的秋瞳,静静地渲洩着眼底黯然郁郁的不乐。
话也不说饭也不吃还不给人抱了,一个人抱着手机背对众人团在沙发角落里。
那可怜兮兮的小身影揪得闻家上到家主下到佣人都仓皇不已,慌手忙脚地围上来哄人。
闻婞这下也不敢再执着答案,哄着小孩连忙承诺赴宴。
娇气包将埋进沙发的小脑袋拔出来,嫩白的小脸压在扶手上,掀开眼帘:“你,也去。”
她要求的人,此刻紧张得目不转睛守着她:“我…”
闻旭询问的话语,因凝酥恹恹的神情卡在喉咙上下无路。
他艰难地咽回心底,锋芒毕露的清俊脸庞急得直冒汗:“我去、我去,你别不开心…我去。”
向来跋扈蛮横的小少爷,为了让娇气包开心,高贵骄傲的头颅折得毫不犹豫。
然而,即使答应了,凝酥也依旧保持这般低迷的状态,直至他们离开前夕,才转变情绪。
十七非常庆幸只是间接承受凝酥无差别攻击。
只要到了睡觉时间,顽皮鬼回到系统空间就一改落寞忧郁,兴冲冲地玩起游戏。
所以导致它这段时间最期待的就是晚上来临。
毕竟……遭不住啊,实在是遭不住啊!
不能令她开心无忧的事实,简直能使人愧疚难安到恨不得以死谢罪,来缓解自己的焦虑。
其他人就没有它的好运,直接承受来自小混蛋的无死角低压。
这段时间的乌云密布,使众人沉重得宛如被人用厚厚的毛巾死死地捂住口鼻。
难受得快喘不上气来的闻家佣人,放下了以往的忠心与敬畏,第一次埋怨起家主和少爷为什么要招惹小小姐不悦。
熬到了周末,看着远远驶离的车子,已无了踪影。
侯在门口的下人,偷觑客厅处终于恢复活波的小背影,心安得齐齐松了口气。
众人:可算是能放下心了!
然而,苦哈哈的大家并不知道,被他们‘放心的对象’此刻已经从房间里闪现到了俞家领域……
俞家——
“祝俞老太爷寿比南山……”
“俞老太爷,祝您生日快乐!”
“俞爷爷……”
低调却极尽奢侈的宴会上,来自金字塔顶端的人们面含笑意觥筹交错。
闻婞勉强与其同级别的俞沈祁三家应酬完,就带着闻旭寻了个无人的角落落座。
大厅喜庆热闹的氛围没能带动母子俩丝丝情绪,两人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时不时瞥两眼握在手心的手机。
嗯,果然不回……
与顽皮鬼的聊天页面,是两人独角戏的关心与呵护。
虽然习以为常,但久久没能见到她又等不到她的回复,还是使得两人失落不已。
唉声叹气已然常态——
等待良久,不甘与难熬逐渐侵蚀闻旭的忍耐。
名为理智的线悄然崩塌,他,拨了她的电话。
嘟——帕!
电话刚通一声就被挂掉,另一头简直果断得不拖泥带水。
闻旭:……p_q
闻婞:“挂了?”
闻旭:“嗯。可能在打游戏呢……”
众所周知,某娃在打游戏时最忌讳被人打扰。
闻婞:“别再打了。好不容易才开心起来,再把她闹毛了,我唯你是问。”
闻旭:“……我知道。妈,你说,酥酥为什么非得让咱们过来?”
好几天了,小少爷还是没想通,总得有一个动机吧?
闻言,女人心里有个模糊的推测。
不过,为凝酥安全着想,她并不打算告诉给闻旭:“你管这么多干嘛,不就是小孩子被黏多了,嫌咱们烦,赶咱们出来罢了。”
“……是么?”
“嗯。”
“别再拿这件事问她,你把她惹哭了,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放心,我可没这胆。”
这几天的低气压,可把他磨得萎靡颓然,哪敢有下一次。
他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午后的秋阳,犹有余暖。
苍虬劲盘的大树屹立在俞家百年不倒,盛秋的到来也不能使它常青的叶影浸染一粟红意。
魁梧粗大的主干枝繁叶茂,暖洋洋的阳光透过层层交叠的树叶间隙,洒下细碎光影。
风过树梢,树影轻轻舞动,滑过之际,眷恋地撩起悄然出现的女孩青丝。
似因她的存在,绚烂的光华争先恐后流泻而出。
缠绕在墨发的光点,宛如碎钻般星星凌凌地发散光芒。
坐在枝干上的小女孩,身披的光辉模糊了她的身影。
背光的她,并不能令人看清她的神色,唯有那双垂在半空不安分晃动地奶白小肉腿,在彰显着她还算不错的心情。
被系统隐身的凝酥,伸长白腻纤长的脖颈,那双漂亮得连神明都为之